当然,这些尚还处在天真阶段的苗人族长们肯定是无法体会到张铭切实的考虑的,此刻他们也想不到那么长久的事情——或者这也是他们文明水平较低的某种体现之一吧,若是能够考虑到比较长久之后的事情,想来苗人作为一个族群应该也不至于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他们应该需要一段时间就能够进阶到至少不需要害怕长沙人的地步。
毕竟长沙作为一个小国,其实主要也就只能够在苗人面前程程威风了,实际上却是整个诸夏的小弟弟而已的家伙。
又或许其实这也不过是文明水平较低的某种体现?毕竟这或许也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哪个种族从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来看跟他同时期的其他种族们,但他们究竟是如何脱颖而出的呢?或许这就需要人类学家或者文明学家去精心研究考证了,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和解决的问题。
张铭点头许可,其他的苗人族长脸上纷纷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将立功受奖的机会平白放在了他们的手上,他们必然是要好好把握机会的,毕竟这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实际上他们还需要做的还有很多,虽然他们以为如果能够及其南里讨好以后他们的宗主,长沙人,就能够换来更好的生活,或许咋江陵城当中得到的某些无良官员的承诺和在江陵的无上礼遇让他们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一方绝对压制另一方的时候,还会好声好气地同弱者商量和协商。
但是残酷的现实终将会教他们明白,这个世界绝对不是好人多,张铭冷冷看着开开心心安排下去任务的族长们,心里这么想着,而苗人战士们,额就是护送着苗人族长们,更大的作用还是作为一个仪仗队的苗人勇士纷纷出手了,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于深入战场,一方面是身前金光乱舞的神仙打架场面本来就让人有些忌惮,若不是他们的族长的死命令,甚至用能够造福部族作为条件来进行威逼利诱,他们还真未必会接受这样的任务去协助友军。
另一方面长沙人的作战方法明显跟苗人不太一样,虽然苗人愚钝,但不代表着他们真的没有了丝毫的智慧,不管是这些久经战阵的苗人精锐在过往和长沙人的征战当中了解到了他们的作战方法,还是老道的战事经验,让他们能够深刻地理解战场形势和如今的战斗情形和内容,他们都知道如今的两方僵持都是一个整体,不能够被轻易破坏。
如果他们用自己的作战方法,也就是各自为战几乎不成整体的方法上千协助长沙人作战的话,不用说,反而可能起到反作用,反而对方可能就要和回过头来埋怨自己等人了,这样一来,反倒是邀功不成,反而闯祸,最后的结果也书难预料,这样对谁来说都不好,特别是如今战场形势已经逐步明朗清晰的时候。
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族长将自己推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正是想要让他们在即将完成战果收割的战场上面最后混到一波好处而已,这样无论于情于理,他们都算是对于长沙国有功了,个别冷静的苗人族长,比如大族长这样的人,也不是全然的蠢蛋,他们也已经意识到如果这么做了,而且消息传出,他们这边恐怕就断绝了跟荆国人好好相处的希望。
但是反过来说,此刻他们也想要消灭掉身上的这种可能性,因为特别是以这批人为核心的,更是知道,长沙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苗人这样一支拥有战斗力的族群,并且能够给他们带来极大好处的族群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外,显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以一方的彻底失败和相互融合的结局为基础。
而他们此刻见识到了自己这边和长沙人的差距之后,根本就不再抗拒这种过程了,事实上还有不少人客观上觉得这才是让苗人彻底迅速摆脱从此茹毛饮血的生活状态的好方法,至少跟长沙人融和一体了之后,他们就同样拥有了更加先进的全盘移植进来的文明体系,他们也根本无需要去考虑这样的文明体系是否跟他们适合,因为那至少会比现在好。
但是如果他们始终保留着同外国人继续保持交往,甚至是果断地前往投靠的可能性,哪怕那只能是一种可能性,也肯定不会让他们脑袋顶上的长沙人满意,因为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本身对于长沙人就是一种威胁,身为一个小国,至少长沙人是对于自己的定位是足够清楚的,如果苗人保留着这样的余地,让长沙人忌惮的话,可想而知,长沙人也不会真正把长沙人当做他们自己人,反而会更多加防备,这不是那些苗人族长们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如今从短短的战斗情形来看,明显是仿佛体量更加庞大的荆国人遭遇了失败了,虽然局面仍然说是僵持,但是实际上,长沙人是占尽了优势的,如果没有外部干扰,恐怕少则一两个时辰,长则相互追击的一两天,这帮荆国人就要大败亏输,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多少人,特别是当现在深处敌境的状况之下。
可想而知,这帮荆国人绝对不是荆国人随便找出来的,从他们的作战方法来看也是如此,他们就好像是最矫健的猎人,被长沙人追的上蹿下跳的同时也不忘时时刻刻地亮一下自己的獠牙,对对方造成一些伤害。这就说明这帮荆国人是精锐了,但是即便是如此,在人数根本不占优的长沙人面前,也完全没有办法占到优势,以此类推,外国也不见得比长沙人就好到了哪里去,再有就是却是江陵的影响了,他们感受到了对方的诚意,自然淳朴的感情支配着他们大多数人也愿意从一个更加富有善意的角度上去考虑跟长沙人的相互关系,虽然血海深仇,但是这对于他们上层人来说算的了什么呢?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其中张铭作为将领统帅起到的作用,当然,计算他们知道,其实这也完全可以归到长沙国的国力当中去的,毕竟就算是杰出的将领,其实不也正是归纳到作为一个国家的整体的实力当中去的一份子么?
苗人勇士得到了自己的族长们各显神通的许诺和命令之后,一个个挺身而出,绕着正在激烈交战的双方战场开始绕起了圈子,时不时的一两个苗人瞅到了荆国人和长沙人的交战当中露出来的破绽,然后就招呼器其他自己身边的人,朝着那个漏洞杀将过去,砍掉了几个人头又迅速退了出来。他们的战果其实绝对上来说其实不大,但是慢慢来却是积少成多。
也已经有了十来个人头的收获了,让那些立了功的勇士们所属的族长们一个个喜笑颜开,毕竟这些人的勇猛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这些族长们培养有术,驱策有方,这也是长沙人呢老喜欢讲的道理,他们在这几天的江陵之行的说书者那里听到过,对了,江陵人把那些喜欢讲故事来挣钱的人统统称作小说家,虽然这么说起的时候,这些说书人都会一个个喜笑颜开地连连摆手,连道不敢,但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对这样的称号其实是甘之若饴的。
长沙人这边降低了压力,扩大了战果,慢慢荆国人的阵势也因为人数的欠缺,有了更加巨大的破绽,这样,负责正面交战的长沙人呢自然更加容易能够获得耕种各样的优势,渐渐地,荆国人显然节节后退,就快要顶不住了,原来还以为能够有一两个时辰最少的缓冲时间,暂时顶住对方的攻势看看能不能够有所转机,然后再决定是否撤退,或者继续进攻,荆国人呢的死士队长显然没有料到形势会急转直下如此迅速,不禁暗骂不已。
这帮苗人,从前出使苗寨的使节们回到了荆国,都会津津乐道于这帮人的短视和愚昧,自己对于这样的说法还从来都是将信将疑,毕竟谁能想到一个野蛮人竟然能够拖住一个诸夏当中一个体量其实怎么说也算不上特别小的国家这么多年的时光呢?但是现在来看,恐怕就是切切实实不需怀疑的事情了!
天知道这帮苗人为什么不会给他们留下一点余地,难道他们不知道,此番出手,他们和荆国人之间就再也很难存在着缓和的余地了吗?除非其中一方能骨拥有强行压迫另外一方的能力,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继续合作下去了。换言之,只有当这帮苗人失去了继续谈判的可能性,才有可能接受荆国人对于这次事件的索赔,接受压力,祈求继续合作的可能。
但是如今他们肯定不是这种态度,甚至之前派出来杳无音讯的使节团,这位荆国人的死士队长也有了不好的猜测——很可能已经没有了希望了,虽然之前国内用诸夏之间外交的惯常规则推断,应该不至于如此,苗人也不是傻子,应该会给他们和荆国人之间的可能的将来的头脑那留下一点余地,就算是他们还是迫于长沙人的压力,需要同对方薅和,但是如果他们已经铁了心决定靠拢向长沙人了之后,不管如何,他们都很难再回头。
这是一件比在这里失败,更让这位死士队长更觉得难受的事情。应该说,实际上他既然能够接受这样的任务,带领着自己的部下外出执行一个注定将要以死亡为结局的任务,他对于国家和贵族们的忠诚,是绝对不需要怀疑的,而如果苗人死心塌地地投向了长沙人,让长沙人能够有机会对于他们施加完全的影响力,那么反过来说,他们等同于同时丧失了一个可以介入长沙国的手段和借口,同时也让长沙热能够从这个契机当中彻底崛起了。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这位死士队长是否选择去教导那帮苗人应该怎么做的时候了。因为人呢总是觉得自己做的才是对的,他们习惯用自己的价值观判别一切事物,希望万事万物遵照着他们的安排和计划来,但是实际上却很难能够什么东西都都顺着自己,除非他是一个天潢贵胄,然而就算是身份高贵到了这个地步,也未必就能够完事顺心顺意。
死士队长已经是长大了的,否则也不会为了自己的信念选择这样一个必死的任务,更不可能做到这么高的地位,能够带领者这么多的精锐外出作战,同时还能够让荆国人对于他们给予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所以他更加成熟的知道,其实这个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然后等待结局的审判,而自己只能够无奈地选择接受,这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张铭满意地场上已经不再胶着的战事,甚至此刻显得有些一边倒的意思,苗人呢的加入,和他们对于诸夏之间的战争并非是一窍不通的表现,让那些温水煮青蛙的荆国人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翻盘的可能,如果不出意外,那么他们应该可以顺利解决了这场战事了,当然,这只是不出意外,让那些就荆国人愚蠢地站在原地跟他们拼到底的结果。
事实上,不管人究竟如何,心底里还是会有一些求生的本能的,因为没有人会喜欢死亡,这些死士也不例外,在战事实在是不利的挡下,他们的牺牲甚至换不到一丝一毫的意义可言,他们就更加不可能有什么东西来给自己的死亡寻找借口和让自己的牺牲变得合理化的可能性,所以他们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沦落下去,并且希望当中是否能够存在转机。
死士队长也知道如此,更何况他自己也摆脱不了这种残念呢,他略作思考,便郑重地点下了自己的头颅,对着他周围的战士们郑重其事地说道:“事不可为,我们寻机撤退!”战士们等着这句话已经许久了,此刻既然出现了上级的命令,当然不可能存在有人会出来反对,如果真有人这么做,恐怕第一时间就要被其他人打下去了,
当然他们不会承认这样的选择是因为懦弱或者因为畏惧了长沙人的战斗力,虽然事实上难免会有一些,当然,他们是会为自己开拓的,毕竟他们可是临别之前接受了整个荆国上下的敬意的死士啊!他们这么做并非是怕死,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的死亡能够真正换取一些价值罢了......或许在必要的时候还要派遣士卒回国去报告情况。
不得不说,长沙人带来的巨大反差给与了这帮荆国人极大的冲击,这种冲击其实不仅仅表现在他们的战场上,让他们面对长沙人的不断进攻只能节节败退,甚至在战事完结了之后,他们也会显得有些颓唐,潜意识当中的事情他们是无法感觉得到的,但是实际上就是造成了而影响,让他们开始下意识的避战了,这或许才是更加要命的事情。
张铭敏锐地察觉到了战场上空的空气似乎有一些奇怪,看来是这帮家伙有一些事情想要去做了,他嘴角翘起了一抹微笑,虽然是异常小范围小规模的战斗,但是他手中的士卒可是也不多的,如果这场战斗的战果传了出去,他想,自己的声望恐怕就要更加高一些了,恐怕在张陵郡的郡守任上也不会待太长久,毕竟他这进一步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而以竹山君唯才是举的名望来说,绝不可能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就弃之不用了,这也会落人口舌,而这正是符合张铭的利益。
果不其然,在又一轮的冲击过后,荆国人后阵的一些人,在严密的保护之下开始慢慢向后退却,前排的人当然不是自愿让后排的人把他们当做肉盾和撤退的掩体的,纯粹是赶上了,他们赶上了前排的位置,就只能够肩负起自己的压力,毕竟如果他们作为前排也开始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退却的话,那么他们很可能所有人都要完蛋,反而,如果护送着他们且战且退,反而可能在后排的人可能的支援之下获得一线生机,最后才能够有可能让所有人都逃出生天。
张铭大旗一挥,让自己手底下的长沙国士卒迎头赶上,因为始终占据优势的原因,他们已经杀伤了至少六七十个荆国士卒,一眼望去的话,而他们自己的损失才不过不到三十人罢了,而且逼退了对方,这也是战胜的成果之一。
这个时候,就是扩大战果的好机会了。军事的实践者们知道,在一场战争当中,其他的都好说,其实撤退才是最强大和最考验人的一门技术,如果撤退的方法掌握得不对,只可能造成更大的伤亡,前方缓缓撤后的荆国人可以说演示了一种实在算不上平庸的撤退战术,他们的速度虽然慢,但却显得很有层次感,并且组织度也很高,虽然因为一部分人在后撤,造成了防线收缩和防线密度的下降,但是他们还是抗住了长沙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并没有崩溃还在撤退。
张铭阴狠一笑,关键他在这场战争当中的牌面实在是太好了,他可没有留对手一条狗命的习惯,大旗一挥,直接嚷自己身边的传兵跑到了苗人族长的一侧,让他们督促自己的战兵直接绕后到荆国人撤退的方向,对他们进行骚扰甚至直接进攻,这样多少能够对对方造成一些损失,甚至能够直接打断对方撤退的步伐,这才是最关键的,能够让正面战场的长沙人减轻压力,同时能够让对方顾此失彼,让正面战场产生突破。
而因为始终进行着战阵交织的正面厮杀的缘故,苗人防止打乱战场的格局,纷纷都不敢出手贸然加入战场,只能够在旁边骚扰牵制和观望,这样下来,他们能骨起到的作用和他们实际上的战斗力其实是不成正比的,虽然这帮苗人跟长沙人有组织的战斗力当然从来都是比不了的,这是客观事实,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倚靠着自己的单兵素质,也能够打个来回,否则也很难解释他们独立抵挡了长沙人数一数十年计的攻略,他们是有一定战斗力在身的,这毋庸置疑。
怎么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呢?在刚才显然是不太合适的,只能够从政治层面的角度上起到比较大的作用了,或者从旁牵制,附注他们的正面部队和对方进行战阵厮杀,但是不能够搅乱他们的进攻节奏,这才是最起码的。
但是现在得到了敌人同时分向两面作战的契机,这当然让张铭敏锐地抓住了这样稍纵即逝的契机,直接选择让苗人负责一个方向的攻击,当然这里,他还是让那部分可能造成比较大的伤害的攻击面交给了这帮苗人——撤退的一方,为了成功突围,他们的战斗目标跟正面战场是不一样的,诚然,正面上的进攻阻力呼比较大,但他们另一方面采取的更多也是防守的姿态,而不是主动进攻。
但是后排负责撤退的这部分人马,却不一样,如果他们不能够打开一条血路来,他们就完蛋了,不仅仅只是他们自己完蛋,他们的身后,为他们抵挡来自身后的攻击的袍泽们也要一起完蛋,而他们身后的袍泽虽然主要采取守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只需要抵挡住攻击就可以了,不要付出太多的精力和战术成本。
这样下来,苗人自然会承担比较大的伤亡的代价,这也是张铭愿意这么做的,当然,什么都是双刃剑,如果苗人打得好,他们能够得到的首级自然也就更多,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去收割后排的,而正面战场上双方利用战阵稳扎稳打,在进行公一次战斗进入了僵持阶段之后,就很难在大量产生伤亡。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的战争经常都在一片战场上打得天昏夜白的缘故,特别是经常还有王气能够弥补士卒们作战的体力和精力损耗的时候,他们也不吝于出力进行战斗。
苗人族长们一般不会想这么多,否则他们也不至于只能依靠着祖祖辈辈熟悉的地形才能够跟长沙人周旋了,毕竟在长沙人攻略南境的一开始,他们的手上的牌面恐怕是比如今的长沙人还要好的,特别是作战地点在他们的祖祖辈辈相传相处的大泽当中的时候。他们一开始甚至有些疑惑,张铭目光闪动,向他们指出了自己的考虑字后,这些苗人族长竟然一个个目光闪烁,显得甘之若饴了,他们只知道张铭跟他们说的巨大好处,却无法感受到同等的好处昂中往往也存在着足够对等的风险。
他们之所以在这种时候会选择投向长沙人的阵营,当然是觉得战场的态势已经分明,是要来争抢功劳的,他们也知道长沙国对于自己的士兵获得战功的奖励力度,他们自然不会犹豫于是否跟这帮长沙国士卒分一杯羹,因为他们本身的客人性质,甚至还能够分到更多,这样的利益当头,他们自然就不再害怕凶名赫赫的公孙成了,当然,这也跟张铭一路过来跟在江陵城中跟他们好声好气说话的官员没有二样,他们也没觉得对方真的长了几个眼睛几个鼻子,并多少畏惧有关系。
单纯淳朴的苗人族长们已经被长沙国的将领官员们忽悠惨了,还真觉得长沙人和苗人今后就要成为朋友了一样。既然是如此,他们自然要帮助自己的朋友消灭对方的敌人,这是大泽教给他们的优良品质,如果从中能够得到一点好处,那自然就是更好不过的了,虽然他们不会承认的使他们本来的目的也正在于此。
既然没有损失,只有收获,特别是在正面战场上已经被荆国人拖住了的长沙人,不能够继续抽出人手绕后进行攻击(张铭的说法,自然是要放下对方的戒心的,毕竟苗人各族人丁稀少,对于自己的人手看得更重,要让他们出手必须利诱,甚至还得注意不让他们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所以他们才有这个机会出手获得可能是最丰厚的一份果实,也就是绕后攻击,让对方首位不能兼顾,自然就会崩溃,到时候,能收割到多少人头纯粹取决于他们的为胃口有多么大。
张铭没告诉他们的是,这帮荆国人的经验决定了,他们既然已经撤退,就不会将后排突围人手放之不顾,绝对做好了战斗准备和战术安排,这方面的战事可能会比前方还要激烈。特别是从对方前排的抵挡程度和他们的战斗欲望来看,这些人显然不是很好相与的,自然不会有所疏漏,如果苗人只一门心思想着捡漏,最后甚至很可能被干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