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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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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铭在房中洗漱过了,然后便打坐休养一会儿。心法虽然已经被他点到了最高级,但是也是需要时常锻炼,才能够保证不会退化。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和能量在这座边陲小城有多么大的魔力,固然,他可以悠闲悠闲地按照自己的生活姿态来做事情,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慢慢来,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在这里待多久,但他却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就好像丛林里面的野兽,或许这么比喻其实也不太恰当。


    总之,张铭就好像去西天取经的唐僧一样,无数人想要从他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他们已经付出了准备的时间和精力,根本容不得张铭的拒绝。


    就在当夜,他没有清静一会儿,却听到了敲门声。张铭平静地稳定心法,终于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才缓缓吐字道:“进来。”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是他身边的一个亲兵,因为平常做事显得机敏可靠,所以张铭特意将其提到了自己的身边做事,此刻来找他,这人又那般有分寸,想来是不会胡作非为才对。


    “怎么回事?”张铭轻轻吐出了一口长气,这也是刚刚收功的他尽量避免骤然收功反而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办法。


    亲兵已经见怪不怪,或者说他一开始也见到张铭这样子,觉得很奇怪,打坐,还是舒气,这些张铭都不打算瞒着别人,在贵族中间,这也是一种修身养性的办法,很多人喜欢这么搞,不足为奇。


    亲兵看到之后,也不敢随意乱说出去,而是将其埋在了他的心底,好在他其实也知道,贵族的许多行事准则,跟平常人其实不一样的,人家做的事情,其实也未必需要他们这些平民来理解,这才是贵族风范。


    亲兵垂下了自己的头:“卑职罪该万死。”他也知道张铭向来不喜人打扰自己的行功,但是这次前来的家伙实在是来头太大,让他不敢怠慢,所以他也只能委屈巴巴地前来通报。


    “说罢,不怪你。”张铭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


    长久的历练让他早就没有了当年的暴脾气,如今也算是国中栋梁的他自然也知道管得住自己的脾气的人,从来都要比那些管不住自己脾气的家伙路要走得宽。


    “是军师将军大人,亲自前来拜见!”亲兵连忙垂下了头,继续毕恭毕敬地道,其实这也是张铭的脾气让亲兵深刻知道了的,他知道张铭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这也意味着张铭发脾气的时候没人知道,如果他真的受不了什么人了,也会悄无声息就将其解决掉。


    陪伴在这样的大人物身边,有时候生死都不能由自己掌握,偏偏你还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你要有选择的底气的话,那么你就不必被选到大人物的身边来从事这样低声下气的活计了,没人会他愿意整天做这些事情,这才是这个世间的真谛。


    亲兵小小人物,当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他和之前的老管家,和老管家作对的那位年轻管家,他们其实都一样,差别也不会太大,他们都是如此随波逐流,没有自己能够掌控的命运在手里,难免就要失去了方向感。


    有些时候生活或许就是这样,强迫着你朝着自己根本没有想过的方向前进,由不得你说一个不字,只能满脸遗憾,饱含泪水地这么一步步地被推着走,没有选择的余地。


    人们能够反抗吗?反抗就意味着失去生命。如果人们克制了对于死亡的最大的恐惧,那么反抗倒也没什么。但这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呢?恐怕少之又少吧。人们有的时候就只好跟着这样让人半点也没法推拒的浪潮,一步步地向前走了,也没什么功夫能够回头,现实就是这样让人可悲,让人心里苦悲,却又说不出口。


    终于,传令来的亲兵听到了让他如蒙大赦的一句话,那是从张铭鼻腔当中轻轻吐露出来的一个字“嗯”,轻描淡写得仿佛亲兵之前的一切担忧全然都是多余的一般,但是亲兵起码自己是知道,他之前绝对不是杞人忧天,这些大人物的脾气也绝对不是他这种人可以王加揣测的,因为那些自负到以为自己可以揣测的家伙,一个也没有发生例外,统统去死了,剩下的人只能是那些更加聪明和明智的家伙,他们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


    像是张铭如此,其实也说不上傲慢,如果没有到像他们现在这个时代,这种等级森严到让人不寒而栗的社会当中去过一回,恐怕很难能够清楚上下等级尊卑之间天然的巨大鸿沟。


    这种情况下,上位者对于习下位者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人会有哪怕一点点的微词,甚至如果他不这么做,还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嘲笑称为懦弱,或者心存妇人之仁,这在贵族圈子当中,可以说是某种最能够惹人笑话的说法。


    甚至很少人认为除了贵族之外的那些平民也好,奴隶也罢,能够算是人,娇生惯养带来的惯性是非常可怕的,那些贵族们,他们天生以来就要收人吹捧,他们早就知道,只有自己和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将来能够掌控这个国家,于是他们也就愈发地失去了分寸,他们没有任何道理去做任何有害于他们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傲慢一些,也就是理所当然的,而在一个大环境下,如果你表现的和人家不同,那么反倒是你要被人家嘲笑或者排斥,这也是人为什么不全是为了自己活着的考虑之一。


    人是实打实的社会性动物,他们没有可能脱离人群而活着,从上古的时候,第一个成功聚集起来的族群成型之后,这种体会就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所有人类的血肉当中,他们当时的生产力还不够能够让自己独立生存,所以要集合起来,对抗洪水猛兽和恶劣的自然条件,从而获得生存的可能。


    但是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的水平的时候,或许可以说,每个人都能够获得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了,当一个隐士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仍然可以自给自足,游戏山间,从而获取自我的满足,并且如此也能够让他们摆脱让他们不堪其忧的烦恼。


    如果是这样,这世上恐怕也没有了除了贵族以外的人了,因为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地给另外一个在人格上和自己平等的家伙当牛做马,得给人家做小伏地,还得任由对方的打骂,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天生适合当奴隶的,甚至就像是老管家这样的已经在奴婢阶层当中爬到顶点的人物,也是无时不刻不再思考着如何能够脱离这样的一个阶层,当真脱离了奴婢的身份之后,更是对于给他这个机会的王霜近乎是感恩戴德,恨不能做一切事情为他。


    尽管事实上一个普通幕僚的发展前途也好,还是其他的可能性,都要比一个老管家事实上权力小了不少,但是不管是老管家自己,还是其他的旁观者来看,这样的选择可以说是合乎情理到了极致,没有人会说出一个不字,就算是换位思考也是如此。


    但是问题就在于,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超脱于物质之外的感情因素在起着作用,他们不可能脱离这些,或许这份感情因素就是人区别于大多数动物的原因之一,他就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着,并且影响着每一个人。


    他们可能为了自己的亲情,自己的老父老母,自己的妻儿子女,他们不可能抛下一切,毕竟这些人也不能够每个人都有能够养活自己的劳动力,这就造成了,这样一个集体,也是在物质上不太能够脱离大社会而存在着,只有在这个社会当中,他们才能够用相对低廉的成本,得到能够养活那些失去了劳动生产能力的人的赡养。


    张铭慢慢收功,目光看着亲兵恭敬地离开,心里也在想着那位军师将军此时此刻来拜访自己究竟是要做什么?


    军师将军,顾名思义,在军中就是扮演者主帅的军师、顾问的角色,这是重中之重,也是只有出兵的军队当中才会临时建制,平日里并不常设。


    可以说是十分位高权重了,在军中的权威相当于一个副将军,相当于当初张铭独自镇守蛇隘关的职位了,这等高官,如果说三更半夜上来拜访张铭,就是为了讨好他或者想要有什么更加直接的目的,张铭第一个不信,因为他自忖,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能够帮到对方的,对方其实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否则也是白费了爬到这个地步来。


    或许其中另有隐情?张铭心中暗暗想着,很快,楼阁便响起了一阵笃笃笃的脚步声。


    脚步声有些重,哪怕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栋木制的小楼,其实也不大应该如此,只有一个原因,这位军师将军是主动踩出这么大的声音,好让张铭有所准备,也知道对方来了,不至于闹出什么看起来不太好的事情。


    老实说,张铭也没什么可以准备的,但是这种行为终归是很有修养的一种,如此看来,这位军师将军平日里肯定也是十分重视自己的细枝末节,对方能够在这样的小事上都谨言慎行,在军中的地位想来至少也要符合他这个职位的层次才对,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失势的举动,需要来依靠自己这位下官帮忙解决。


    既然如此,对方就应该不缺自己的帮忙才对,虽然说自己事实上也帮不上什么忙,这点应该也是什么人都知道,这就让张铭十分疑惑了。


    脚步声渐渐靠近,张铭还没疑惑完,就想起了笃笃笃的几下敲门声,轻缓有度,也算是颇有礼貌,果然这个家伙,一言一行都弥漫着让人舒服的气味,很奇怪为什么会现在来找自己。


    “公孙可在?在下司马防来访。”外头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进来,既没有居高临下的傲慢,也没有故作姿态的做作,显得很是自然,让人不禁就要刮目相看。


    张铭闻声,也丝毫不敢怠慢。作为一个白天与王霜作秀做到旁人都快吐了的出色角色,张铭可以完全地说自己已经是继承了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位大神公孙成的优秀品质。


    那位公孙成虽说军事才能好像不太行,至少乍看之下不行,毕竟失了蛇隘关,但是他官场钻营的本事绝对不低。


    有些人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你不服不行,张铭继承了这位公孙成公子的优秀品质,竟然也能够在这些方面和这些老官僚不分上下,互飙演技了,这倒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


    于是张铭做出了此刻最能够符合他的身份的动作,立马下床,似乎是怕军师将军守候在外面听不见,或者是怕这个驿馆的隔音效果太好,还特意碰了几下旁边的东西,弄出点动静来,证明自己的惊慌失措,或者说是重视的态度。


    然后他便着急忙慌地下了床,然后口中连连哎呦哎呦地道,疾步来到了门边,前后也不过花去了几秒种的时间,就到了门口,一下子把门拉开,一副惊喜的表情道:“未曾想司马军师到此!下官有失远迎!”


    张铭连连告罪一下子又要跪拜下来,正式行一个武官当中下级面见上级的礼仪,这倒也算不上是奇怪,毕竟这是军中,老实说,战斗警报还没有解除,甚至有些不伦不类的是,这回的大军主力都还没有开拔,战斗竟然就已经让先锋军给解决掉了,这实在是让人家大跌眼镜的事情,也才够让这么多官场老油子不费力气地将自己的注下在了这位距离巅峰位置,起码距离能够让他们仰视的位置明明还有一段距离的年轻人身上。


    这时候来的军师将军,哪怕是那位张铭本身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哪里能够不清楚?尽管张铭此刻还没有调整好心态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大波奉承或者各种别有用心的接近,但是这位军师将军绝对是知道眼前这名年轻人炙手可热的程度的,他丝毫也不敢托大,看到张铭真的要跪下来,连忙将其扶住:“公孙何必如此,若论爵位,在下还要向您行礼!”


    说着,他就要跪倒下来,张铭也知道差不多火候就可以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张铭公孙之尊,其实也不至于跪拜这个军中的任何人,像是早上的迎接,虽然可以用刚刚风尘仆仆来遮掩,但是他和王霜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国君家族的贵胄,是绝对不可能跪拜任何人的,毕竟还没出五服。


    此刻张铭自然不敢让这位司马防军师将军也真正跪倒下来,他自己不行礼倒也算了,可以说是他身份使然,也是司马防宽宏大量,他们之间不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但是如果变成了军师将军向他一个下属行礼,这事情的性质恐怕就要发生一些微妙的改变。


    旁人见了,绝对不会觉得这是一个佳话,或者张铭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还是他又有多么的威风,只会觉得张铭的跋扈,甚至以后他的那些上官——张铭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很快爬到这些人的上头去,将来免不了还是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如此一来,得罪一个人相当于得罪了一片,张铭绝对不会做那么不明智的事情。


    张铭连忙也将这位军师将军扶住了,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军师将军不露痕迹地将自己身后的房门关了上去,便和张铭一起上了床,盘膝相对而坐,张铭顺手取过了墙壁上挂着的桌案,铺到他们的面前,旁边还有一小壶水,此刻也不讲究了,直接摆到桌案上面,算是一点招待,虽然张铭也知道,对方这么晚独自前来,做出这么多能够让人轻松误会的事情,恐怕绝不是贪图他这点招待的。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风俗,如此行事,张铭初来的时候一两天还觉得有些不习惯,还想着要不要将前世的那些椅子之类的更符合他的习惯的东西给造出来,可是念头刚一起来,就压了下去。


    这其实没什么意义,虽然说椅子客观上是要比席地而坐好了些许,但是也要考虑到这个时代人们的习惯成本。


    习惯的养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一旦养成了,想要改变也不会那么容易,这个时代的人已经习惯了席地而坐,让他们去学习做椅子,恐怕喜欢这样做的人不会很多,而自己如果这么做,恐怕也会太过于朝露痕迹了,特别如此,对于自己活得任务评价的终极目的,也没有什么帮助,反而会有一些负面的影响。


    让自己太过于锋芒毕露,在这样一个社会当中绝对不会是一个好主意,张铭知道这一点,左右自己来这个世界也不过能待个几年光阴,何必为了一时间的舒服,给自己添堵,同时也让之后重新接管身体的那位公孙成难做呢?


    事实上,张铭在尝试着去坐席地而坐的新的方式之后,没有多久也重新适应下俩了,毕竟身体的惯性还是驱使着他去尝试这些东西,也不至于会有什么不合的,真正的不适都只是自己心中想的东西,如果一旦去真刀实枪地试试,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不对头。


    两人相对而坐,对视饮水,是有些寡淡了,但是张铭看着对方这位司马防,军师将军,他说话却有几分意思,果然就如同他的印象里一样,这样注重休养的家伙,总归不会是一个无趣的人。


    两人有无地谈了几句,还说了几句最近在京都当中流行的玄学的一些学说,听着很有意思,让张铭响起了自己的前世,的一些相似的事情,他们也算是相谈甚欢欢。


    但是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讲到差不多了,军师将军就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冲着张铭笑了笑,主动提到:“今夜真是叨扰了,只是听闻公孙将军回城,实在是难耐想交之心,这才冒昧前来,希望公孙好生休息吧。”


    张铭倒是有点诧异了,这个家伙,主动来找自己,却是什么实质的东西也没有谈,难道还要自己猜不成?


    张铭也没那个办法去掰开一个不想说话的人的嘴巴,于是他也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将桌案重新收了起来,然后呵一心想要离开的司马防下了床,两人一起来到了门口,司马防道:“不烦劳公孙远远相送了,司马自己走便可。”然后竟然真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让张铭是实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他。


    倒是司马防临走的时候,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让张铭心中若有所思,若非这其中还真有一些自己不太知道的事情?


    送走了他,张铭心上的忧虑其实也没有停留多久,就重新在床上坐定,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打坐了。


    谁知道就在张铭正要进入状态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楼道又是一阵笃笃笃的响动,然后门口笃笃笃几下敲门声。


    这个味道他很熟悉,正是他手底下那位饱受信任的亲兵做的,这么长时间过来,他也算是熟悉了一些对方的习惯了,更何况一些时候之前,他就这么干了呢?


    上一回军师将军的事情就验证了张铭心中对于他稳重的信任感,看来真的又要有人来了?


    难得自己回来华沟的第一天,就这么受欢迎,张铭心中也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只是嘴上又淡淡地道:“近来。”


    这亲兵推门进来,脸上也带着尴尬,垂头直接道:“将军,这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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