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婴?她去学校上课,遇到的哪门子虫婴?”
陈文腾接过我,把我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躺着。
哪怕浑身酸软无力,实在是无法苏醒。
我都在一片黑暗和混沌中捏了把冷汗,好像是差生被老师抓到翘课一般的窘迫。
周启禀不乐意了,“学校的那点子东西算个屁,非要摸金传人天天去上课啊,迂腐。”
“你们到底去了哪?”陈文腾继续追问。
沉默了一会儿,周启禀卖队友的把我们的行踪说了,“去了卫家,就是你让我去查下落的卫三针那家人。”
接着,周启禀就毫不顾忌陈文腾的承受能力。
“添油加醋”的把我们在卫红家门口遇到的事,狠狠的说了一通。
在周启禀的诉说的时候,我感觉嘴里被塞了一颗药丸。
药丸甜甜的,像是西洋参的味道。
随着陈文腾的指节顶到我脖子下方的位置,药丸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整个胃都暖暖的,我的身体貌似正在恢复着气力。
周启禀补充了一句,“你别怪小娘娘,惊门那帮鼠辈太过阴险,故意算计她呢。”
“那是我孙女,我为什么要怪她?卫家本来就是要探查的,是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脑子迟钝了,没有去做罢了。”一跟周启禀聊天说话,陈文腾身上便有着卸岭魁首独有的那份霸气和严肃,“现在,不至少知道了,惊门养了很多虫婴,可以方便我们想对策了,丫头算是立功了。”
“你老脸皮忒厚,她……她什么时候成你孙女了。”事情一旦涉及我,周启禀都把虫婴的话题抛到脑后,质疑起陈教授脸皮厚。
陈文腾冷冷的一哼,“沈三爷把她过继给我了。”
这话,周启禀半个字都不信。
嚷嚷的绝无可能,他说沈家就我一只香火。
我爷爷把我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还能让姓陈的沾上一星半点。
结果,我就听到了周启禀被陈教授用拐棍打出去的惨叫。
周启禀帮了我不少,还要挨一顿胖揍。
在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我一下就醒过来,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仟仟尛哾
眼睛睁开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手脚也使不上力,更别提帮周启禀说话。
“棉棉醒了啊,快起来常常金姨给你做的补汤,瞧你一个小闺女,出门也不知道带个教授门下的弟子去保护你,自己就跑去冒险。”
金姨把我扶着坐起来,往我的身上盖羊毛毯。
我坐起来,整个人还是没精打采的。
面对金姨的嘘寒问暖,反应很是迟钝,“谢谢……谢谢金姨,我头有点痛,抱歉,说不了太多话。”
“说的什么话,你都这样了,还要道歉!!金姨你去厨房忙吧,我在这照顾沈棉。”一到我面前,陈文腾立刻变得和蔼,放下了刚才痛打周启禀的拐棍。
端起了补汤喂我喝,我一口一口喝下牛肉菌菇汤,浑身一片温暖。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教授便要亲自抱我上楼。
那关心慈爱的样子,是真的把我当亲孙女看待了。
曾经我觉得我是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除了爷爷照顾我。
很小的时候母亲很就死了,父亲是个寡言之人。
而且我曾经一度觉得父亲憎恨我,觉得是我害死了我母亲。
通过后面的相处以后,我才知道他也是关爱我的。
现在,又多了陈教授待我如血亲。
我有玉川……有很多好朋友……
真的,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不用的师父,不,陈爷爷,我已经恢复了很多。”我知道陈文腾不想听我喊他师父,乖巧的喊了爷爷,自己从沙发上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