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恩。”
眼皮抑制不住的沉沉磕上,眉头紧紧锁着。
看样子是完全入定了。
我则是敏感的心神不宁,在陌生的环境里左顾右盼。
不知怎么的在玉川提醒我以后,我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默默窥视房里的情况。
可是房门锁的死死的,窗帘也是拉上的。
床底下和衣柜里也没藏着邪祟,不应该被人监视。
金姨一直都很疼爱我,每次到陈文腾家做客都对我嘘寒问暖。
玉川说她有问题,倒很可能是因为陈艾嘉吧。
毕竟陈艾嘉是金姨看着长大的……
夜晚,我躺在玉川的身边睡觉。m.qqxsnew
不过却有些子失眠,纠结青铜明器还会不会出来害人。
跟同样失眠的梁书浅聊了两句微信,过了午夜十二点才睡过去。
次日一早醒来,就受到了梁书浅发来的几张图片。
昨晚有人在卫江旁边找到了一处古战场遗址,挖开厚厚的滩涂淤泥。
下面全都是各式各样全新的青铜武器,就好像刚从工厂里生产出来的工艺品似的,半点没有明器该有的老破旧。
那人觉得新奇,还拍了手机视频作为证据。
我看了下视频里的内容,遗址里除了我们见过的那些,还有青铜矛,青铜盾,青铜流星锤,青铜弩床……
这要是杀起人来,不比之前几个利索?
上报的时候专家组引起格外的重视,担心重案再起。
专业人员赶过去一看,所有的青铜武器在眼前肉眼可见的氧化了。
梁书浅发语音小心翼翼问我,这处古战场就是一切凶案的根源?现在兵器都氧化了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命案了。
这事多半是杨奕从黄金棺醒来后,找到了青铜贮贝器销毁。
作为真正古战场遗址,
虽然梁书浅对凶案根源的猜测是错的,但是对于结果猜的是对的。
我戴着耳机听完,回了一段文字给她:
凶案八九不离十会结束,不过保险起见再观察两天吧。
今天上午,有三节唐史课。
可我不打算去上了,我打算翘课去卫红家里实地考察找找线索。
我叫的专车途径卫红家的老街前,一道熟悉的背影径自绕进那家有妇人应门雕像的古董店,手里好像还捧着一只不大不小的锦盒。
看那身形,有点像是周启禀……
“诶,周牛鼻子进古董店做什么啊?他穷的铃儿响叮当,又买不起好的明器。”碧玉在槐木牌里生活依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刻探着脑袋,咕哝的道。
从碧玉嘴里确定了进古董店的是周启禀,我忙让专车司机停车,“师傅,在这停车吧,我遇到个熟人。”
“没问题,最近这几处老小区不太平,你注意着点安全。”在我下车前,司机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没工夫多想司机的话,下车朝古董店赶去。
贸然走进古董店,我怕打草惊蛇。
旋即,我躲在大大的屏风后面没进去。
“这位客人,不知您想买些什么样的宝贝,我跟您介绍介绍?”胖胖的古董店掌柜含笑接待了周启禀。
周启禀神秘一笑,在一张一看就是古墓里刨出的石椅上一坐,“我知道你们店儿,有专门的土夫子下地挖明器,不必跟我炫耀了。我不买明器,我有件宝贝要卖给你们。”
“不知是什么宝贝?”一听周启禀不买东西,掌柜面上的笑容敛去三分。
不过还是坐到周启禀旁边,装作认真聆听的样子。
一旁的伙计,上了两杯茶。
粗短的手指在锦盒上敲了敲,周启禀老神在在的道:“一样你做不了主的玩意,你趁早把你们这能决定事的人叫来,我要跟他谈。”
“我就是这家店的主人。”掌柜面上的笑意全部褪去,一脸肃色的道。
周启禀绿豆小眼半眯,显得格外精明,“哦?我怎么听说这家古董行属于惊门。”
“什么惊门不惊门,鄙人从没听过。”掌柜端起茶喝了一口,眼底里带着冷意。
大部分情况主人家端起茶,就是暗示家里小厮随从送客。
在古董行里,则是证明交易黄了。
打从一开始掌柜的,就不想做任何收购买卖。
听到周启禀提到背后的惊门,恐怕便更不想和周启禀打任何交道。
伙计躬身,朝大门口虚引,“这位客人请。”
“这是端茶送客??”周启禀冷嘲一声,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是挑开锦盒的盖子。
掌柜面色一凛,当场倒抽了一口凉气,“国……国宝!!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