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送去鉴定科的,有两样青铜兵器。”我很确定,另外一个青铜锁链没那么简单。
它一开始用来悬挂人头,像是古代胜方卖弄战利品。
后来我发现,这东西更像是绊马索。
所以,它可能是一物两用。
这,在古代很常见。
绊马索内不可能没住着阴魂,二楼死的那人就是被绊马索捅死的。
梁书浅四肢冰凉的搂着我,“那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吧?没吃也没喝的,我们就算不被抓到,也会活活饿死。”
“没事的,天一亮,青铜兵器会恢复原样。”我十分笃定的对梁书浅道,“万物相生相克,再厉害的邪祟也有克星,那就是天地间造化而出的纯阳之气。”
梁书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冷声嘱咐魂不守舍的谢芳,“谢芳,克制一点你自己,再出幺蛾子就没人管你的死活。”
“知道了,梁法医。”谢芳忍着哭腔,委屈巴巴的回复道。
紧接着,走廊传来了叮叮当当锁链在地上拖拉的声音。
三人脊背一颤,陷入高度警戒状态。
锁链声从门前经过的时候,我们的的神经最紧绷。
好在住在绊马索中的冤魂没发现解剖室有人,很快便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动走远了。仟仟尛哾
孕妇很容易感到疲累,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还睡的死猪一样沉,第二天才醒来。
脑袋枕着梁书浅的大腿,身上还披着她脱下来的白大褂。
“我就这么枕着你一夜?你怎么不叫醒我。”我心想梁书浅这么瘦,筷子一样的腿被枕了几个小时,肯定是麻了。
梁书浅哑着嗓子说没事,精神状态有些憔悴。
谢芳也没好到哪去,俩黑眼圈重的就跟国宝似的。
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三人里貌似只有我心大不小心睡过去了。
我看了眼腕表已经早上八点了,跟她们说从桌子底下钻出去应该没事了。
梁书浅跟我一块出去,谢芳还躲在下面不敢轻易出来。
出去以后,我们在走廊上找到了那根青铜绊马索。
“绊马索必须封起来,轻易不能打开,不然晚上还得闹事。”我用一只装证物的不锈钢箱子封住十多米长的绊马索,脑子里担心的是以后的事。
通过这一晚折腾,我发现青铜兵器只要不封起来。
里面的阴魂便会持续作祟,可即便封起来。
好像还会有新的兵器出现害人,在案子侦破以前,简直是无休止的死循环。
劫后余生的梁书浅面色有些僵硬和阴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会朝上面打报告,并且申请休假。上面如果不肯听劝,我也没办法。”
过了早高峰,回学校的公交车特别宽敞。
我单独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毛病。
全身的经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热热的感觉,像流入了一股温泉一样。
尤其是昨晚虽然枕着梁书浅睡了一夜,但毕竟靠在地面吸了不少的地气,醒来多少会浑身发寒不适应。
可我偏偏觉得热,肌肤下面好像有小火苗在烘烤。
“难道是昨夜和军魂恶斗,身体被邪气给浸染,然后走火入魔了?”我疑神疑鬼的自言自语,心想着今晚见到玉川,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别影响了肚子里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