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陈文腾的感情早已视之为亲人了,如何能听有人这样足够他。
气血冲到脑门,我上前一步便打了陈艾嘉一巴掌,“你闭嘴,如果教授真的有什么,我就让你陪葬。”
“沈棉,你敢打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在陈艾嘉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乖乖女,突然变得这么暴力,把他给一下吓懵了。
而我的转变,大部分都是被现实逼得。
试问任何一个人经历了我这些事,最后还能不死。
何尝不会变得坚忍不拔?
陈文腾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一眼陈艾嘉,“没用的东西,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软弱无能吗?棉棉骨子里,一直是个坚强坚毅的女孩子,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话,彻底的击垮了陈艾嘉。
毕竟他是陈文腾一手带大,从小含着整个卸岭对他的希冀长大。
眼下整个表情都崩塌了,空洞的看着自己年迈又严厉养父,嘴里无助的低喃,
“既然觉得我没用,当初为什么要收养我,我其实还是很优秀的……我很优秀……我只是犯错了,谁知道我会欠下那么多赌债,我只能……把东西卖给惊门的人。”
原来,这货突然背叛陈教授偷窃虫婴玉。
是为了还自己的赌债啊!
我这时候才恍然明白过来,甚至怀疑陈艾嘉欠赌债。
根本就是惊门设的仙人跳的局,让人陷进去欠下巨额的债务,之能受制于他们。
“放我出去,我不想死,爷爷,你为什么要烧我。”焚化炉的铁皮被敲的梆梆作响,里面传出的哭喊声有些耐人寻味,声线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火烧的我好疼……疼死我了……凭什么烧我,我要是出去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要杀了你们,杀光你们所有人,把你的皮肉也烤焦,让你们生生世世的轮回,都和我受一样的苦。”
“明明错的不是我,难道是我要被虫卵感染的吗?为什么要用火烧我,烧我的皮肤,烧我的头发……我要你们死,你们通通都去死!!”
……
我听着接连串停不下来的诅咒和惨叫,感觉到了内心极度的不适,“师父,您要一直在这坐镇三天吗?这……孩子……陈叔叔和秀秀阿姨的孩子,是……女娃吗?”
以前陈艾嘉是学校老师,又是陈文腾的儿子。
我喊他们夫妻的时候,还是很尊敬的,一直尊称为叔叔阿姨。
“吓到你了?”
关心的询问了一句,陈文腾招了招手,让属下搬了把椅子给我坐,“我是怕在这里呆太久,耽搁了你的事,才让你直接过来找我。”“师父您做,我……是有点吓到,不过内心强大了就好。”我看着单独让我坐下的椅子有点局促,想请陈文腾坐下,结果被他老人家一把摁在了椅子上,“我要找您,其实是为两件事,一个是卫红他们家失踪,还有一个是关于第八研究所和永生之心的事。”
我把整两件事融合到一起,简单的跟陈教授概述了一遍。
本身卫红一家的失踪,就和永生之心脱不了干系,说两件事是同一件事都不为过。
“第八研究所背景复杂,你不要自己去查,我会安排人去调查。”陈文腾手背在身后,踱了几步,将自己在学校的身份卡给我,“你先用我的权限查一些资料,实在不行,你还能找舒柏青,他正在写永生心脏的论文,把关键的资料的核心全都整理出来了。三天后我处理完孽畜,会回学校继续任教,到时候……”
“把头,遭了,焚化炉里有白色的液体流出来,一下就吞了好我们好几个兄弟。”从焚化房里突然跑出一个人来,那人穿着黑色的卸岭练功服,惊恐中把布鞋都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