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出于报复,“楚归澈”把我脖子咬了。
尸毒在伤口和血液里扩散,痛的我无以复加,感觉神经元都要炸开了。
正当我以为,会被它吸干血液而死。
一阵冷厉的煞风刮过,我闭上了眼睛。
等能睁开眼睛时,“楚归澈”早已消失不见。
在我的怀中有个冷冰冰、圆滚滚的东西,还带着腐烂草药味……
尤其是它是古代湿尸,处于要腐败又没有腐败的状态。
整张脸发黑发青,眼窝和嘴唇内凹。
胃里一阵反酸,面对我拼死保住的东西,受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太恶心了这东西。
考古那么多墓,还是第一次抱过死人脑袋。
可我经历了刚才脑袋差点被夺的风险,愣是没把它丢了。
“棉姐姐,你还好吧?要不喝口水?”看这边情况解决了,娄婶的女儿过来给我送水。
被咬以后,我可能有恐水症。
看到水一口不仅恶心,还头晕。
避之不及的连连摆手,“不必,我还好,头拿好。”
“呃……”娄婶的女儿看到那颗头,整个人也不好了。
最终还是村子里有名的泼辣子娄婶亲自过来接了,她指着我流血的脖子,道:“你没事吧?你也被僵尸咬了?一会儿把脑髓也分你一点。”
“别说了,我不吃尸体的脑髓,呕!”
所以,很多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都不会觉得难受,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给别人吃我觉得天经地义,给我自己吃那是绝对无法接受。
我又吐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脖子上流血的牙印,一只手艰难的从口袋里摸出一袋今年的糯米,“这是新米,破邪效果极佳,泼到围着磨盘转的那四个人身上,他们会暂时安静,往嘴里灌脑髓,尸毒就能解开。”
糯米我给了娄婶的女儿,自己一瘸一拐的回屋。
她们俩母女没有立刻去救人,反而是关心的追上来问我,“你真的没事吗?”
“是啊,要不你先吃一部分脑髓解尸毒,别一会儿尸变了。”
不是我不领情,可是尸毒蔓延着实痛苦极了。
我情绪有点暴躁,“真的不用,我是被另外一只僵尸咬,不是同一只的不奏效。”筚趣阁
“那可怎么办?”她们母女急的团团转。
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天下有谁能打的过飞僵吗?
然后,及时挖出脑髓来给我解毒。
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我唯一能做的,便只有逞强的扶着门框进屋,不让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被人看见,“没事,让我一个人呆着就好。”
谢绝了娄婶母女的关心,我关上了门。
在老宅的厨房里一阵摸索,寻到了存储的五谷杂粮。
自己试着解尸毒,飞僵的毒可不简单。
几十斤的黄豆糯米高粱水稻等等,全都染成了黑色。
结果,我一点好转都没有。
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也越来越迷糊。
呵,这个飞僵会说人话,说明比一般僵尸有智商。
临走前咬我一口,就是护食。
报复我,如此渺小一个人类,敢和僵尸王抢东西。
现在,他得逞了。
我怕是真的活不成了……
要是别的僵尸咬的,说不定还能搏一搏呢!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踏入鬼门关的时候,后脑勺忽然被什么冷冰的东西托了起来,我感觉有人吻了我的脖子。
很艰难很艰难才睁开眼睛,我模糊的视线只看到一个下巴。
却知道自己不是做梦,更知道是谁在救我,“别,你快变回发钗,我……尸化的样子很丑,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