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这个白衣贱奴,命挺硬,脖子断了居然都没死。”楚归澈如同暗夜中的巨兽,人虽然只有一米八,气场却有三米高。
他疾风一样过去,抬脚就把白研究员的脑袋踩在地上,直接踩……
踩爆了!!
楚归澈唇角一扬,带着后红白相间粘液的鞋尖勾开了白研究员的白大褂,弯腰取走了他怀中的玻璃器皿,“命在硬,也不过是个卑贱的凡人,成不了气候。”
“少主!!”
白研究员被杀死的那一刻,和汪璧灵打作一团的三个中年人低呼一声。
汪璧灵冷笑着,不遗余力的嘲讽,“好你个惊门,真是不自量力!!毁我汪家百年基业,杀我子民族人,还想坏我的聚阴埋骨凶穴,今天就是你们几个和汪逢海这个不孝子的死期。”
噗!!
那三人被一股煞气反震,倒在地上狠狠吐出一口鲜血。
汪逢海的水袖脆弱的不堪一击,寸寸碎裂的同时,他被一股怪力震的心脏的位置多了一个中空的血洞。
他的心脏没了,只剩个洞!!
这对母子啊!
简直是冤家,儿子对母亲恨之入骨。
母亲杀儿子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这就是汪璧灵的阴谋吧,把惊门和汪逢海的人都骗进来,然后趁着中元节群魔乱舞,一起诛杀。”我整个心脏战栗,惊门和鬼戏门之间的恩恩怨怨纷杂纷乱,都已经说不出谁对谁错。
可是汪璧灵一旦赢了,阴间的河水便会倒灌上来,这要如何是好。
倏地,玉川将我的脑瓜子压进臂弯里。
缓缓走出了白雾,语调清冷的教育我,“女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们喜欢狗咬狗,随他们一嘴毛。”
“哦。”我安静乖巧的雌伏在玉川怀里,虚心接纳他教诲。
指腹有些不安的,轻轻在他脊背上点着。
汪璧灵看到玉川聚灵,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玉川冷幽开口,“鬼戏子,把沈棉那口气,还她。”
“你是谁?你为什么长这样!!”汪璧灵发出了惊恐的问话,在她眼里玉川早已灰飞烟灭,看到和玉川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如何不会惊恐万状?
我的脑袋鸵鸟一样埋在玉川的怀里,根本看不见周遭的情况。
不过听声音也知道,汪璧灵是无比震惊后怕的。
玉川不耐的道:“我说话不说第二遍,你若不肯给,我只好亲自去取。”
“什么十年命气?少昊玉川,你给我说清楚!!”楚归澈横插一杠,也掺和进来。
以楚归澈对湫儿的在乎,加上争风吃醋的心理,大体也是不能容我的命气留在汪璧灵身体里。
诶?
他说的少昊玉川,是玉川的全名吗?
我还从没听说过他的姓氏,一直以为玉川就姓玉。
不过,这等尊贵的上古姓氏,不轻易宣之于口倒也正常。
虽然我很想把头抬起来,却奈何被玉川压的死死的,脖子怎么都抬不起来。
玉川一手泰山压顶一样压住我可怜的小脑袋,一边淡漠的开口,“她从纸戏子成了人,靠的是沈棉的一口气,否则人不人鬼不鬼的纸扎品,如何能维持住人形?”
“汪璧灵,你居然敢拿你家主母的命气,给自己修炼功法。”
这下都不用玉川出手,楚归澈当即怒了,“你好大的胆子,本尊已答应你,出手救被水晶阵封住的那些人,你为什么还要忤逆我??”
所以,用水晶封印镇子上的人多半是惊门中人做的。
好狠毒的手法,难怪楚归澈再次见到白研究员,直接愤怒扭曲到了把白研究员脑袋踩碎。
这帮人对待不是自己同道中人,完全是杀人不眨眼。
今夜在古镇里的,几乎没有个好东西。
“不、不关老身的事,这口命气是汪岚骗取的,老身那时候还在蛰伏期间,此事跟老身半分关系也没有。”
汪璧灵陷入慌乱,急急解释道,“汪岚想摆脱不人不鬼的身份,才故意诓骗沈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