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苍生而言意义如何,他灰飞烟灭了,对我们沈家是好事。”
对于玉川为我和宝宝做的一切部署,一切牺牲。
我爸全都无动于衷,反而非常的庆幸,“炼魂塔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硬逼着你做他的……囚宠,棉棉,你终于自由了。”
所以说,父母之爱子,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不管玉川护住了的大阵,对世间苍生意义几何。
我爸只要一个结果,就是我能得到自由,这大概就是亲人的意义吧。
没什么道理可言,只是单纯的护短。
“爸……”我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我爸的话。
他说的虽然很难听,却也是曾经的事实。
不仅仅是我爸对玉川有偏见,从前我自己的心底里也一直如此认为。
打从一开始玉川的态度,便能看出他那时没对我动情。
只是把我当做一种责任。
还是他觉得用的舒服的一件玩意,一个可以给他繁育骨血的工具。
说出了,我就只是他笼中豢养的金丝雀的那番话。
只是后来,我和他都没控制住情感……
“沈鸿博,原来你躲在这,这些天我找你找的好苦,还我师父命来!”
在一片安静沉默的病房里,突然闯入了一个黑纱道袍的少年,少年猩红着眼眶直朝病床扑去。
我看冲进来的杨奕,手里居然有一把刀。
忙挡在病床前,拦住杨奕的动作,“师兄,你没搞错吧??病床上的是我爸。”
“我怎么会搞错?你再拦在中间,我连你一起……一起……宰了!”杨奕额头的青筋暴跳,身上的洪荒之力快要控制不住一样的疯狂,“师妹,不能因为他是你爸,你不管师父,我亲眼看到他杀了师父。”
“可是我爸,天天都在医院,拉肚子拉的半死不活的,哪有力气去找师父下手?”我简直对杨奕大无语。
杨奕一擦眼角的湿濡,“不是这几天,是前几天大雨的时候,他闯进师门道观,一剑插在师父的心脏。”
前几日?
那不是我爸被黄鼠狼附身的时候吗?
但我这样跟他解释了,以杨奕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听进去。
就算听进去了,他还是会觉得杀师父的就是我爸。
鹧鸪婆……真的死了吗?
我心底微微一揪,无法往这方面思考,对着杨奕低叱一声,“你还控诉我爸,他说,他中蛊和被黄皮子陷害,都是你所为。”
“我要是能对他下蛊,他能活到现在??”杨奕错过我,怒视病床上的我爸,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了一样。
我是硬推着杨奕,杨奕才没有直接脑子一热,真的把我爸怎么样。
病床上,我爸眼神冷厉,“你居然有脸否认?孽障,是你把我从古瓶山骗出来,给我下了你们师门的通灵蛊,害我被我黄皮子附身,受尽折磨!!沈棉,我包里有黑驴蹄子,让他现原形。”
“爸!”我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回头喊了一声我爸,“我们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聊,我觉得你们两个有误会。”
我爸被黄皮子坑惨了,哪里能听的进去,“没有什么误会,棉棉,我让你看看,他蛇妖的原形!你便知道,他说的那些屁话,不过是颠倒黑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