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门外,渗透进来古怪的笑声,正是黄皮子附在人身上以后发出的怪声。
我被弄的心里毛毛的,想着那老黄皮子不会又折返回来了吧?
趿着拖鞋,跑到了门口去看可视监控。
画面并未出现那佝偻的毛脸老太太,或者任何一只黄皮子。
却是站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斗篷被雨水浸透。
使得黑色更深,朝下滴着水。
他低着头,斗篷也很宽大,却给我很熟悉的感觉。
我发起了对讲,“你是什么人?”
“我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戴着兜帽的男人缓缓抬起了头,胡子拉碴的有些沧桑,一双无温的眼中泛着青碧色。
我兜头一盆凉水泼在了头上一般,冷意寒到了心底深处,“你……”
“沈鸿博??小娘娘,你爸在门口。”周启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道。
本来我还能隐忍,对父亲的惦念。
此刻,这种对亲人的保护和担心一发不可收拾的冲击着我的理智。
“他不是我父亲,他……已经是黄鼠狼了!”
我头脑发热,打开了对讲功能,“爸,你醒醒,别受黄鼠狼控制,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为什么有个和你一样的尸体留在千利洲古墓里?”
“天真,我附身的任何人,都不可醒来。”附身在我爸沈鸿博身体里的黄皮子,无比自信的道。
忽然,它阴笑的面色一凛。
眸底的深绿居然褪去,唇畔颤抖着艰难的开口,想起了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我被最信任的人欺骗,离开藏身之地,就被这些畜生附身了。棉棉,不要重蹈我的覆辙,远离……远离……杨……”
不等我爸将提醒我的话说完,他好不容易恢复清明的双眸。
再次被幽绿色取代,手指甲用力的在门上刮擦了一下,“好本事啊,居然敢和我叫板,我低估你了,不过你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黄皮子是很要面子,很自大。
又阴险毒辣的物种之一,它被我爸的反抗激怒了。
成功夺舍回来后,不遗余力的大骂打压。筚趣阁
眼下,我是知道了。
黄皮子不会再给我爸任何机会,他再次清醒的可能性很低。
可惜了,黄皮子没让他把话说完。
他让我小心杨什么人……
我认识的姓杨的,只有杨奕啊。
杨奕是最不可能和黄皮子沆瀣一气的,难道爸爸是在说……说她吗?
我根本不敢往下想,眼下也来不及算这笔糊涂账,语气略有服软的道:
“我……我和周道士,已经毁了你的爪子,没有东西跟你交易了。”
“你很聪明,一看到他,就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爸的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意,手指轻抚着防盗门,舌头舔了舔上嘴唇,“这可是你的父上大人,我不过是大人座下一个贱奴,我的手怎么配用这么贵重的筹码,你得用大人的千金来交换。”
“你是说碧玉?”我一头冷汗,越来越觉得这些黄皮子捉摸不透。
它们居然真的是柳炎的下属,可是柳炎当时迫害碧玉的时候,下手压根没有轻重,为了加害我导致碧玉受了多大的折磨?
甚至不怕玉川出手重了,将碧玉打的灰飞烟灭。
蛇尊柳炎以前从不在意碧玉的小命,眼下怎么突然处心积虑,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要把碧玉换到手里?
黄皮子的声音从我爸的唇畔吐了出来,“正是,开门吧,我们来一桩公平公正的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