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晨呼吸的有些艰难,咬字不清的吐出一句话,“是沈棉……救了我,妈妈,我的身体被邪祟占了,多亏她。”
“我看我们是误会沈棉了,老婆,我亲眼看到墙上的那东西,从晨晨身体里蹿出来。”陆父还算是保持了些许理智,看到黄皮子从陆晨晨身体里逃出来,在心里便替我平反了。
陆母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看女儿,又看看陆父,“真……真的吗?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离奇的事,那晨晨,你的魂魄真的离体了吗?”
陆晨晨连连点头,把自己在学校走廊是如何听到戏曲的声音。
然后被一身飘在窗前的大红戏服套在身上,之后的事情她就彻底失去记忆。
唯独记得生魂被投入河水前,她听到了一个老妪的声音说:“根骨不佳,承受不了鬼祭,三两个鬼戏子,就会让她身体肠穿肚烂。”筚趣阁
陆父陆母听着这耸人听闻的经历,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噩梦。
我在旁边深深思虑起来,经历了汪家鬼戏这么多事,我还是不太知道鬼戏继承的原理。
只知道汪岚拒绝继承鬼戏,导致了她弟弟汪宇被活活拖延而死,最后因为妒忌我宝宝有我的母爱,想要杀死我给他陪葬。
却被杨奕大卸八块,最终死的十分凄惨。
现在我想,汪岚那么抗拒鬼戏,会不会跟所谓鬼祭有关。
根骨不够的陆晨晨,承受三个鬼戏子便会肠穿肚烂,可想而知要承受汪家那么多鬼戏子,得是多么痛苦的过程。
最终,汪父和汪母多次给我鞠躬道歉,希望我原谅他们之前的莽撞。
我倒是无所谓,反而很欣赏他们对女儿盲目的爱护,“晨晨在河底呆的太久了,身体肯定会虚很久,为了祛除她身上河水的气息,你们可以每天三次用艾草水给她擦身,或者用纱布包裹五谷杂粮,在她身上做一些按摩,等她身上河水的味道没了,身体也就好了。”
离开医院,已经是凌晨了。
上了周启禀的suv,他一边开车一边夸我有先见之明,“这对父母还真是愚昧,你肯定是预料到他们的反应,才去采的柳叶吧。”
“虽然我不是给人看事的先生,但是我觉得世间驱邪捉妖的本质,不外乎练达人情。驱邪比较重要,和人沟通得到他人的谅解更重要。”无人的街上,周启禀还得停下来等红绿灯,外面的雨淅沥淅沥的。
两只黄皮子在路灯光下,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旁有一名年轻的撑伞女子经过,它们绿油油的眼睛相互对视一眼,嘴角上扬的跟了上去。
我拍了拍周启禀,“那两只黄皮子跟上了一个年轻女孩,它们好像要对它不利。”
“狐黄白柳灰,原本都是帝君麾下的妖兽,不过现在就难说了!!”周启禀目光一沉,却没有要追上去拔刀相助的意思,“刚才医院里有两只,现在又冒出两只,数量这么多,这种畜生最爱攀高枝,怕就怕……”
“怕黄皮子身后的人吗?我爷爷说它们生性阴狠胆小,喜欢仗势欺人,若无靠山,它们岂敢在城市里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