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青听到我说的白板怪愣一下,很快他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告诉我道:“呃,我是从白板怪的青铜床靠背上,拔下来的。”
古代的罗汉床,又称之为榻。
和现在的床不一样,那是沙发和床两用的,设有靠背。
得亏舒师兄机敏的地取材,不然我铁定被白板怪拉着,一起带进幽森可怖的古墓里了。
“能给我看看吗?刀上也许会有古墓位置的线索。”
接过舒师兄递来的乌金匕首,我发现这把刀特别的沉,少说有十几斤。
刀刃削铁如泥,连柔软的水袖都能在瞬息之间斩断。
它还在古墓里留存了上千年,没有氧化腐朽也就罢了,居然依旧那般的锋利。
更古怪的是,那陶院明明是幻象。
但是里面带出的东西却是具象,实体化的东西。
其实考古专业有很多这样的,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陶院里灯火忽明忽暗,大部分东西都看不太清楚。
舒柏青出手之际,我只是惊鸿一扫,还是瞥到了乌金匕首上的一些铭文。
当时我就觉得,这些文字记载很重要。
现在,乌金刀拿在手里。
密密麻麻的铭文,像是一只只密集小蝌蚪,用肉眼看依旧极难辨识。
我手指触摸了几下,想通过触摸字形辨认,效果很一般,“得拓印下来才能完全看清文字,得亏我有拓印工具,也许这些文字里记载了古墓的位置。”
“敏儿动手能力强,让她来,拓印的又快又准。”舒柏青道。
白敏儿是我们四个里,公认的对古物研究考古,动手能力最强的一个。
拓印的工作,便交给了她。
用不到五分钟,白敏儿便将匕首上上下下所有文字和图案,全都拓印在一张专用纸上。
白敏儿不善古文字翻译,便交给了我、李浩和舒柏青三人。
我们三人觉得上面的文字很像是沙漠文明鬼洞文,用鬼洞文的破译方式,却无法解开。
杨奕丢掉苹果核,吊儿郎当拿起拓片,一针见血的道:“这是殄文,死人才用的文字。”
“殄文?我学考古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种文字?”白敏儿看向舒柏青和李浩,问他们知不知道殄文。
他们二人沉重摇了摇头。
我出自摸金世家,这种东西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是知晓一些的,“活人读懂殄文会被诅咒,立时暴毙,一直都是禁忌,没有流传是正常的。”
“墓里住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他的随葬品里,居然有殄文。”舒柏青皱眉的道。
李浩提醒了我们一句,“杨道士好像能读懂殄文!”
在我们讨论时,杨奕不声不响翻译出了文字。
在笔记本上翻译完了,他才骂了一句,“这什么玩意?”
对上我们惊骇莫名的视线,杨奕道了一句,“也不看看小爷是谁,阴司批公文皆用殄文,我三岁就会认,也没见哪个阴差敢带我走。”
大家看杨奕的眼神,皆是刮目想看。
杨奕脸皮厚,一脸的受用。
“北地之龙脉,风水之大藏,四龙之沉睡,血液之玄黄。”我读到这里,已经知道白板怪的墓藏在哪了,对众人道:“我知道墓在哪了,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