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到了舌头,心虚的看着爷爷,“你不反对吗?”
“反对?按理说我见了你,都得行跪拜大礼。”爷爷表情严肃,言辞间对玉川充满了敬意,“你能被帝君看上,是我们沈家的荣耀。”
于是,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我和玉川的契约是您安排的?”
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爷爷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哎,棉棉,你原本的丈夫,其实是蛇尊柳炎。”
“什么??”我既觉得震惊,一切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可惜玉川抢在柳炎前面跟我订了契约,导致柳炎扑了个空,结果被玉川抢先一步。
头顶上方,金棺被新来的吊车送上了一辆大卡车。
由几名荷枪实弹的特种兵护送,那边的人过来催促爷爷一起押送。
回应了一句催促的人,爷爷拍拍我的肩膀,“此事说来话长,下次见面和你详谈。”
“等等,我还有件事。”见爷爷要走,我语速飞快的道,“周道士让我带一句话,他想借你的天地盘。”
“能让你开口,想必你是受过周启禀恩惠,刚好漆式盘我带在身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漆器盘,爷爷爽快我交给我。
对于爷爷的宽容和溺爱,我心中说不出的感念,“谢谢爷爷,你在外面忙,要多保重。”
任何古物的押送,都有特殊的吉时。
爷爷没跟我说任何道别的话,和两个特种兵一起上车了,跟着运输车一起走了。筚趣阁
包括那五个卖货郎,挑着扁担上了一辆车。
如果我没猜错,眼下城隍庙的这座墓,成了一座“无主墓”。
摸金行当里无主,不代表墓没有墓主。
而是说,整座墓里的阴魂走光了。
接下来汉墓的考古发掘,会变得异常容易。
两个教授带着舒柏青朝我围了上来,看我的眼神比之前还要狂热,“沈同学,你是那位沈老的孙女啊,他老人家到底什么身份啊?”
“能凭一己之力,驱散古物上的尸体,把它们都带出来,这恐怕是位高人啊。”
“难怪师妹下墓时反应那么机敏,原来是家学渊源。”
接下来,我又面临了一次被逼转系的连番攻势。
这次他们除了让我转系之外,还一个劲儿的问我爷爷有关的事,让我引荐他们认识我爷爷。
没办法。
搞研究的人脾气都很执拗,对学术有种特殊的狂热。
我只能推脱说爷爷也是考古的,但是身份得对外保密。
他们就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虽然没有多问爷爷的身份,对我却多了很多莫名依仗。
下午进墓做后续发掘时,时常都要先问过我的意见。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他们知道沈家是摸金世家,知道我爷爷以前是倒斗的摸金校尉,指不定是什么态度。
所以我现在被看重,心头却不觉得有什么得意的地方。
接下来,发掘工作进展的异常顺利。
我跟着一起干了半个月,我们这支考古队算是完成使命,把重要的古物遗迹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后续扫尾工作,会交由其他的考古工作者接手。
我的心情却越发沉重,白敏儿和李浩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夜,我和卫红住在城隍庙对面旅馆的最后一晚。
卫红因为不敢一个人睡,早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还好这段时间玉川没来找我。
“沈棉,你怎么睡得着的……沈棉……”床头幽幽的阴冷声,把熟睡中的我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