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取笑你,我是真的感同身受,觉得你太不容易了,要是我肯定吓晕了。”我十分诚恳的安抚卫红道,心里也在揣摩着。
为什么人俑会发出歌声,总不能真是亡灵作祟?
终于,小妮子露出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坐下来叹气道:“你们知道为什么黄肠题凑里,看不到棺椁吗?因为棺材在阴楼的顶楼的阁楼里,是金色的,纯金的,五光十色的金!!”
她纯属自问自答,乐天派的她难得露出惆怅之色。
五光十色的金是什么金?
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心底里隐约松了口气。
这座城区之下的汉墓看着诡异,许多东西都扑朔迷离。
比如那些阴楼上的技艺者,居然会唱出貌似只有鬼和通灵的人,才听得到的曲乐。
那肯定不是四氧化三铁储存了声音,倒像是古时说的一种鬼戏。
但是至少……
整个考古队进入阴楼里考古研究,也没见出什么大事。
“啧,汉代冶金技术菜的抠脚,技术停留在青铜器和铁器的冶炼,你确定是金棺吗?”白敏儿正问着,卫红拿出手机,把拍摄的照片给白敏儿看。
还真是一口金棺。
只是根本没有卫红形容的,什么五光十色的金。
金的稳定性强,只能说色调明艳,不似墓中明器。
我想了想,总结了一句,“千利洲还是先秦以前的墓葬群,不也出土了很多金器?”
大概晚上十点多,我们各自在自己的房间睡下,明日还要早起继续考古研究。
睡梦中我老是看到阴楼上,千姿百态的陶俑伎人。
它们抱着古典乐器,一人一句掐着嗓子低吟,“帝心无情,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懽心……”
这是长门赋中的一段,陈阿娇自述。
她做的那些愚不可及的事,全是因为对帝王君心的渴望。
哀婉和忏悔之音,缠绕在我的耳畔。
在我的脑海中慢慢出现的,却是玉川那张绝冷的脸。
想象中的世界里,玉川就是那个无情的君王,一个看不见脸的宫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却得不到那无情帝王的一丝怜悯……
哪怕我不是那个宫妃,却好像从那宫妃低头啜泣时,吟唱出的戏曲中的讨好和可怜。
和那宫妃感同身受,那份爱而不得的痛不欲生。
一时,剧烈的情绪起伏。
我惊的直接从坐起身,从梦中醒了过来。
床铺对面的镜子里,有一双冰冷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我,那是柳清凰魅惑无双的蛇眼。
我一拉被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低喝的道:“柳清凰,你怎么又出现在镜子里?有没有胆量正大光明的出现?”筚趣阁
“帝君抹去你的气息,整个妖界都找不到你的存在,男人嘛,在外面拈花惹草,能理解。”柳清凰一袭纯红色的汉服衣裙,腰肢以金带束腰,腹部隆起了一大块,看着月份比我大得多,“同为雌性,我同情你的遭遇,想给你提个醒,以免你失身失心,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柳清凰的话语字字清晰,一切真实无比。
看来不是做梦。
她同情我的遭遇??
柳清凰打算要以退为进吗??
要不是我刚好遇到,给我看病的孙槐花都差点被她陷害的天谴毙命,可能眼下便信了柳清凰的鬼话。
“提什么醒??告诉我,你肚子里怀的是玉川的孩子?玉川是帝君,他的话于你们而言,难道不是金科玉律?他亲口所言,只有我的孩子,才是他的。”我从床上下来,戒备的摸起了床边的精钢伞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