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我已经联系过那边了,师父已经脱了危险醒了。”杨奕抻长脖子,往我身后探寻,“听周道士说,是你的帝君老公救了我们,他来了吗?我得当面谢谢他!”
“他……有事要忙。”我低垂下眼眸,掩饰眸底的复杂。
杨奕居然还挺遗憾,“那只能等下次了,毕竟是帝君嘛,肯定是大忙人。死丫头,你爸呢?找到了吗?”
“没有,师兄,怎么不见周道士?”我不愿都说我爸的事,转移了话题。
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杨奕伸了个懒腰,“他去买饭了,过会儿就上来。”
紧接着,买饭的周启禀回来了。
他没有问有关于千利洲的任何事,还把自己的盒饭让出来给我吃,说吃我们剩下的就可以。
我饿极了,老实不客气的吃了周启禀那份。
与我碰头后,本来还得留院杨奕。
在医院里待不下去了,嚷嚷着要回去。
为了照顾他的身体,我们买了软卧的包间。
这时候,我才有机会打开手机里的甲骨文注解文件。
对照着文件里的注解,把我爸给玉川的,写满了甲骨文的信翻译出。
坐在下铺的我,手指深深的嵌入写信的宣纸上。
我爸千方百计的找到“炼魂塔”,只为了跟玉川谈条件。
让玉川取消跟我的婚姻契约,还我自由。
他把“炼魂塔”挖出来后,因为无法和玉川取得联系。
就将计就计和一伙盗墓贼一起,进入了千利洲墓葬群的主陵。
跟蛇尊柳炎,玩起灯下黑的把戏。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柳炎若知道在外苦苦找寻的炼魂塔,对他而言曾近在咫尺,非得气的吐血三升吧。
不过信中却没提及他的死活,这封信看着就像是一封遗书。
大颗大颗的泪滴,从我的眼中涌出。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他私下里做的一切事,不管是对是错,全都是为了我。
而我怀上了玉川的孩子,跟他继续牵扯不清,甚至还被动的当上了第三者……
明明想好再见面,要分他决裂的。
可是他一出现就救了我的命,还带着我去千利洲找我爸。
我根本没有机会跟他翻脸,也没有那个资格。
可能是被悲伤的情绪影响了身体,下腹带着坠胀的疼痛骤然加剧,整个肚子仿佛冻结成冰了一样寒凉。cascoo
有种有惴惴不安危机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担心腹中孩子有事,抓着挂在胸前的双人首蛇身玉佩,喊了玉川的名字。
他却并没有如期而至……
一股反胃的恶心感袭来,令胃里的食物翻涌。
我急忙捂住了唇,小跑到了厕所里。
“呕~”我对着水池吐着酸水,水池上的镜子里突然蒙上了一层薄薄雾气。
缓缓的抬起头,我看到雾气中多了个女人。
女人穿着身水绿色的衣裙,五官冷艳夺目,白皙的纤纤玉手从镜子里伸出来捏起了我的下颌,“贱妇,瞧瞧你那骚样,不愧是天生腰细身软阴女,注定要当雄性的玩物。不过是七日的床伴,居然有脸怀上灵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