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
咚咚!
昏暗的走道上,薛浪抬了抬眼镜,轻敲了敲一家店铺的木门。
“谁啊?”
门后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我来找水鬼。”
嘎吱。
木门后,一位爆炸头的年轻打着哈欠,上下打量了薛浪一眼,吊儿郎当道:“你找水鬼哥有什么事?”
“你只需要告诉水鬼,薛浪来了。”
薛浪面无表情道,下意识理了理衣襟,并不想和爆炸头做过多的交谈。
“哈?你算什么东西还要让我喊水鬼哥来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您配吗?”
爆炸头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显然很不屑薛浪的语气。
而薛浪这么一号人物他从没见过,显然是不是什么大人物。
“我再说一遍,告诉水鬼...薛浪来了,别再让我重复下一次。”
薛浪眯了眯眼,胸膛微微有些起伏,似乎在刻意心头的怒火。离开了尚清流等人,他似乎不再刻意隐藏什么,语气冲人。
“我呸!”
爆炸头一口浓痰吐在薛浪衣襟上,“再让你重复一遍怎么了?不行吗?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趁老子没发火,麻溜的滚!”
“很好,反正我也很久没杀人了......”
薛浪嘴角上扬,渗人的笑着,同时解开了袖口向上捋了捋衣服。
“怎么?想动手?”
爆炸头青年也是暴脾气,抓着薛浪的领口便往房间里拽。
“兄弟,好好招呼一下这小子!”
碰!
房门重重带上。
短暂沉寂后......
“怪...怪物!”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跑,跑啊!快跑!”
“啊——”
凄厉的惨叫才刚刚响起便被遏止在咽喉之下,只有浓稠的鲜血通过门缝,小河般潺潺而出,滑过木板滴落在地面,渗入土壤,将黑土染得猩红。
......
......
“水鬼哥,狗爷这次似乎要来一次大洗牌。这几天城下町来了这么多人,黑市又涌入了不少生面孔,其中不乏几名狠人。连疤娘都吃了一亏。”
水鬼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凝重。
“f市的百分之四十都幸存者都到城下町来了,听说再过不久还有一只军队要入驻,到时候我们的地位便更加尴尬了。”
“这...水鬼哥!血!从我们的店铺里流出了好多血!”
一名跟班注意到眼前的异样,惊呼道。
水鬼皱了皱鼻头,眼底不自然闪过的一抹享受。
房门大开,一名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正蹲在地上撕咬着爆炸头青年少了半截的大腿,断肢残腿散落的到处都是。
整个店铺一片狼藉,猩红色调呈现出一片压抑且惊悚的氛围。
白衬衫男子一只胳膊就有常人两只粗,看上去像是剥去了外皮,露出强健的肌肉块与白色筋膜,指尖的利爪长达半米!
门内与内外相比,简直就是炼狱与伊甸园。
“原来是你小子。”
水鬼熟络的朝薛浪走去,两名小弟望着眼前的一幕冷汗涔涔,但大哥都进入了,他们也不得不跟着。
“把门带上。”
两名小弟愣着没动,因为他们发现地上的惨肢来自他们留下看守的三个兄弟,一时间木讷了。
“我让你们把门带上没听见吗?”
水鬼怒吼一声。
“是!”
回过神来,两名小弟讪讪的带上了木门。
“把这里处理一下,然后每人去后台领一小袋大米。”
水鬼沉声道。
听到水鬼的话,两名小弟似乎也不是那么畏惧了,满脑子都是那一小袋大米!
一小袋大米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好半个月的口粮,即便不吃也能换不少好东西,一柄枪,几百发子弹毫无问题。
利益诱惑之下,两名小弟利落的收拾东西,开始打扫房间的惨肢与血污。
“这俩小子可都看到了我现在的姿态,就这么放任不管...真的好吗?”
薛浪弯下腰,将沾着血污的嘴凑向水鬼耳畔,轻吐道。
两只粗壮的手腕缓缓复原,内缩入躯壳,恢复了正常大小,白皙修长...只是那指缝仍留有不少血污。
腥风吹过耳蜗,荡入鼻腔,水鬼享受的闭上了眼。
“先让他们处理完这片狼藉再收拾,反正我也很久没开荤了。”
水鬼吐出两瓣蛇信,舔过薛浪脖颈出的血污,轻描淡写道。
“不了,我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正好试试医生给我装的新玩意,效果如何。”
薛浪眼中闪过一层白膜,眼珠像是转了一圈,从滚圆的黑瞳化作蛇类的竖瞳,若是盯着看久了,便会感到炫目。
“变异兽幻桀蛇的双瞳,拥有迷惑猎物的功效。”
“催眠吗?”
薛浪点了点头,食指上弹出锐利的指甲嵌入左眼,以杠杆的原理轻轻一翘,一颗带着血丝与筋肉的眼珠便落在薛浪手中。
“城下町看管大门的守卫我已经打理的差不多了,只是新来的几名守卫有些麻烦。”
“不过有了这东西,医生交代的计划应该没问题了。”
水鬼抓着眼珠,在灯光下细细端详着,蛇信子顺着咧开的嘴角左右摇摆。
“计划定在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先等他们安定下来。”
......
......
“清流,清流起床了!都他妈几点了,你是猪吗?”
“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胡弟大摇大摆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向蝶与武胜男两人。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尚清流脸上,一人一猫呈现大字状趴在双人床上,单薄的被子紧紧盖住尚清流的下身与建国的尾巴。
“起床了臭小子!”
胡弟笑骂着,上前直接掀了尚清流的被子,还顺待将尚清流翻了个身。一道赤裸的躯体霎时映入众人眼帘,解放的老二还不由灵动的摇晃了两下。
“啊!!!”
“变态!”
武胜男与向蝶第一时间便捂着脸跑了出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胡弟。
“卧槽,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尚清流。”
两女跑出去没多久,武胜男摇曳着及腰的单马尾又跑了回来,手掌呈现v字状纷纷捂住自己的左右眼。
大姐...你这遮和没遮有什么区别?指尖撑开那么大,生怕自己看不见是吗?
一旁的胡弟很是无语。
武胜男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在尚清流果体上扫视了好几眼,最终狠下心朝着床上某物一拉,猛然抱在自己怀里便往外跑去,娇羞的满脸晕红。
尚清流只觉得尾巴传来的非人的痛楚,香风袭来,随后便倒立着被人抱在温软的怀里。
胡弟望着建国那可怜的模样...不由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