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悦直接从床上起来,跑过来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开口说道:「我奶奶没打你吧?」
楚洛泞闷声一声,蹙了蹙眉头,「没有,她要打的时候,我这不是跑了吗?」
安馨悦还是有些怀疑,看着他微微发白的脸色,然后从他身上下来,「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上次留下的老伤。」楚洛泞说着,过去在床边坐下,正欲要说什么,便听到隔壁玟馨说话的声音。
「在洗澡吧,这孩子回来第一件事不都是洗澡吗?妈,天也不早了,您早点去休息,要是您不放心,一会儿棉棉洗过澡,我让她过去陪你说会儿话。」
想来是安奶奶去了安馨悦的房间。
楚洛泞无奈一笑,拍了拍安馨悦的手:「先回去吧,明天我过去找你。」
安馨悦无奈点头,「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楚洛泞点头,抱着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走吧,慢点。」
现在这样的窗口,早就不是安馨悦的问题了,可是楚洛泞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安馨悦嘆气,最后还是从窗口离开了。
楚洛泞看着安馨悦离开,才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所有人都以为楚洛泞是打不死的铁人,只有他父亲才看的出来,他这身体,早就被他自己毁的差不多了,和黄狗那一战,他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只是一直不曾说过。
只是为了,不让那个傻丫头担心自己。
「咚咚咚——」
「进来。」楚洛泞努力直起自己的腰身坐了起来,看着进来的母亲,微微勾唇,「妈,怎么还没睡?」
「你爸在洗澡,我不放心你。」水安络说着,过去握住了楚洛泞的手腕。
楚洛泞想要收回来,却被水安络死死的拉住了,「没事——」
「死了才叫有事是吧?」水安络沉声开口说道,甩开了他的手腕,「你以为你是什么,受伤自己就能痊癒。」
「这不是痊癒的差不多了吗?」楚洛泞低笑开口,然后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老爷子给的,外面没有的药。」
「为了不让棉棉自责,脾都要被人打破了,还要这么撑着?」水安络不贊成的看着自己儿子,「非要出事你才承认自己没有那么强是吧?」
楚洛泞伸手握住了母亲的手,「妈,没这么严重,你儿子有分寸。这些年,她为了我受了多少罪,我这点算什么?」
水安络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我以为你们两个是最让我省心的,可是到最后,你弟弟都没你让我担心。」
楚洛泞低低的笑了出来,「您还是去担心他吧,他脾气可是和我爸一模一样,早晚和小不点儿闹僵了。」
「那服了药,早点睡,不舒服一定要和妈说。」水安络说着,去楼下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他的桌边,然后才去休息。
楚洛泞看着走到门口的水安络,开口将人叫住,「妈,我一直都知道,我会让自己好好的,不会再让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