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乐听着水安络的话,呵呵笑着,最后改成了放声大笑,一直笑到趴在了桌上。
老闆吃惊,急忙走了过来,水安络对着老闆摇了摇头,老闆微微嘆气,「现在的年轻人啊,有事没事就借酒消愁,这世界上还有比酒更骗人的东西吗?醒了不是还一样。」
水安络看着老闆的背影,又看趴在桌子上的辛乐。
等到辛乐笑够了,哭够了,终于动了动脑袋,用下巴抵着桌面,一双大眼被眼泪浸泡过,带着红肿的痕迹,「安洛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来了这里,因为他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他比你想的要狠心,不,他是根本就没心,就没心。」
水安络微微倾身,伸手压住了她去拿酒瓶的手,「你喝醉了。」
「我没有,我没有喝醉,他不爱我为什么要在春节的时候来找我?他不爱我,为什么要睡我?睡了我还说对不起,伤谁呢?他有心吗?有心吗?」
辛乐大声叫着,哭着,声音不怎么清晰,可是水安络听得清楚。
春节那天?
对不起?
水安络看着对面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甚至还在碎碎念的女人。
水安络蹙眉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喝了酒的缘故,她这会儿胸口堵得慌。
辛乐其实是在意师兄的吧,不然为什么那么在意他说了什么。
可是就是因为在意,所以师兄的那个对不起,才会那么的伤人。
这声对不起,就好像在说,发生的那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
水安络靠着椅背,继续将那瓶啤酒喝完,又坐了好久,看着她一边睡觉一边流泪,也看了好久。
直到外面夕阳完全落山,楚泞翼的电话打了过来,水安络才动了一下,接起了电话,「餵——」
「还没回来?」楚泞翼开门见山的开口问道。
水安络看着辛乐,低声开口:「楚泞翼,你爱我吗?」
楚泞翼蹙眉,「喝酒了?抽什么疯?」
「你为什么总是骂我啊,我这么笨这么傻你找我做什么?」水安络突然大声开口说道,貌似也喝醉了。
楚泞翼这会儿正在走廊里,听着水安络撒泼的声音,眉头蹙的越发厉害,「水安络,少耍酒疯,等着,我过去接你。」
「不用你接,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是,墨路夙也是,没一个好东西。」水安络继续叫着。
楚泞翼这会儿已经开始下楼了,听着她的骂声,心中再次为墨路夙记上了一笔,很好,因为他,自己也被连累了。
「电话别挂,有什么不满趁着喝醉了赶紧说。」楚泞翼冷哼,只是这里面的威胁醉了的人是听不出来的。
等她醒了,他在好好的收拾她,真的是皮子越来越痒了。
「不满意的多了去了,你专横,你霸道,你还嘴贱,我一小姑娘以前脸皮多薄的,可是自从认识了你,不是脑残就是二货,我怎么脑残呢?奥,对,你还说话不算话,你还开空头支票,你还——」
「水安络——」
「你看你看,你还威胁我。」水安络哭了,嚎啕大哭的那种。
楚泞翼:「……」
抽风啊,他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