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泞翼在听到水安络的那句话的时候便醒了过来。
梁谦死了?
这么快!
「昨天晚上病情急剧恶化,等到送到抢救室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李梓开口说道。
水安络靠在门上,用力的喘息,良久之后才缓和了自己的情绪,「恶化原因?」
「和他父母争吵,可是他父母现在认定了是医院的过失。」
「我靠,他们特么的有病啊,从一开始就在害梁谦,到现在害死了还在怪别人?」水安络怒声开口,「我一会就到。」
「你先别来。」李梓突然开口说道。
水安络脚步微微一顿,「什么意思?」
「梁谦的父母现在指定了是你害死了他们儿子。」
「我害死?」水安络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淡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明显的陷害,你暂时别来医院,昨天刚刚闹过,我想今天又是大闹。」李梓伸手捏着自己的额头,「行了,这事交个师父了。」
水安络抿唇:「师父,对不起,我又把你害了。」水安络小声开口。
「必须的啊,不然怎么对的起你的导师杀手称号。」李梓开着玩笑开口说道。
水安络挂了电话,回头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楚泞翼,她猛的惊了一下,「你做什么?」
「梁谦死了?」楚泞翼开口问道。
水安络靠在门上闷闷不乐的点头:「恩。」
寒气顺着脚底向上走,走到心房,然后蔓延到血管中。
楚泞翼伸手在她肩头拍了拍,「好好在家呆着,这件事我会处理。」
「是因为我吗?」水安络低声开口说道。
昨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周围消失,而究其原因,她想要逃避都无法逃避。
楚泞翼微微一愣,「你想什么——」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因为我,今天的事情也是因为我。」水安络大声开口说道。
楚泞翼将人推了出去,然后将房门关上,不至于吓到里面的小宝贝。
「你胡说什么呢?作为一个医生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为我死了,他们是为我死的。」水安络开口叫着,好像是忍受到了一种极致。
楚泞翼看着从靠在强上到蹲在地上的女人,她脑袋埋在膝盖之间,身子微微抖着。
于妈站在楼梯口看着,手中还拿着菜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空旷的二楼客厅,传来的是水安络带着颤抖的哭声。
不大,只是悉悉索索的,却让人听着凄凉。
不重,可是声音中带着恐惧。
楚泞翼缓缓蹲下身子,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
水安络一直哭着,一直哭着。
楚泞翼不说话,任由她哭着,有的时候,恐惧是可以依靠哭来排解的。
所以,她哭,就让她哭。
于妈站了一会儿,才摇头回了厨房,看样子他们并不像是吵架,所以她也不用担心了。
楚泞翼伸手将人压在自己胸口,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缓解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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