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回到公寓，她弯腰拿拖鞋换，眼角余光扫到放在一旁的小粉色拖鞋，她拿出来，想起初到马赛去逛超市买生活用品，小水滴特别喜欢这双拖鞋。


    买回来后，她穿上就不肯脱下来，不停在她耳边念叨，「妈咪，拖鞋好看嘛，我好喜欢。」


    那样粉粉嫩嫩的样子，让她想起来就止不住的落泪，「小水滴，你在哪里，妈咪好想你，对不起，都是妈咪不好，把你弄丢了，你别怕，妈咪很快就带你回家。」


    小鱼坐在玄关处，抱着小水滴的拖鞋泣不成声。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女儿天真活泼的笑声，显得那么安静，安静得她快要窒息。


    翌日，小鱼浑浑噩噩的醒来，手机不停震动，她拿起手机，是同事打来的电话，「苏姐，今天有一位客户指名要见你，你什么时候到公司？」


    小鱼坐起来，昨晚哭得太多，这会儿太阳穴疼得快要爆炸，她一边伸手按着太阳穴，一边道：「对不起啊，我女儿失踪了，请帮我向人事部请几天假，我暂时没办法去公司。」


    同事问候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小鱼放下手机，眼前雾蒙蒙的，她伸手去拿滴眼药水。她月子里哭得多，之后眼睛就雾得厉害，平时戴隐形眼镜，还没什么。


    摘了隐形眼镜，就有点视物不清。


    她起床后会习惯性的滴眼药水，那个时候小水滴就会比她快一步，将眼药水递给她，脆生生道：「妈咪，我是你的贴心小棉袄，等我长大了，我要照顾妈咪。」


    想到这里，她眼眶再度湿热起来。


    她不能再哭了，她打起精神来，小水滴还等着她带她回家，她不能让她在外面待久了。她滴了几滴眼药水，然后拿起眼镜戴上，去浴室洗脸漱口。


    收拾好自己，她的手机响起来，是韩沉打过来的，「苏小姐，我们从幼儿园对面的超市里，找到了监控录相，清楚地拍到了对方的长相，我们现在正将照片拿去警局做面部筛查。」


    「好，我马上过去。」小鱼拿起包，快步走出公寓。


    来到警局，韩沉等在那里，看到她小跑过来，他道：「走吧，也许已经有结果了。」


    小鱼点了点头，跟着韩沉进了警局，来到面部筛查科，马警官在那里守着结果，看见两人走进来，他朝韩沉摇了摇头，「犯罪库里没有这人的长相，我们现在根本面部特徵，在全世界范围里进行筛查，但是希望不大。」


    小鱼的神情落寞下来，她咬着下唇，道：「我可以看看照片吗？」


    「苏小姐，请。」马警官带着小鱼过去，小鱼看到屏幕上那人的长相，只觉得有些面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好像见过他。」


    韩沉与马警官对视一眼，韩沉道：「你好好想想在哪里见过他。」


    小鱼皱紧眉头，越是努力想要记起在那里见过这人，越是想不起来，她急得快要上火，「我确定我见过他，只是在哪里见过，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