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盯着她，眼底闪烁着几分寒慄之气，她步步逼近，一米七的身高，再加上穿着高跟鞋，在气势上足以压倒多拉，「我警告你，有什么事沖我来，你若再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你将牢底坐穿。」


    多拉被她盯得心中战慄，可是她是什么人，死也不会认输的人，她轻笑道：「你身边的人，是那个孩子还是那个男人？」


    「卫安宁，只要我想动他们，他们就像一只蝼蚁一样，等着被我碾死。你想保护他们，凭什么，凭你这冲动的个性，还是张牙舞爪的威胁？」


    卫安宁握紧拳头，心中生出几分寒意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更何况是多拉，这五年她被囚禁在皇家监狱，看似悽惨，实则韬光养晦，属于她的势力从未解体。


    而她，这五年按照自己的意愿活得自由自在，毫无危机感。她以为她活得自强不息，就是强大，到现在才发现，她这五年全白活了。


    多拉一出狱，她想保护的人一个都保护不了。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感到挫败与沮丧，可她不能示弱，尤其是在多拉面前，「多拉，你以为你五年前所做的事情，就没有一点把柄落在我手里吗？」


    「五年前，我可以让你乖乖进皇家监狱，五年后我一样可以让你进去蹲一辈子！我警告你，你再敢伤害他，我绝不善罢甘休。」卫安宁目光冰冷地盯着她。


    多拉脸色大变，艷丽的脸庞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忌惮，「卫安宁，我不会一再受你威胁。」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卫安宁说完，转身大步朝房门走去。


    多拉瞪着她快要走出去的背影，眼中掠过一抹恨意，她含笑开口，「卫安宁，你们在伯明罕遇袭，不是我做的，包括昨晚冷幽琛遇袭，也不是我做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卫安宁转过身去，目光凉薄。


    多拉慵懒地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她，笑得懒洋洋的，「我多拉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我绝不抵赖。」


    「所以我妈妈确实是你杀的，对吗？」卫安宁的语气哀痛，却依然咄咄逼人。


    五年前，多拉愿意进皇家监狱，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失手将李小芳从阳台上推下来，她进去之前，只和卫安宁说了一句话，「你有一个愿意为你而死的母亲。」


    这句话，让卫安宁整整介怀了五年。


    妈妈死后，爸爸不告而别不知所终，而没有人告诉她，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多拉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怜悯与羡慕，不过转瞬即逝，她坦然无畏道：「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卫安宁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神沉痛哀绝，五年来她一直不肯相信，妈妈的死与多拉无关，所以她拿着那个秘密，逼迫多拉承认是她的杀母凶手。


    「那你为什么还……」


    多拉笑了，笑得轻蔑而讥诮，「给你这个胆小鬼逃避的的藉口，让你继续天真烂漫下去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