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孩子们洗手也都陆续回来了,围着桌子,抱着片好的西瓜吃着。
靳晟摸了摸司羽的胳膊,「行!有肌肉了!不过还是要再壮一点!我看看司沐!嗯!不错!贺南贺北!你们两个得多吃点,快点长,我可指望你们四个保护我们糖糖、甜甜、蜜蜜呢!甜甜秋天就要上小学了,你们几个当哥哥的可不能让妹妹受欺负!要像护着糖糖一样,护着甜甜!」
提到三个女儿,靳晟一副得意的笑,靳家三个儿子,唯独他膝下无子,一连三胎都是女儿,这可羡慕极了靳御,于是每每到家庭聚会之时,靳晟都是一脸炫耀的神色。
天天被三个笑容甜甜的女娃娃追着,靳晟就像是掉进了蜜罐里,就连给孩子们起乳名都是糖糖甜甜蜜蜜,听这名字都是一个大写的甜。
慕柒柒「嘶」了一声,掐着靳晟的胳膊斥道:「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别给孩子们灌输那些暴力思想!亏你还是学法律的!」
靳晟挑眉:「我教他们正当防卫,没错啊?」
强词夺理!
一旁,糖糖嚼着菠萝问:「爸爸,妈妈怎么还没有回来?」
靳晟听罢,看了一眼手錶,不禁蹙起了眉头,摸兜掏出了手机,正要拨电话,身后传来颜冉冉的声音。
「老公!我回来了!」颜冉冉叫着。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颜冉冉提着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走来。
靳晟连忙折了回去,接过她手中的蛋糕,「让店里送过来不就好了?还要辛苦自己去取。」
「正好路过嘛!」颜冉冉笑笑。
靳晟揽着她的腰,两个人向前走。
颜冉冉乖巧的靠在靳晟的肩膀上,委屈的说道,「老公,今天有个拦路虎打劫你老婆!」
靳晟拧眉,不祥之兆油然而生。
颜冉冉抬头看着他,继续说:「还好你小老婆挺身而出!一马当先!捨身取义!」
靳晟吸了一口气,低低的一句:「说人话!」
颜冉冉咬着唇,「我把油门当剎车,撞上防护栏了!」
靳晟一惊,「伤到哪里没有?」
颜冉冉摇了摇头,「就是刮掉了一点点漆!」
「我问的是你!」男人急促。
颜冉冉又摇了摇头,「没事!其实我车技现在挺好的,就是今天被那个防护桩压到了,我就想踩踩油门,也许就过去了,可是踩的沖了一点……」
「人没事就行。」靳晟长呼了一口气,「以后在车底也给你装一个行车影像,免得你压到东西也不知道。」
「可是……我今天出门开的是你九老婆!」颜冉冉应着。
「九老婆……」靳晟几乎觉得心头一抽,险些一口气没上来,那可是他排队等了五年,才等到的一辆跑车啊……
「老公,你心疼么?」颜冉冉眨着眼睛问。
靳晟望着她,咬牙,强憋出一抹笑意,「不心疼,一点都不心疼!」
颜冉冉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老公!我知道你最好了!」
「爸爸的车!」靳芷萌指着远处驶来的黑色宾利说道。
靳寒到了,车里一併下来了靳家二老,白发苍苍的老人,依然矍铄。
几个女孩子乖巧懂事,看到老人,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叫着爷爷奶奶,小跑着跑了过去。
「甜甜!生日快乐!」宣亚茹递上生日礼物,轻轻吻了吻孙女的额头。
「谢谢奶奶!」小女孩儿乖巧的应着。
孩子们渐渐围了过来,靳瀚麟摸着孙子们的头,「都有都有!每个人都有礼物!」
每每到了孩子们的生日,都像是过圣诞节一样,人手一份的礼物,成了不可缺少的仪式。
被孙辈们围绕着,老人们总是开心的。
慕凝安揉了揉略微酸疼的腰站了起来,向靳寒走了过去。
男人略微蹙眉,迎了上去,「不舒服?」
说着,温热的掌心已然敷了上去,为她轻轻揉着。
「坐久了吧,没事。」慕凝安淡淡的应着,眉峰却未展平。
见女人揉腰挺腹的样子,男人忽而失笑,凑到她耳边问,「不是又有了吧?」
她怀双胞胎的时候,便常常腰痛,那神情与现在无异。
慕凝安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还真以为自己老当益壮啊?」
「我老么?」男人不服气的反问。
「我老!我老了还不行么?」慕凝安低低的道。
男人勾唇,颳了一下女人的鼻尖,「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更美了?」
「真的?」慕凝安浅浅笑道,对于赞美,女人向来没有什么免疫力。
「你对我笑的样子,最美。」男人沉声耳语。
慕柒柒轻手轻脚的靠了上去,偷听似的突然从身后探出了脑袋,「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说什么。」慕凝安红了脸。
「我都听到了。」慕柒柒笑道,「大哥夸你美呀!」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靳寒轻轻揽上女人的腰身,将她向怀里收了收。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慕柒柒拍着心口,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赶紧走了。
慕柒柒向院门口走去,算着时间,靳御这时也该到了,他一向是守时的人。
果然,她站到院门前不久,远处驶来了总统府的车队。
见到慕柒柒等在路边,车队缓缓停下。
靳御下车,来到她身边,牵了她的手,「等了多久?」
「刚出来。」慕柒柒浅笑。
「上车?」男人问她。
「走走吧!」慕柒柒提议。
靳御微微点头,牵着她向前走。
远处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夕阳西斜,日月交替。
斜照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
慕柒柒低着头,踩在靳御的影子里,玩的不亦乐乎。
靳御望着她,宠溺的笑,「三个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贪玩?」
慕柒柒望着他笑笑,「我想走在你的影子里。」
一如儿时,她牵着靳御的手,盛夏烈日,她藏在靳御的影子里,软糯的声音道,「御哥哥,好晒,我要走在你的影子里。」
靳御柔唇勾着,长长的应了一声,「好。」
有个人,生来就註定要由他宠着,有只手,他一牵便走了半生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