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阵没人应，猛然想起她去代销店买盐去了，也就提着刀往张四六家走。


    “张四六，你给我滚出来。”


    张四六还在家里闲着看电视，猛听人喊，也跑出来，见张成军提着菜刀气势汹汹地站在门边，吓一跳，正准备问话。张成军劈脸就是一刀。


    张四六被这一下吓得三魂掉了两魄，幸好反应快没砍着。


    赶紧往屋里跑。


    张四六老婆见他慌张地跑进来，急着问：“咋了，咋了？”


    “杀，杀人，杀人了。”


    张四六神色慌张地往另一间屋蹿。


    他老婆看后面，跟进来的是张成军，赶紧上前拦住，“大哥，你咋了？”


    “咋了，我要杀了这狗日的。”


    “有话好说，我们哪儿得罪你了？”在前面拦着。


    “你给我滚开，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杀了。”


    “你杀就杀，哪个怕哪个，我又没惹你。”


    话音才落，张成军一刀下去，将脑袋砍开一条口。


    三莽子看稀奇地跟过来，在外面看见张成军砍了张四六老婆，也就惊恐地喊，“杀人了，杀人了。”


    正好莫秀英买盐回来，“三莽子，你喊啥？”


    “张成军杀人了。”


    莫秀英心里一紧，赶紧往张四六家跑去。


    见张成军在张四六家里一阵乱翻，跟疯了似的，张四六的老婆正躺在地上喷血。


    吓一跳，“你个砍脑壳的，你抓子了？”


    张成军原本有些后悔杀张四六老婆，也有些心虚了，但见莫秀英出现，又激起内心的愤恨，“你娘的个逼，你还敢回来。”


    回身就照莫秀英砍过去。


    也幸好莫秀英摔了一跤，这刀就只砍到了脚上，也顾不得痛了，哇哇大叫着从屋里逃出来。


    “三莽子，快拦他呀，杀人了。”


    三莽子还真听话地往前冲，上去一把把张成军抱住。莫秀英就甩开了胳膊往代家湾方向跑，一路跑一路喊，“杀人了呀，杀人了。”


    张成军的醉意还未全消，也是杀红了眼，见三莽子上来抱自己，顺势就是一刀，将三莽子的耳朵削了下来。


    三莽子捂着耳朵一阵鬼哭狼嚎。


    张成军上去又是一刀，从脖子处划过去。三莽子的脖子又开始汩汩飚血。


    见他还在动，又朝脑袋补一刀。人便栽倒下地，动弹两下咽气了。


    张四六惊惶未定地蜷缩在粮仓里，大气不敢出。


    张成军在屋里搜一阵未果，也提着刀往外走。


    又去寻莫秀英，等到外面的时候，才发现各家各户的人都出来了，都吓得要命地四下闪躲，也有大胆的在喊，“张支书，冷静点。”


    张成军才打一个哆嗦，妈呀，咋就杀人了呢？


    四下不见莫秀英的身影，立在空旷的田埂上，被寒风吹一下，头脑了也清醒了许多。才后悔刚才的举动，一屁股瘫坐在田埂上，完了，自己杀人了。


    莫秀英跑到代家湾，钻进代有才家，惊魂未定地喊：“张，张成，军杀人了。”


    代有才赶紧往乡派出所挂电话。


    派出所的人也就半个小时赶过来了，见张成军还坐在田埂上，过去把他像提软菜一样提起来，之前的雄风一扫而去。


    再到张四六家勘查现场，发现两具尸体，也在粮仓中拉出瑟瑟发抖的张四六。


    张四六见着躺在地上的老婆和三莽子，人一下子傻愣过去了，一个劲地哆嗦，一个劲地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