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离开之后,顾思南扑在李林琛怀里哭了一场,「相公,虽然我知道你的毒已经解了,可是狗皇帝拿出药的时候我还是一阵惊慌,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顾思南扑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生怕他不见了似的。
李林琛好笑,「好了,刚刚跟皇帝对上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这会儿怎么哭鼻子了?要是让他看见,还能怕你吗?」
这谈判最讲究的就是个气场,刚刚顾思南做到了,但是现在这么哭着就说不上气场了。
顾思南一笑,点点头,「回去吧,我都困了。」
李林琛心里一阵好笑,能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来,也只有她了。
两人回房更衣洗漱之后上了床,顾思南趴在李林琛怀里,轻声道,「我是真想直接要了他的狗命,狗皇帝实在是可恶。」
李林琛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要是他当真死在润王府,咱们脱不开干系。」
「我知道,所以我放过他了。」,顾思南在他怀里蹭了蹭,「那药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研制了,就是为了他准备的,那时候相公的毒还没有解。」
李林琛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你做了这些。」
「我想得很简单,既然相公被毒威胁,那我也威胁皇帝好了,谁怕谁啊,他要是不想死,就不敢轻举妄动。」
「娘子做得很对。」,李林琛侧头在她额角亲了亲,「这件事皇帝只会烂在肚子里,因为……他怕死。」
可要是让他知道李林琛的毒解了,效果就会不一样了,只有他自己被威胁,皇帝还会坐得住吗?不可能的。
所以,这事儿要继续瞒着。
「不过,这事儿很突然,娘子怎么会提前准备好淬了毒的针?」,李林琛刚刚在书房就已经觉得不解了,她难道是进去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
顾思南一笑,「我只是习惯随身带着针罢了,那针上没有毒,毒是我给他取掉的时候趁机下的,相公,我是不是很聪明?」
李林琛愣了愣,忍不住一笑,「聪明,真聪明,皇帝要是知道了得气死。」
「那当然。」,顾思南笑着道,「这事儿做成了,我心里宽心了不少,至少不用提心弔胆的。」
「嗯,看来为夫还得让娘子来护着了。」
顾思南笑着亲了亲他,「是啊,没法子啊,谁叫你是我儿子,还有肚子里小闺女的爹,我要是不护着些,一个人带孩子多累啊。」
「放心好了,才不会一个人带孩子。」,李林琛笑了笑,把她往怀里一搂,比刚刚更紧了些,「咱们一家子,都会好好的。」
「嗯。」
李章并没有轻信顾思南的话,回宫之后没有吃药,想看看那毒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也许只是她唬人呢?
要是让他知道了,今日就是润王府的灭门之日。
结果他的毒很快就发了,胸口疼痛,然后头疼,再然后到四肢,全身所有的骨头都在痛,李章疼得满地打滚儿,比李林琛的样子可惨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