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澜清和晴暖已经绝望的时候,第五位揭了皇榜的医者被送进了摄政王府。当看到来人时,晴暖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来人正是林老,曾经于她恩重如山的林老。
风澜清喜出望外,看来林老还是得到了消息。在发皇榜前他也曾担忧过,若是林老在别国,悠悠不知是否还能挺到林老知晓的那一刻。还好,一切都还不迟。
风澜清没有客套,直接拉着林老便来到了静悠的床前。林老在详细询问和仔细的检查后,望了望身后的两人慾言又止。
晴暖见林老为难的模样,心知情况不好。她忍住悲痛,装作平静地说到:「师父,但说无妨,徒儿受得住。」
林老嘆息地摇了摇头,感慨着这命运的捉弄,「暖丫头,这孩子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可是,可是怎么会呢?悠悠生下来时一切皆好,并无任何的异样呀。」晴暖有些不能相信,若说是娘胎带来的,怎么会隔了几年才发病。她自小听说的那些有问题的孩子,不都是一出生就不对了吗?
「暖丫头,你还记得你在怀上孩子后吃的那三颗『梭草』吧?」林老不敢去看晴暖,他怕看到她自责的模样。
晴暖张大了嘴,难道悠悠的病和曾经赌气吃下的毒药有关?而在一旁扶着她的风澜清也微微一抖,那一次的伤害都是他的错,居然还连累了悠悠。
林老停了停,又继续解释着,「那梭草只是西齐的普通毒物,中毒之人只要进行了及时的解毒就可以痊癒。若是孕妇食之,则有可能造成孩子肢体的不全。倘若孩子挺过了这一关,就几乎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不过,这其中也有意外,而这种意外我也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据上面记载虽然有个别孩子出生时健康平安,但当长到五、六岁时便开始经常高烧,且高烧持续不退,孩子的生命也随着高烧次数的增多而越来越微弱,最后也在高烧中死亡。」
屋子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忽然,晴暖走到了林老面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暖丫头,你这是作甚?你膝盖本就有旧伤,赶紧起来。」林老急忙扶起面色苍白的晴暖,看着她那悲戚的模样心疼不已。
「林老,可有什么解救之法?」风澜清上前抱住了晴暖,强装镇定的问到。
「办法是有,不过还得看运气和天意。」林老想着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深深地嘆了口气。
「据说这世间有一种如巴掌大的花,它通体透明,生长在高寒之地的寒潭中,每十年才盛开一次。若是能摘得此花,便能以它入药,药到病除。」
「什么花能生长在寒潭之中,花不是都长在陆地上的吗?」一旁的阿阳呆头呆脑地忍不住问出了声。
林老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也朝有些疑惑的风澜清解释到,「此花名为幽冥,传说生长在阴间的路口,因而只能存活在极寒的冰水之中。不过我并未见过此花,也不知是否有人又真的找到过它。」
「我即刻出发去寻。」风澜清说着便要行动。
「不忙。」林老出声阻止了风澜清,「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孩子的病情,不能使之恶化下去。」
林老抬头看着风澜清,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小刀扔给了他,「我需取父亲的血为药引,每日清晨请割肉放血,每次十滴。」
「好!」风澜清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在胳膊上划开了一条小口子,那鲜红的血液快速滴在了地上。阿阳赶紧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干净茶杯,接住了争先恐后往下滴落的红色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