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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赶走李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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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尽于此,苏九不再多说,和纪余弦出了赵家院子。


    两人牵了马离开,已经差不多戌时,山里人家休息的早,这个时候都入睡了。


    纪余弦握着苏九的手,问道,「我们回镇子上?」


    苏九四下看了看,道,「这地方好像离我们伏龙帮很近,不如今晚我们回伏龙帮去!」


    「也好!」男人轻笑点头。


    两人上马,由苏九领路,向着之前伏龙帮的土匪窝而去。


    到了的时候快三更天了,借着月色,两人进了山。


    纪余弦知道苏九他们之前在山里过的很苦,已经有心理准备,然而当看到伏龙帮的三间土房的时候,还是被惊到了。


    这屋子还不如赵家的几间茅草屋。


    至少赵家还有个栅栏院子,还有个桌椅板凳。


    而伏龙帮,就是在山里有三间土屋,屋子上连个窗子都没有。


    外面有个灶台,进去后里面真的就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破椅子和两个土炕,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屋子和外面一样冰冷,苏九突然有些窘迫,把唯一的一张破椅子擦了擦给纪余弦坐,笑道,「看来,还不如回镇子上。」


    纪余弦胸口滞痛,伸臂把苏九抱在怀里,沉声道


    「你们之前,一直住在这里?」


    苏九抿唇笑道,「也许现在觉得太苦了,但是我们之前都没觉得,还是,挺开心的。」


    活着就是为了吃饱肚子,那样简单。


    人活的简单的时候,就很容易快乐!


    纪余弦紧紧的抱着她,只觉怎么也无法填补心里的一块空缺。


    以前知道苏九受的那些苦,他会心疼,现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又多了一分内疚。


    她受的十年颠簸流离之苦,是因为他们纪府,是因为他。


    所以,他要如何弥补,才能弥补她的十二年。


    「玖儿,那妇人受的苦还不够,我应该让她生不如死!」纪余弦声音幽沉,有疼痛,有恨意。


    苏九头埋在他怀里,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低声道,「纪余弦,遇到你,就是弥补了我所有的苦。」


    「玖儿!」纪余弦捧着她的脸,月色下,凤眸灼灼,「我爱你,追遍你来生来世,依然会爱你!」


    苏九如画的目中水光盈盈,踮起脚,在男人唇上一吻,「我不求来生,只要你今世一直陪着我!」


    纪余弦眸光轻闪,把她拥进怀里。


    夜里的寒风吹进来,良久,苏九推开纪余弦,笑道,「在这里等我一下!」


    苏九出了门,很快抱着一捆柴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坛酒。


    对着纪余弦得意的摇了摇,「这酒埋在屋后两年了,还是我们去盛京之前,长欢出去见一户人家办喜事给我偷回来的,我们两人埋了起来,想瞒着胡大炮他们偷偷的喝,谁知道那一次打劫后就没再回来。」


    苏九说着,把抱进来的柴在屋子里点燃,火熊熊燃烧,屋子里也渐渐有了暖意。


    打开酒罈,苏九闻了一口,清眸弯成一道月牙,递给纪余弦,


    「虽然比不上你平时喝的酒,但埋了两年,味道极好,你喝一口尝尝。」


    纪余弦接了酒罈,喝了一口,随即揽过苏九的肩膀,吻在她唇上,将口中的酒哺餵给她一半。


    火光下,苏九眸子潋滟如星,啜完了酒,双臂勾上男人脖颈不许他离开,反覆的吮吻他的唇瓣。


    少女唇色艷艷,半阖着眸子,精緻的面孔少了平时的纯净冷冽,多了几分慵懒而妩媚,小舌带着稍许挑逗的勾着他。


    纪余弦气息微重,随手将酒罈放在一旁,揽着她腰身将她抱起放在腿上,掌心按着她后脑,痴缠的和她亲吻。


    一轮圆月挂在山头,柔柔月色如晨光霞影,掠过流云山峰,青丘幽林,铺下一层朦朦胧胧的白芒。


    山中极静,冬日风寒,没有流萤虫鸣,没有流水落花,却有无限柔情,溢满山中陋室。


    「纪余弦、」含情的低喃,被木柴噼啪燃烧的声音掩盖,模糊朦胧,似从遥远的地方而来,经历了千转百回,才轻吐而出。


    「纪余弦」


    她所有的情感,从迷茫,到坚定,到非他不可,都在这一声声低呼中。


    男人不必回应,只越来越热烈的吻,已经回应了她所有。


    半晌,苏九气喘吁吁的停下,枕在男人怀里,轻轻喘息。


    捡起地上的酒罈,苏九浅啜了一口,酒香浓烈,让人从里到外都一团酥软。


    两人一直坐到很晚,喝了一坛的酒,说了许多话,谁也不捨得睡觉。


    仿佛这就是他们想像的在山里无忧无虑的日子,天一亮,就结束了。


    直到月影西斜,苏九喝了酒昏昏欲睡,自纪余弦身上起来,去外面抱了一堆麦秸回来,铺在炕上。


    铺好以后苏九直接躺了上去,撩起眉梢对着纪余弦懒懒笑道,「纪长公子睡的惯土炕吗?」


    纪余弦长身而起,躺在她身侧,轻笑道,「夫人需要为夫,不要说土炕,刀山火海都可以睡。」


    四壁空荡的土屋,男人躺的异常坦然,红袍铺展,如莲盛开,满室清艷。


    苏九偎进他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


    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但是又何妨,不管在哪儿,只要有他在,都是她安身的净土。


    ……


    苏九和纪余弦比君家人晚进城两日,一回京,苏九和纪余弦先去了清心楼。


    还未到晌午,酒楼里人不多,李芯正和几个伙计在大堂里收拾桌椅。


    看到苏九进来,李芯心头扑腾一跳,立刻低下头去。


    其他伙计纷纷向苏九请安。


    「你们都下去,李芯留下!」苏九淡声道。


    「是!」伙计们看了李芯一眼,都往后院去了。


    「公子!」李芯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的抹布,讷讷喊了一声。


    李泰走过来,见眼前情况,心中惴惴,给纪余弦和苏九两人倒了茶,小心问道


    「听说公子出门了,何时回来的?」


    纪余弦抿着茶,淡漠不语。


    苏九问道,「李兄,在柜檯里取一千两银子来!」


    李泰一怔,立刻点头,「是!」


    很快,李泰拿着一个木盘过来,上面金银共一千两,放在苏九面前。


    「李兄,你跟了我两年多的时间,虽然没有正式加入过我们伏龙帮,但是从你跟着我那天开始,我就一直把李兄当做自己人!」苏九淡声道。


    李泰闻言顿时露出慌色,「公子,是小的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是你的女儿背叛了我,投靠了太子妃。」苏九道。


    李芯倏然抬头,惶恐的看着苏九。


    李泰更是大惊失色,「公子什么意思?」


    「李兄,李芯是你的女儿,每日在你眼皮底下,她最近有什么异常你感觉不到吗?」苏九问道。


    李泰冷汗直流,低着头拭额,他的确知道李芯最近不对,但是他真的没想过,李芯会做对不起苏九的事。


    「好歹咱们也有几年的交情,酒楼的生意做的这样好有李兄的大部分功劳,所以李芯对我做的事,我不追究,这一千两银子你拿着,带着李芯离开盛京吧!」苏九淡声道。


    李泰对着苏九跪下去,「公子,当年是您收留了小人,救了芯儿的命,小的发过誓,一辈子跟着公子,报答公子大恩!如今小女犯下大错,小的愧对公子,但是小的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后半生都抬不起头来。」


    说罢对着李芯喝道,「还不过来给公子跪下!」


    李芯浑身一抖,扑通跪在苏九脚下,泪流满面,哭道,「公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九冷笑,「你都想要我命了,我还敢留你吗?我现在放你走,就赶紧走,别等我改了主意!」


    「公子,我真的错了!」李芯抓着苏九的衣摆,哭的撕心裂肺,楚楚可怜。


    苏九退后一步,决绝转过身去。


    李泰道,「公子,这一千两银子我不要,我也不会离开酒楼,芯儿犯的错,我来弥补。我在靖州还有一门亲戚,明日我就把芯儿送过去,安排好后,我还回来给公子做事!」


    「不,爹,女儿不离开你,不离开盛京。」李芯痛声大哭。


    「公子给过你机会,你却一错再错,还如何留在盛京?你放心,爹会好好把你安排託付好的。」李泰心疼的抱着女儿。


    两父女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纪余弦眉头微皱,揽着苏九的肩膀带她走了出去。


    「李芯如果不杀,就必须送走,不能心软!」男人低声道。


    苏九点了点头,「我知道!」


    「李泰到是个可用之人,本来可以帮你,可惜、」


    「李芯何时对萧冽这般情重,我竟然不知!」苏九嘆了一声。


    李芯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不曾想有一日会为情所迷,被玉珑利用。


    纪余弦看她一眼,没有继续再说此事,道,「现在去哪儿?」


    「我回家去看母亲!」苏九道,「你也回纪府吧!」


    「好,那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纪余弦轻抚她脸颊。


    「改日吧!」苏九垂眸道,「等下我可能去镖局。」


    纪余弦眸色微暗,最近苏九似都有意无意的躲着他,离开盛京还好,回到这里,又变成这样。


    他眸子一转,握住苏九的手,「你担心,玉珑会对我不利?」


    苏九倏然抬头,眼睛幽深。


    纪余弦缓缓一笑,将苏九抱在怀里,低声道,「放心吧,凭她一个云南王府,还伤不了我!」


    「纪余弦、」苏九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哑声道,「你和母亲,都不能有事!」


    「原来,我在玖儿心里这么重要!」纪余弦抚着她眉眼轻笑。


    两人站在酒楼门前,人来人往,看到两人亲昵,不断的有人向着这边张望。


    尤其是苏九还穿着男袍,被纪余弦挡住半个身子,所以只能看到纪长公子温柔的把一个少年抱在怀里。


    看到一个行人为了看他们差点撞在前面的人身上,苏九嗤笑一声,把纪余弦推开,「好了,我要回家了!」


    「嗯,代为夫向岳母大人问好!」


    「知道了!」


    二毛已经将马车驶过来,苏九和纪余弦挥手道别,上了马车回苏家。


    第二日,关于纪长公子有断袖之癖,公然在街上和男子搂抱的传闻在盛京城中传开。


    众多女子哭花了妆容。


    早晨刚吃过饭,下人道有客来访,连同拜帖交给苏九。


    苏九打开,是君瑾。


    「带他到前厅,我马上就过去!」苏九道。


    「是!」


    大夫人看了一眼拜帖,「君公子?是什么人?」


    「就是我这次去武陵接的主顾,举家迁到盛京来了!」苏九随口道了一声。


    大夫人眼睛一转,笑道,「你昨日刚回盛京,今日他便上门拜访了,这消息到是灵通!」


    「是不是有什么事?」苏九思忖道。


    路上应该没出什么事,否则她早得到消息了啊!


    大夫人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上的锦带,道,「先去看看吧!」


    「嗯,那我先过去了!」


    苏九道了一声,抬步往前厅走去。


    前厅里不只有君瑾,还有他的妹妹君瑜。


    下人奉了茶退下,君瑾四周打量,兴致盎然。


    君瑜反倒有些不高兴,嘟嘴道,「哥哥,你不是说今天带我逛京城,怎么来这了?」


    君瑾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锦袍,面容英俊,玉树临风,回头笑道,「咱们一路多亏清龙镖局护送,听说苏公子已经回城了,于礼总该来拜访一下!」


    「那你自己来不就好了,叫上我做什么!」君瑜无聊的一下下摆弄衣服上的流苏。


    君瑾坐下来,低笑道,「你觉得苏公子如何?」


    君瑜随口道,「还好!」


    「只是还好?」君瑾惊讶的嗤笑,「那般俊美清卓的人物,为兄反正是第一次见。」


    君瑜眸光一闪,讷讷道,「我觉得那日来的那个穿红衣的男子更加出众!」


    仿佛书中走出来的风流俊公子,静时俊雅矜贵,动时邪魅风情,一颦一笑顾盼生辉,勾人心魂。


    「那人啊、」君瑾回忆了一下,浅笑道,「的确,世间少有!」


    转头见自己妹妹脸颊酡红,眸含秋波,君瑾立刻正色道,


    「那人必不是普通人物,你不要多想!」


    君瑜脸上更红,瞥他一眼,「哥哥说什么呢?不是你先问我觉得苏公子怎么样,我才想起和她在一起的那位公子!」


    「好,好,怪我!」君瑾轻笑一声,嘆道,「可惜这位苏公子娶妻了,不然到可以给妹妹说一段好姻缘。」


    君瑜皱眉道,「哥哥,越说越离谱了!」


    两人正嬉笑说话,苏九进了门,看到君瑜也在,勾唇笑道,「让两位久等了!」


    「没有,本应提前一日送上拜帖,这样突然冒昧造访,苏公子不要怪我兄妹二人失礼才是!」君瑾立刻起身,温润笑道。


    「见过苏公子!」君瑜也跟着起身,知礼福身,她身着藕粉色云雁细锦衣,下身是苏绣月华百褶裙,眉如远黛,眸含秋水,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带着江南女子的婉约,又有年轻少女的娇媚的活泼。


    「不必客气,两位请坐!」


    苏九笑了笑,坐在两人对面,问道,「进京路上可还顺利?」


    「有清龙镖局的镖师护送,照顾周到,一路都很好!家父本要亲自上门道谢,只是刚到盛京,有许多故友上门,无法脱身,所以由我和舍妹来感谢苏公子!」君瑾声音温和,如若春风。


    「这本是我们应该做的!」苏九淡然一笑,见兄妹两人谦谦有礼,果然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子弟。


    「苏公子今日可有时间,我在城中景沁楼定了酒宴,宴请答谢苏公子!」君瑾道。


    「这就不必了,君兄一家人刚到盛京,想必有很多事要忙,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在一起喝酒!」苏九婉拒道。


    「还请苏公子不要推辞!实不相瞒,君某和舍妹初到盛京,很多地方还不熟悉,如果苏公子无事,劳烦你一日,带我们熟悉一下!」君瑾目光期待的看着苏九。


    君家来盛京以后,和伏龙帮必然少不了生意上的来往,自然多熟悉一下为好,而且既然君瑾都已经说了,苏九也不好再推辞,只道,「那好,我回去和母亲只会一声,等下和两位一起出门!」


    君瑾顿时眸子一亮,「好,多谢苏公子!」


    从苏家出来,时辰尚早,君瑾提议先去苏九的商行里看看。


    商行早晨一开门便热闹非凡,门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只看商行,便似看到了整个盛京城的繁荣兴盛。


    几人进去,从一楼一直逛到三楼,君瑾不住称赞。


    二楼中间又在布置文墨台,准备新一年的诗词会,自从第一次诗词会后,乔安和纪泽均入朝步步高升,这诗词会的名气便越来越大,每年聚集的才子也越来越多。


    甚至有其他地方的书生才子不远千里特意赶到盛京,哪怕无法参与其中,只在旁边观看,也觉的受益匪浅。


    君瑾看了往年的诗词集,目光发亮,回头道,「苏公子到时候一定要给君某也留一份邀请帖,君某虽然不才,却也好附庸风雅,定要来向这些儒师大家请教!」


    苏九点头,「好,能邀请到君公子,是诗会的荣幸!」


    君瑾抿唇谦和一笑。


    从商行里出来,几人奔景沁楼。


    景沁楼占了盛京最繁华、也是景色最美的地方,几乎已经成了盛京城的标志,每个外地人进京,宴请时,第一想到的便是此处。


    景沁楼两面临水,是浣花溪主流和支流的交汇处,楼下沿岸桃花十里,如今正含苞待放,水汽氤氲下,如烟如霞,如一条粉色绸带,飘飘落在盛京水墨重彩的繁华之上,将巍峨庄严的京城,多了几分缥缈,几分旖旎的柔软。


    三楼雅房内,有凭栏望水的望台,近处河面上的船只画舫、烟柳花絮尽收眼底,远处高台楼阁、碧瓦朱檐,绮丽壮阔,相映成趣,组成了盛京的雍容华贵。


    「真后悔,如今才来盛京城!」君瑾惋惜嘆道。


    「现在来也不晚啊!」苏九给两人倒了茶,清冽一笑。


    君瑜捧着茶盏,目光犹豫,终是忍不住问道,「苏公子,那日在山下和你在一起的朋友是何人?」


    苏九眉梢一挑,「你说的是纪余弦?」


    「就是穿红衣那人!」君瑜补充道。


    「哦,那就是他!」苏九笑道。


    君瑾立刻转过身来,「难道是盛京纪长公子?」


    苏九点头,「是!」


    君瑾立刻露出恍然之色,低声道,「怪不得、」


    君瑜眸中春波闪动,问道,「听说这景沁楼便是纪府的,长公子平时可会过来?」


    君瑾眉头微皱,插口笑道,「纪府是大梁首屈一指的富贾,在范云时君某也曾和纪府的商铺有过不少交道,那日相见未识,实在是失礼,舍妹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去拜访才是!」


    君瑜瞅了自己兄长一样,耳根微红,端了茶掩饰。


    苏九笑道,「君兄放心就是,长公子不是在意这些虚礼之人,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他向来不会混为一谈!」


    「看来苏公子和长公子很熟悉!」君瑾道。


    「是,比旁人略熟一些!」苏九轻笑。


    几人正说话,突然门敲了三小,小厮进来,恭敬道,「九爷,公子有请!」


    纪余弦在这儿?


    苏九挑了挑眉,起身道,「失陪一下!」


    「好,苏公子请便!」君瑾温和道。


    苏九起身出去,小厮在身后将房门关上。


    君瑜立刻问道,「哥哥,方才那小厮说的公子是不是纪长公子?」


    君瑾思忖的点了点头,「好像是!」


    「哥哥方才不是还说去拜访纪长公子,不如我们现在便去吧!」君瑜秋瞳闪烁,有些急迫的道。


    「急什么,等下苏公子回来,若是方便,我们再过去,否则这样冒然拜访,恐有失礼!」君瑾不急不缓的喝着茶。


    君瑜却有些心燥,不停的向着门口张望。


    这边苏九进了尽头的房间,锦枫正站在门口,见她过来立刻打开门,恭敬道,「少夫人,公子正等您!」


    苏九抬步进去,男人正坐在木栏前的美人靠上喝茶,一双狭长的凤眸半阖,懒懒的看着楼外桃林,旁边桌案上的玉色花瓶里插着桃枝,枝上桃花已经绽放。


    红衣美人,桃花灼灼,绝美如画。


    听到声音,纪余弦放下手中茶盏,对着苏九伸手,莞尔柔笑,


    「到夫君这来!」


    苏九手一放上去,立刻被他握住,微一用力。


    苏九顺势旋身,抬腿躺在他怀里,仰头明媚一笑,「官人何时来的?」


    「比夫人晚到片刻!」纪余弦单臂揽着她,握着她的手在手心里,吻着她鬓发,低笑道,「没时间陪我,到是有时间陪别人,好让为夫伤心!」


    苏九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问道,「你手怎么这样凉?」


    男人眸光微微一闪,不动声色的放开她的手,笑道,「冰到你了?刚刚从外面进来,还未暖过来。」


    说罢,转移了话题问道,「还没回答为夫呢,怎么和君瑾他们在一起?」


    苏九抱住他腰身,挑眉道,「你看到他们了?」


    「没有,听元掌柜说你和一男一女来的,所以猜到是君家人!」


    「君瑾他们刚到盛京,让我带着四处转转,正好我今日也无事。」苏九伏在他胸口,懒懒道。


    「既然没什么正事就不要回去了,陪着夫君好不好?」纪余弦吻了吻她眉心,轻哄的道。


    「那怎么可以,君家兄妹还等着我呢!」


    「你昨日刚回来,君瑾今日便登门去找你,实在太殷勤了些,为夫不喜欢!」纪余弦道。


    苏九怔了一下,自他怀里起来,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撑在他身侧,微微俯身,


    一双清眸亮亮灼灼的看着他,笑道,「想什么呢,他以为我是男子!」


    「夫人难道不知道断袖之癖?」纪余弦仰头,妙目生辉,勾唇轻笑。


    苏九摇了摇头,「不可能!」


    「没有最好,但是防范于未然还是需要的!」纪余弦捏着她下巴含住她唇瓣,一下下轻柔的咬。


    男人薄唇沁凉,带着一股清新淡香,苏九软了身子,不由的闭上眼睛,伸了舌和他深吻。


    呼吸渐渐粗重,纪余弦伸手一拉纱帐,遮住了露天的望台,翻身将苏九压在身下,细密的吻落在她眉梢眼角。


    男人炽热的唇一路往下,衣衫渐渐松开,露出精緻的锁骨和胸前大片雪肤。


    「纪余弦、」苏九樱唇半张,轻喃他的名字。


    「我在!」纪余弦轻咬着她圆润细白的肩膀,想在她身上烙下一个他的印记,让她永生都不会忘记他,可吻着她柔软的肌肤,心中那般疼惜,根本捨不得用力。


    苏九轻吟了一声,用力的一扯他外袍,一双手方要滑进中衣里去,就听到外面似是君瑾同锦枫说话的声音。


    苏九挑了挑眉,清醒几分,推着纪余弦下去。


    她竟然把那兄妹两人给忘了。


    纪余弦微微皱眉,有些不快的起身,把苏九衣服穿好,凑在她耳边哑声道,「今晚回家吧!」


    苏九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眯眼媚笑,「好!」


    男人心中燥火顿时去了一半。


    开门出去,果然是君瑾在门外。


    苏九谦声道,「抱歉君兄,和长公子有事谈,耽搁了一会儿!」


    君瑾看着她却是一怔,少女眼中还有未褪的情动,如春水初化,潋滟荡漾,耳根下更是有隐隐暧昧的红痕,一直蔓延到高领的衣服内,这般模样,若他还看不出,果然白白为人二十载了。


    他心中一动,脱口问道,「你是、」


    女子?


    他还未问出口,苏九身后红影一闪,男人欣长的身姿站在苏九身后,自然而亲昵的揽住她腰身,淡声道,「君公子!」


    君瑾越发的惊愕且尴尬,退后一步,「纪长公子!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望长公子莫怪!」


    「君公子客气了!」


    「本来君某还想去拜访长公子,没想到会在此遇到,不如一同喝一杯酒如何?」君瑾温和有礼。


    纪余弦依旧揽着苏九的腰身,淡声道,「我夫人身体不太好,今日就不陪着君公子了,抱歉!」


    他说话时,看着苏九,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君瑾怔了一下,惊愕的道,「苏公子是、是、」


    苏九笑了一声,「出门在外,习惯了穿男装,不是有意隐瞒,望君公子勿怪!」


    君瑾本已经猜到,此时听苏九亲口承认,仍旧忍不住愣在那,不由的脸上一红,窘迫道,


    「是君某眼拙,竟未看出苏公子是、」


    或者早就有怀疑,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才不敢相信罢了。


    尤其是那日在山下,苏九杀那些山民刺客的时候,浑身的煞气和凌厉,实在不像个女子。


    而且,她竟然还是纪余弦的妻子!


    君瑾站在那,越发的尴尬,垂头道,「既然苏、姑娘身体不好,今日便不多打扰了,两位留步!」


    「君公子慢走!」


    君瑾转身,脚步急匆匆而去。


    雅房里,君瑜正等着,看到君瑾回来,特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问道,「哥哥不是去请长公子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


    君瑾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一时不愿提起苏九和纪余弦的事,只淡声道,「不必问了,苏公子、她和长公子有事,我们先回去吧!」


    「这样啊!」君瑜失望的点头。


    君瑾心神恍惚,也未注意到自己妹妹的异样,先一步出了房门。


    是夜,纪府


    卧房内的地毯上零零落落的散着几件衣服,澡房内,水雾缭绕,光线昏黄。


    暧昧的低吟穿透水汽,低低哑哑,妩媚至极。


    苏九伏在白玉池壁上,如雪如玉剔透的肌肤比白玉更光洁细腻。


    「哗啦」一声水响,男人破水而出,精緻的容颜上染着水光,妖娆绝艷,伏在少女背上轻轻喘息。


    苏九长睫轻颤,缓缓睁开,媚眼朦胧,转身抱住男人宽阔的肩膀,仰头吻在他唇上。


    水下两人身体紧紧相贴,苏九抬起膝盖沿着男人修长笔直的腿缓缓向上……


    大概就是今晚了吧,苏九胸口不规律的跳动,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男人凤眸漆黑,如朦胧光影中的黑曜石,幽暗成狂,他用力的将苏九抱在身上,要将她揉按进身体里似的,炽热的吻落在她锁骨上,呼吸剧烈,身体紧绷,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他停在那,似在做艰难的抉择,大口大口的喘息。


    苏九被他抓着的手臂甚至开始疼痛。


    「纪余弦、」苏九声音微哑,沁了水汽,有些湿润。


    「嗯」男人鼻音浓重,低低应了一声,打横将她抱起,出了水池,用浴巾将她身体裹了,缓步往卧房里走。


    苏九额头抵在他胸口,听着他猛烈的心跳,雪莹的肌肤渐渐泛起一层水粉色。


    坐在床上,纪余弦取了干巾将她头发拭干,动作温柔之极。


    苏九闭着眼睛,如蝶翼卷翘的睫毛一下下扫过他赤着的肩膀。


    似过了许久,纪余弦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锦被盖上,柔声道,「很晚了,睡觉吧!」


    苏九躺在他怀里,目中闪过一抹疑惑,还有淡淡失望。


    她食指点在他胸口,有些窘迫的闷声开口,「纪余弦,我、我不怕了!」


    男人似轻笑了一声,抓住她乱点的手指,吻着她额头轻声道,「想要?」


    苏九水眸流转,睨他一眼,「我是怕你憋住病来!」


    「我还可以忍!」纪余弦薄唇微凉,吻在她眉眼上,「顾老说这个时节,你心疾容易犯,不许我们同房,所以为夫可以再等等!」


    苏九抿唇一乐,有些不以为然,却乖巧的点头,「哦。」


    「你吃了几个月的药了,明日再来顾老把一下脉,看有没有好转?」


    「如果好转,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吃药了?」苏九期待的问道。


    「也许可以减少一些!那些药很难吃吗?」纪余弦抚着她脸心疼的问道。


    苏九摇头,「还好!」


    纪余弦特意让顾老头制成的蜜丸,没有太难闻的气味,只是总是吃药总归太麻烦。


    不过自从用了顾老头的药,她最近心悸发作的越来越少。


    「等在好一些,也许就不用吃药了!」男人温声安抚。


    「嗯!」


    苏九点了点头,困顿袭来,缓缓闭上眼睛。


    纪余弦轻抚着她柔软的墨发,听着怀中少女匀称的呼吸声,心头酥软,如雨轻润。


    夜渐渐安静下来,外面似是起风了,吹着刚冒青芽的芭蕉树,一下下拍打着窗棂。


    房内灯火幽暗,烛火低低爆了一声灯花,随后三更的更鼓声透过初春的寒夜,一下下传进来。


    纪余弦突然皱了一下眉,身体因猛然而止的剧痛渐渐僵硬,他深吸了口气,用内力压制,轻轻将手臂自苏九身下抽出来,为苏九盖好被子,才披了外袍起身下床。


    出了房门的时候,脚步已经踉跄,灯影下,唇色惨白如纸。


    锦枫掠身而来,伸手扶住他手臂,方要问话,却见纪余弦抬起头来,凤眸浓黑,缓缓摇头。


    锦枫看了房内一眼,瞭然的没再开口。


    风吹起男人的红袍,在暗夜中翻飞,如彼岸花无声绽开,他额上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淌下,缓步往书房里走,极力的忍耐着。


    待稍稍远离卧房,男人胸口一震,猛然一口鲜血喷出。


    「公子!」锦枫急急低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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