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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出行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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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日,云南王觐见,每次出来挺直的腰似都弯了几分。


    最终玉珑太子妃的位置保了下来,没有和离,也没有休书,被云南王亲自送回太子府。


    但是关于太子妃好妒,心狠手辣的事已经在氏族朝堂之间传开,之前端庄文雅的形象尽毁。


    毕竟初一那日,围观了兰知绘从天台上滚下来的人不少,众口难防,传言经了人嘴,越传越烈。


    本来正月里宫宴安排的非常多,玉珑作为太子妃是要出席的,但如今她正在风头上,走到哪里都被人议论纷纷,干脆闭门不出。


    几桩事情下来,所有人都知道,玉珑的太子妃之位岌岌可危了。


    正月初四那日,阿树和赵珊的儿子出生。


    两人成亲后,赵珊还一直住在赵家,一来照顾自家的生意,二来也可以照顾她卧病在床的父亲。


    初四这一日,苏九和阿树在房外等了一日,赵珊有点难产,请了四个产婆在房间里帮她。


    听着里面女人的叫声,阿树坐立不安,天寒地冻的,他身上一层层出冷汗。


    苏九按住他,指尖也有些发白,「放心吧,赵珊她身体比一般女子好,不会有事的!」


    阿树坐在台阶上,紧紧抓着苏九的手,「大当家,我坐不住,你跟我打一架吧,最好把我打晕了!」


    苏九嗤笑一声,「等下你儿子出生了,第一个可是要喊爹的,你晕了怎么行?」


    「刚生下来就会喊爹?」阿树惊奇问道。


    苏九怔了一下,「我也没生过啊,我哪知道!」


    阿树心里本焦灼,听了这话,简直哭笑不得。


    下人进进出出,阿树进去一趟,又被产婆推了出来。


    一直到午后,只听嘹亮的一声婴儿啼哭声,阿树噌的蹦了起来,大步往房间里闯。


    产婆已经将孩子包裹起来,看到阿树冲进来,立刻笑着迎上去,「大爷,恭喜,是个小少爷!」


    阿树看也没看,直接奔到床边,一下子握住赵珊的手,「媳妇,你怎么样?」


    赵珊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下唇几乎被咬破,脸色苍白,唇角抿出一抹无力的笑,「我没事!」


    「媳妇,你受苦了!」阿树紧紧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


    苏九跟着走进来,看了一眼床头正说话的两人,到产婆面前看孩子。


    也许是在母亲肚子里憋的久了,被包裹在被子里的小娃满脸涨紫,脸皱巴巴的,淡的几乎看不到的小眉毛挤在一起,哭了几声后,此刻正呼呼大睡。


    突然间,苏九心里变的软软的。


    她轻手将孩子抱在怀里,只觉软乎乎的一团,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抱住似的。


    「小少爷哭声这么响,以后肯定是个状元之才!」


    「是呢!看这鼻子嘴的,都是好相貌!」


    「有福气的孩子!」


    几个产婆在一旁不停的夸赞恭维。


    苏九心里美滋滋的,像是夸自己孩子一样。


    「几位辛苦了,外面已经准备了饭菜和赏钱,各位先去用饭吧!」苏九笑道。


    「应该的,不辛苦!」


    几人笑着走出去了。


    下人已经将屋子收拾干净,床上的两人还在卿卿我我,完全忘了刚刚出生的孩子。


    苏九抱过去,对着阿树和赵珊道,「宝贝,快点喊爹,喊娘!」


    赵珊本虚弱的快要昏过去,听到苏九的话差点把奶笑出来。


    孩子睡的很好,苏九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赵珊怀里,让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阿树也才正眼看他,满心欢喜,不知道摸哪里才好。


    仰头笑道,「大当家,你给我儿子起个名字吧!」


    阿树本姓姜,是个孤儿。


    苏九笑道,「咱们几个里就属安爷最又学问,还是等安爷来了再取吧!」


    「就大当家取,就算叫狗蛋,只要是你取的,他也得乐意!」阿树嘿嘿笑道。


    苏九想了一下,道,「叫姜元祐如何?」


    元是正月的意思,祐是得上天护佑。


    赵珊轻笑点头,「极好!」


    阿树儿子的名字便这样定了下来,姜元祐。


    看过孩子,赵珊便沉睡了过去,元祐睡的很沉,丝毫没有要甦醒的迹象。


    苏九和阿树把他抱到隔壁,两人一左一右的看着,四只眼睛瞪着熟睡的孩子,只觉越看越喜欢。


    乔安下了朝匆匆赶过来,激动的抱了抱元祐,道,「这可是咱们伏龙帮第一个孩子!是件大喜事!」


    「是!我是他苏爹爹,你是他乔爹爹!」苏九乐不可支。


    阿树和乔安一起哈哈大笑。


    初九那日,纪余弦和苏九一起去赵家看元祐,纪余弦送了一块如意玉佩做贺礼。


    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温润透亮,色泽纯净,精湛的雕工雕刻成镂空的玉树模样,稀奇的是,枝叶之间隐隐泛着天然翠色,难得的宝物,一见便知价值连城,世间难有。


    阿树如今也不是莽撞的汉子了,闯过江湖,见过世面,推拒道,「这玉太贵重了,长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纪余弦莞尔笑道,「这也是纪府少夫人给元祐的出生贺礼,收着吧!」


    苏九抿嘴一乐,「这样说,阿树必要收了!」


    「那阿树替元祐谢过长公子了!」


    苏九把元祐抱过来,给纪余弦看,自豪的道,「看我儿子俊不俊?」


    纪余弦凤眸流光,笑睨她一眼,「俊!」


    苏九立刻吃了蜜一样的高兴起来。


    出了赵家,一上马车,纪余弦便把苏九抱在怀里,笑道,「这样喜欢孩子,不如我们也生一个吧!」


    「不生!」苏九立刻拒绝,「赵珊叫了一天才把元祐生出来,那声音太惨了!」


    纪余弦轻笑,抚着她的脸道,「可是我们总也有自己的孩子才好!」


    苏九枕在他肩膀上,随口道,「日后再说!」


    「嗯!」纪余弦点头,「的确要,日后、再说」


    苏九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狠狠在他肩膀上一咬,「纪余弦,你脑子里想什么?」


    「想你!」男人低喃了一声,捏着她下巴吻下去。


    ……


    正是晌午,苏九为感激纪余弦今日的慷慨,让马车停在清心楼,请他吃饭。


    两人在二楼找了个靠窗清净的地方,要了几道酒楼里的招牌菜。


    这似乎是第一次两人在外面吃饭,只有他们两个。


    酒菜陆续上来,苏九倒了酒,笑道,「今日高兴,我敬你一杯!」


    「不要找藉口,不许喝酒!」纪余弦握着她的手,将酒杯拿了过来。


    苏九却一愣,纪余弦的手以前都是温热的,刚才按着她手背的时候,她却被冰水冰了一下似的。


    她抬头看着纪余弦,发现最近他脸色一直很白,没有血色的那种白,衬的凤眸漆黑,藏着暗夜深渊似的。


    「纪余弦,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苏九问道。


    纪余弦手掌缓缓握了一下,放在桌子下面,笑道,「没事,可能最近太冷了,穿的少了一些!」


    「最近半月噬又犯了吗?」苏九问道。


    「还是老样子!」纪余弦淡淡道。


    喝了一杯热酒,纪余弦握住苏九的手,勾唇浅浅一笑,「现在还冰吗?」


    苏九反手握住他,弯眼摇头,「好多了!」


    也许方才真的是从外面进来,太冷了!


    苏九不能喝酒,不忍心馋她,纪余弦也将酒盏推远了一些。


    李芯正帮忙上菜,将碟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公子来了!听父亲说树爷最近添了儿子,正高兴呢!」


    苏九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是,这可是我们伏龙帮第一个孩子,我把镖局厉害的镖师全部派过去了,谁要敢伤害赵珊和她的孩子,小爷我连她十八代祖坟都刨出来!」


    李芯端菜的手一颤,忙笑道,「是,有公子在,谁敢和伏龙帮作对?」


    苏九没回话,只对着纪余弦道,「这两日我要出门一趟!」


    「去哪儿?」纪余弦问道。


    「范云那边有个大户入京,大概是被玉壶山山匪的威名吓怕了,雇了镖局的镖师保护金银和家眷。是个大主顾,本来应该阿树亲自过去,但是赵珊刚生了孩子,我让他这几日都守在家里,所以我去一趟!」苏九淡声道。


    纪余弦挑眉,「镖局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刚过了年镖局里正忙,一等镖师都出门了,几个管事走不开,正好我有空。」苏九随意的道。


    「那,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吧,玉壶山我再熟悉不过了,再说只凭伏龙帮的威名,也没人敢动!」


    「早点回来!」


    「好!」


    两人说着话,李芯已经将菜都放下,对着苏九福身后退下。


    从酒楼出来,纪余弦握着苏九的手,「今晚回去吗?」


    苏九咬了一下唇,道,「明日天一亮我就走,所以不回去了!」


    纪余弦微一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抱了抱她,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男人身形欣长,一身宽大的袍子在风中飒飒飞舞,鲜红如云,若晚霞一般渐渐远去。


    苏九站在那,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慌。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苏九带着十几个镖师,骑马出了城,赶往玉壶山北的武陵县,接从范云来的大户。


    时间并不紧迫,所以苏九带着人也不用日夜赶路。一行人日出赶路,日落则息,用了两日多的时间到了武陵县。


    之前抗旨不交秋税的地方,便是这里的村民带头闹事。


    听说因为武陵县在玉壶山下,和山里的山匪接触久了,连带着这里的人都带着些匪气。


    武陵县和崇州靖州相邻,是重要的交通要塞,所以虽然地方不大,但人来人外极其热闹。


    城中的客栈里大部分住的都是过路的外乡人。


    苏九进城之前和主顾联络上,所以一进城,便去了他们住的流云客栈。


    当晚和那大户见了一面,十分亲和的一家人。


    男主人五旬上下,带着妻子一儿一女和一众僕人,从范云过来,听说祖上便是盛京的,后来祖父去范云做官才举家迁到了范云,从男人这一辈开始已经弃官从商,所以才又搬回来盛京城。


    只马车便有二十多辆,一部分是家眷的应用之物,一部分是金银财宝,这么多财产,的确雇镖师更安全些。


    「鄙人姓君,久闻清龙镖局威名,老夫一家的性命都託付给苏公子了!」男子拱手笑道。


    「君老爷客气,您放心,我们一定将您和家人安全无虞的送道盛京城!」苏九清冽一笑。


    「你就是苏九?」一丰神俊朗的男子走过来,笑道,「我就叫君瑾。」


    「我是君瑜!」旁边一少女腼腆轻笑。


    「幸会!」苏九淡笑道了一声。


    她刚说完,突然面前掌风一紧,竟是那叫君瑾的男子出手向她面门袭来。


    苏九面色不变,凌空后退,旋身一转,一手抓住男子的手臂,一手抓住他的腰身,猛然将男子举了起来,用力的往外一扔。


    「苏公子不要!」男子的父亲君远峰急喝一声。


    苏九自然不是真的要把人扔出去,随手将他放了下来,笑道,「君公子现在对清龙镖局放心了吗?」


    男子并没有因为技不如人而感到窘迫,反而越发笑的温润谦和,「公子好俊的功夫!」


    他本见苏九年纪尚轻,看上去似比他还小上几岁,所以以为传闻不实,想试探一番,没想到竟然被一招制住。


    「君公子承让!」苏九温淡一笑。


    君家人见她气质清卓,不骄不躁,功夫了得,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君瑾甚至对苏九一见如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笑道,「今晚不如苏公子和君某同房,我武功虽不好,平生却最敬佩习武之人,苏公子今晚可否指点君某一二。」


    「抱歉,本人不喜欢和人同室。切磋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苏九婉言拒绝。


    君远峰接口道,「苏公子说的对,以后我们到了盛京,还要请苏公子多多照顾,的确有很多机会相处!」


    君瑾目光灼灼的看着苏九,缓缓点头。


    说好明日启程的时辰,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里,苏九睡的迷糊时,听到隔壁房间里似有什么异响。


    似是床被压动的咯吱咯吱作响,隐隐还有紧紧压抑的呻吟声,在暗夜中模糊而遥远,像是在梦里听到的。


    苏九猛然惊醒,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一下,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隔壁住的并不是君家人,也许是夫妻半夜里行事。


    苏九重新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


    月光如水,透光窗子淡淡的撒在她精緻清冷的容颜上,一双瞳子漆黑闪着浅浅的光芒,如星辰闪动。


    苏九拥着被子,突然间,那般的想念那个人。


    明天回京,两日后就能看到了。


    看着月下窗棂,久久才又陷入沉睡。


    次日苏九按约好的时辰起床,君家人都已收拾好在楼下等着。


    吃过早饭后,君家的下人已经赶着马车在客栈外等着,长长的一排,几乎占了半条街。


    苏九将镖师分配下去,骑马走在最前面。


    君瑾没坐马车,和苏九骑马并行,英俊的面孔在阳光下温润明朗,「苏公子昨晚睡的可好?」


    苏九微一点头,淡声道,「君公子最好回马车里去,万一路上有事,有镖师会保护公子!」


    君瑾温和一笑,「昨天我虽然输给了苏公子,但在苏公子眼里,我就那样弱不禁风吗?」


    苏九摇头,「我们一切都是为了主顾着想!」


    「我更想做苏公子的朋友!」君瑾道。


    苏九侧目看了他一眼,直视前方,没有回话。


    君瑾目光落在她侧颜上,微微一怔,少年墨发以一条紫色的锦带束在头顶,睫毛卷密,鼻樑挺翘,侧颜精緻而完美。


    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白的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瑕疵,细嫩的耳垂晨曦下透着粉白,竟如女子。


    若不是她身上太过凌厉的气质,没有人会认为她是个男子。


    尤其这般细看下,简直就是个清冷少女。


    苏九察觉道对方的视线,转过头来,坦然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君瑾眼神闪过一抹窘迫。


    很快出了城门,一路向北。


    走了十多里路,安然无事,前面是一村子,房屋错落的在官道两侧,出了这村子,便要进山路了。


    二十多辆马车在官道上疾行,苏九走在最前面,突然眉目一动,抬手对着身后的镖师打了一个手势。


    护在君家马车周围的镖师,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怎么了?」旁边君瑾问道。


    「回马车里去!」苏九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声。


    「有人打劫?」君瑾问道。


    「回车里去!」苏九没有回答,只又重复了一句。


    君瑾十分知趣的没有再问,知道自己留下可能还会让苏九分心保护,微一点头,打马回去,上了后面的马车。


    往前又走了几十丈,进了村子中间,苏九突然勒马,弯腰拔出绑腿上的匕首,身体腾空而起,身若惊鸿的掠过地面,手中匕首挑起三条绊马索,旋身一转,用力的甩了出去。


    少女动作一气呵成,若行云流水,潇洒而不失凌厉,坐在后面的君瑾看的目露惊嘆!


    几乎是同时,旁边房屋上发出几声惨叫,一些穿着山民衣服的人涌出来,手里拿着长刀,大声喝道,


    「上次就是伏龙帮的人打了咱们,要走了粮食,把他们的马车拦下,补偿咱们的损失!」


    他声音一落,上百的的山民凶神恶煞的对着马车冲过来。


    君家的下人见一下子涌出来这么多村民,而护着他们的镖师只有十几人,顿时都慌起来,抛下马车便要逃。


    「谁也别动,站在原地!」苏九喝了一声,拔地而起,手中还握着一根绊马索,用力的对着冲上来的村民挥过去。


    空气中有嗡嗡雷鸣之声,少女身带惊电狂风,一根铁锁呼啸凌厉,如若蛟龙入水,沾之必死,最先冲上来的山民,剎那间便倒下十多人。


    苏九挥舞手中铁锁,目光凌厉如雪。


    村民?


    村民都有了统一的兵刃,平时是做打家劫舍的买卖吗?


    还有这训练有素的身手,恐怕除了衣服,其他没任何地方是真的山民的!


    面对凶恶的村民,镖局的镖师没有任何慌乱,各自守好自己的


    位置,将君家人围的密不透风。


    两方刚一交手,突然有马蹄声快速奔来


    ,苏九抽空看了一眼,竟然有两波人马,从官道的南北两个方向而来。


    速度极快,没等苏九去思考是敌是友,就已经道了跟前。


    君瑾目光一直盯着苏九,看的惊嘆且担心,见又来了人,不知是哪方的人马,刚要下马车出去,就见南北两路上的人一到跟前,立刻向着那些山民杀去。


    君瑾微微睁大了眼,见一道红影骑马从众人头上如风掠过,伸臂将正打斗中的苏九捞在怀里,


    随即从战局中跃了出去。


    此时也不再需要苏九出手,新到的两队人马几乎将那些山民秒杀了!


    扔了手中的铁锁,少女迎风仰头,目光潋滟,「你怎么来了?这点人,我一个人也能应付!」


    「知道!」纪余弦低头吻了吻她眉心,轻声道,「可是,还是不放心怎么办?」


    苏九心里似被吹进了暖风,春意突至,整个人都变的舒畅起来。


    她放松的窝在男人怀里,看着锦枫正指挥纪府的人追杀那些「山民」,而另一波人马也加入到了厮杀中。


    隔着惨叫连天的厮杀和人群,对面男子一身浅紫色长袍坐在马上,俊逸的面孔覆着淡淡阴郁,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不过一瞬,苏九已经移开目光。


    锦枫骑马过来,恭敬问道,「公子,要不要留活口?」


    「不必!」男人声音淡漠清寒。


    苏九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心有灵犀般的,两人相视一笑。


    留了活口对苏九来说也没用,她做的一切,他都懂。


    「你何时来的?」苏九问道。


    纪余弦怎么会在他们身后过来?


    「今日早上到的,我们绕近路进了武陵城,却发现你们已经走了!」纪余弦温声解释。


    锦枫跟在纪余弦身后,闻言眉头微微一蹙,终是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们昨晚便到了,苏九他们离京不久,纪余弦处理完手上的事便不管顾神医的阻拦出了城。


    如今纪余弦半月噬发作频繁,顾老怕他在路上发作,本是不同意他离开盛京的。


    可是公子又如何放的下少夫人?


    在路上,纪余弦便开始不舒服,刚到武陵城外,就已经疼的不能坐在马上。


    所以他们进了城后,住在苏九停歇的客栈里,也并没有告诉苏九,他们来了。


    昨晚纪余弦一直到天快亮时才睡了一会,一醒来,又马上


    出城追赶苏九。


    公子有意隐瞒,不想让少夫人担心,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拼杀很快结束,本静谧的小山村,此时满地残肢断骸,血腥浓郁。


    苏九派人将躲在家里吓的瑟瑟发抖的村民找出来,指着地上的死人问道,「看看这是你们村子的人吗?」


    村民惶惶摇头,「不认识,不是!」


    苏九拿着一百两银子,「找些人,把地上的尸体随便找个地方葬了吧!」


    那村民颤手接过银子,惶恐应声,「是,是!」


    夏桓带着人已经撤走了,锦枫带人和镖局里的镖师一起收拾了一下,准备再次启程。


    君家人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么多死尸,也不由的脸色发白,问道,「苏公子,这些是什么人?」


    苏九谦声道,「抱歉,这些人和苏某有些私人恩怨,知道苏某带人从这里经过,所以埋伏在此,让各位受惊了!为补偿贵府,这次的镖银,我们一文不取!」


    君瑾淡声一笑,「没事,我们没有受到任何损失,苏公子不必觉得抱歉!」


    纪余弦闻言,长眸看过来,落在君瑾身上,眸光微微一深。


    君瑾下意识的抬头,见站在苏九身后的男子着红衣,容颜精緻绝美,却没有半分女气,反而一身清贵之气,两人对视,不由的心里一颤,竟生了瑟缩之意。


    「这位公子是苏公子的朋友?」君瑾问道。


    苏九转头看了纪余弦一眼,轻笑点头,「是!」


    君瑾分明在苏九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柔!


    不由的一怔,两人是什么关系?


    「已经没事了,上路吧!」苏九道。


    道路已经被清理出来,众人重新上马启程。


    纪余弦抱着苏九坐在自己马上,先一步打马离去。


    离开村子,进了上已经是下午了,众人在路边的山林里停下生火用饭。


    苏九和纪余弦坐在一起,两人气质外貌出众,引的旁人不断的侧目偷瞄。


    君瑜拿了一些糕点递给君瑾,「哥哥,你去送给苏公子和那位公子吃吧!」


    君瑾自然乐意,拿了糕点过去,还未开口,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两人面前放着的吃食,比他手里拿着的要精緻的多。


    苏九见他怔在那,抬头道,「君公子要过来一起用饭吗?」


    君瑾顺势坐下,俊朗一笑,「是,两位不会介意吧!」


    纪余弦脸色淡淡,只半垂着长睫,仔细的剥了手中的贡桔,放在苏九手中。


    「没关系,君公子坐这里便好!」苏九淡声笑道。


    「听说苏公子不仅开了镖局,还有酒楼和商行等其他生意,尤其是商行,我和父亲听了这种经营模式,都非常佩服。此次有缘相见,看到苏公子这样年轻,更觉得不可思议!」君瑾称赞道。


    苏九风轻云淡的一笑,「算不得什么,多亏一帮兄弟在身边帮忙!」


    「我们家也是做生意的,到了盛京以后,希望能和苏公子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当然!」苏九点头。


    君瑾自认为没有断袖之癖,不知为何,却非常想和苏九亲近。苏九虽然面色冷淡,但相处以后,给人的感觉却极为舒服。


    「苏公子成亲了没有?」君瑾问道。


    如果没有,把自己妹妹介绍给他认识也不错。


    苏九点头,「已经成亲了!」


    「啊?」君瑾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望,「苏公子这般年轻,怎么成家这样早?」


    「是从娘肚子里时便定的娃娃亲,所以早了些。」苏九温淡道。


    一直脸色沉淡不语的纪余弦,此时唇角突然绽开一抹艷极的笑,温柔的用绢帕擦了擦苏九的唇角,问道,「要喝水吗?」


    苏九摇头,「不渴!」


    纪余弦还是将水袋里的水倒出一点来,递到苏九唇边,「喝一点吧,等下上路,可能要到傍晚才有住宿的地方。」


    「好!」苏九听话


    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盏水。


    君瑾见两人动作亲昵,不似普通朋友,眼中不由的多了些疑惑。


    自己呆在这里似有些尴尬,君瑾起身告辞离开。


    纪余弦道,「我不喜欢此人,接下来的路不要一起走了!」


    苏九挑眉,看了君瑾的背影一眼,道,「为什么不喜欢,书香门第出身的贵公子,谦和有礼,挺不错啊!」


    纪余弦将她的头转过来,「宝贝儿,记得不要在自己夫君面前夸奖别的男人!」


    苏九眼珠一转,嗤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纪长公子,萍水相逢的男人都会让你吃飞醋,那以后我还能出门吗?」


    「不出门最好,我们每日在家里生孩子,好不好?」男人凤目灼灼的看着她。


    苏九耳根一红,睨他一眼,「谁要给你生孩子,女人干的事,小爷才不干!」


    「你说的害怕,是这个?」纪余弦突然问道。


    苏九咬了咬唇,没说话。


    纪余弦低眉一笑,握着她的手道,「那个且不提,让他们走官道,我们另走其他的路!」


    苏九想了一下,点头,「好,那我得跟君家人交代一下!」


    玉壶山的山匪根本已经徒有其名,早已被朝廷剿灭了,有锦枫他们保护君家人,绰绰有余。


    而且没有她在,也许会更安全。


    苏九走到君家人面前,谦声道,「君掌柜,夫人,苏某有点事,要先一步,由锦枫带着人继续护送你们进京。」


    她话音一落,君瑜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纪余弦的方向,眸中滑过一抹失落。


    君远峰笑道,「没关系,苏公子有事尽管去就是!」


    「苏公子不一起进京吗?」君瑾有些失望的道。


    「是,有些其他事要过去,不过等你们进京后,我差不多也要回京了!」


    「那咱们盛京里见!」君瑾立刻道。


    「好,锦枫会保护各位一路顺利达到盛京,我们他日再见!」


    苏九双拳一握,转身而去。


    君瑾目光一直追随而去,看着她和那红袍男子上了马,绝尘而去。


    君瑜走上前,问道,「哥哥,那着红衣的男子是谁?」


    君瑾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上去不似普通人,和苏九关系匪浅。


    很快苏九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众人休息好,由锦枫带队,护着队伍继续赶路。


    纪余弦和苏九从官道上下来,走了另一条僻静的山路。


    一进山林,光线顿时暗下来,风似乎也更冷了。


    前面蜿蜒的小路一眼望不到头,两人也不管这条路是不是能通往盛京,没有任何的担心,也不着急赶路,只这样悠悠的任马儿快慢随意。


    林子里清幽寂静,还未进春天,林子里枯草落叶过膝,偶尔一两只寒鸟嘶鸣着从头顶飞过,越发显的林子里安静。


    马蹄哒哒,在林子里回响。


    纪余弦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怀中的少女,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你若倦了,可以睡一会儿!」


    苏九懒懒摇头,「不困。纪余弦,一进山里,我就特别踏实!」


    「那我们以后搬到山里来住!」纪余弦低声笑道。


    苏九仰头在他下巴上一吻,「你捨得京中繁华吗?」


    纪余弦握着她腰身,将她转了一下身正对着自己,一手揽着她腰身,低头含住她唇瓣,呢喃道,「你就是我所有的锦绣繁华!」


    苏九眯眼笑的像一只慵懒的猫,双臂勾上男人脖颈,启唇热烈回应。


    两人的影子被树枝分割的斑驳,却重合在一起,渐渐融为一体。


    骏马似怕惊扰了拥吻的两人,走的更慢了一些,悠悠达达,散步似的,大概也喜欢上了这山中清幽惬意。


    快天黑的时候,两人在一山坳里看到一户人家,牵马过去借宿。


    离的近了,见是三间茅草屋,外面围着栅栏,一条小路直接通到木门口。


    院子外树木环绕,虽是冬日,枝丫光秃,却丝毫不见萧索之意,地上被扫的很干净,几只母鸡正在林子里啄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正是傍晚,夕阳西下,院子里炊烟裊裊,让人突然便觉得心底宁静下来。


    苏九仰头笑道,「猜猜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纪余弦浅浅勾唇,「总不会还住着吃人脑的痴儿!」


    苏九挑了挑眉,同样想起那次去靖州路上遇到的那个村子,两人那是公开身份后第一次合作,她保护他去靖州,某人一路装弱。


    纪余弦似猜到她想什么,抿唇一笑,低头吻了吻她脸颊,「今日若还是遇上吃人的怪人,还需要夫人保护为夫!」


    苏九笑瞥他一眼,上前敲门,大概是周围的氛围太祥和,声音都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有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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