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密码

字:
关灯 护眼
藏地密码 > 少匪追夫之和尚你还俗吗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只要你活着,我嫁你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只要你活着,我嫁你

热门推荐: 收尸人盗墓笔记剃头匠鸿蒙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只要你活着,我嫁你 文 /


    红墙高瓦,处处透着熟悉的气息,但却无比的嗜血,阴寒。


    秦陌芫一袭白衣,脸色沉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了皇宫里。


    所过之处,所有侍卫都看着她,无人敢来。


    因为他们在下午时收到了皇上的话。


    慕容芫进皇宫,不准任何人阻拦。


    一路走向大殿方向,所过之处,遇到了离去的大臣。


    刚走到大殿外的,迎面走来一个陌生的朝员。


    那人走到她身前站住,拦住她的去路。


    秦陌芫眉目冰冷,「让开!」


    「现在不过一个废掉的皇子而已,连太监的地位都不如,还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


    那人说完,一脚踹了过来。


    秦陌芫猛然侧身,率先抬脚狠狠出踹向他的腹部。


    那人被踹的飞出去重重砸在台阶上,吐了一口血。


    他狠狠的瞪着她,想要起身,后背却痛的要命。


    秦陌芫拾步走去,抬脚踩在他身上,迎着他愤怒的眼神,冷冷开口,「本宫就算是废掉的皇子,那也是慕容皇族,轮不到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作怪!」


    言罢,猛然抬脚,再次一脚踹了出去!


    那人被踹飞了出去,狼狈的站起身,指着她威胁,「你给我等着,看我日后怎么教训你!」


    秦陌芫凛眸,唇畔抿的紧紧的。


    仗势欺人,不过是慕容燕璃的走狗而已。


    其他一些大臣之前在秦陌芫手里吃过亏的,都想此次来报复一下。


    可看到她对那个官员做的事,便胆怯了,朝着宫外离开。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慕容芫如今再落魄也是姓慕容。


    她刚走上台阶,龙殿门打开,一抹身影走了出来。


    慕容燕璃一袭明黄色龙袍,俊美如斯,傲然阴邪。


    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之上,双手慵懒的叉腰,犹如看小丑一般的看着秦陌芫。


    秦陌芫抬头,目光冰冷,亦如寒彻的冬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要看一眼父皇!」


    她想最后看一眼父皇。


    慕容燕璃垂下双手,拾步走下台阶,每走一步,笑意便加深一分。


    她紧紧攥着双手,眉目冰冷到极致。


    终于,男人走到她身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就是一个王者睥睨弱者的眼神。


    她冷傲扬眉,唇畔紧抿,周身的气息丝毫不弱。


    慕容燕璃伸手,双手在她肩膀拍了拍。


    掌心凝聚着内力,击打的她双腿一颤。


    她紧咬着牙槽,凭着一丝心火强撑着。


    「慕容芫,你也有今天?」


    男人低头,凤眸冷邪,泛着玩味,揶揄,还有张狂的得意。


    他忽然低头,邪冷的声音拂过她的耳畔,「你知道几次都想置你于死地的公子是谁吗?」


    秦陌芫神色微顿,丝毫没有一丝惊讶。


    面色平静,双眸冰冷,「是你。」


    慕容燕璃微微眯眸,忽然一笑,「现在才知道,有点晚了。」


    秦陌芫冷笑,笑意亦是冷如冰霜,「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小丑吗?」


    男人俊容骤然黑寂,攥着她双肩的大手更是蓦然一紧。


    剧痛感席捲而来,很痛,她却强忍着,脸色丝毫不显现。


    她冷冷看着他,一双眉压的极低,双眸地泛着赤果果的嘲笑。


    「浮冶阁阁主,世人都传,他一袭白衣,一顶银面,而你效仿他,亦是一袭白衣,一顶银面,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吗?」


    脖颈一重,慕容燕璃狠狠掐着她,「慕容芫,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不怕朕将你五马分尸了?」


    空气陡然稀薄,脖颈很痛,窒息感亦是席捲而来。


    她冷笑,艰难的声音自唇畔溢出,「在我回祁安城时,便安排好了一切,若我走不出皇宫,锦陌山庄,浮冶阁,再加上莲泞楼,全部联合起来对付你,你觉得你一个刚坐上皇位,根基不稳的新皇帝能对付的了吗?」


    慕容燕璃阴冷眯眸,五指用了力道,「你除了吓唬人的本领增长,其余的还是那么废物!」


    「吓唬你?」


    秦陌芫张狂一笑,双眸冰冷,「你大可试试,白梓墨只是下落不明,你攻打锦陌山庄,可是迟迟拿不下来,浮冶阁势力庞大,莲泞楼也不可小觑,你以为诸葛榕斓没有护着我的手段,敢让我一人回来?」


    她讽刺勾唇,「还记得当初从缎荷城回来的路上吗?有一帮黑衣人忽然加入,我知道你已经查过了,他们是莲泞楼的首领,若我出事,你觉得凭你如今元气大伤的南戎士兵,能与三大势力对抗?」


    慕容燕璃脸色难看到极点,五指用力,那力道像是要狠狠掐死她。


    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死时,男人忽然松开她,将她甩在地上。


    「想见慕容襄戊的尸体?」


    「是!」


    秦陌芫冷冷回应,站起身,身形笔直。


    慕容燕璃忽然大笑,像一个胜利者,笑的张狂,笑的得意。


    他拾步朝着台阶上走去,一步一步。


    直到走到上方,他转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想见他的尸体,就从这台阶下跪着上来,三步磕一次头,直到上了龙殿前,朕便让你见一次慕容襄戊的尸体!」


    秦陌芫紧紧攥着双手,恨恨的瞪着他。


    慕容燕璃挑眉,薄唇噙着冷佞的弧度,「不想磕?」


    双眸恨恨的瞪着慕容燕璃,她沉了气息,紧咬着槽牙,一撩前袍,跪在冰冷的台阶上。


    周围的禁卫和还未走的大臣看着这场好戏。


    所有都看着秦陌芫背影笔直,跪着朝前移三下,而后磕一个头。


    天色暗沉,亦如嗜血的皇宫。


    亦如她此刻仇恨屈辱的心!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编造的。


    阡冶不会救她,锦陌山庄的人也不知道她回来。


    倒是莲泞楼的人,在暗中护着她。


    因为韩九忱。


    他再一次放了烟花弹,引来了冷寻,让他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她这一切的说辞都是韩九忱教她的。


    当然,在韩九忱未教她之前,她已经想好了。


    如今能让慕容燕璃忌惮的,只有浮冶阁与锦陌山庄,还有莲泞楼三方势力联手。


    她现在必须见到父皇,再想办法杀了慕容燕璃和笙帡!


    天色暗沉,竟然打起了响雷。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与她作对。


    冰冷的滂沱大雨骤然倾盆而下,砸在身上,却不及心底的冰冷。


    她的心死了,还何来的冷?


    等上了最后一层台阶时,天色已晚。


    秦陌芫双手撑在潮湿冰冷的青石砖上,额头沁着血液,滴落在地上,在地上溅起一丝血渍。


    目光所及,是一双金丝软靴,雨水滴落在油纸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抬头,双手撑着地面,用尽浑身力气站起来。


    拂袖拭去脸上的雨水,声音比磅礴的大雨还要冰冷,「可以带我去见父皇了吗?」


    慕容燕璃看着她狼狈虚弱,却在强撑的模样,脸上畅快的笑意愈发的浓郁。


    忽然他手臂一扬,一股掌风打出去,秦陌芫身子犹如破败的枯草朝后飞去。


    混合着大雨,重重的落在地上。


    她望着上方,目光冷冷看着阴沉的天,眸底也失去了神采。


    慕容燕璃冰冷的声音响彻龙殿外,「慕容芫,朕杀不了你,但也会折磨你,绝不会让你完好无损的走出皇宫!」


    秦陌芫闭上双眸,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在地上。


    慕容燕璃转身,阴邪的声音传来,「带他去看慕容襄戊的尸体。」


    禁卫领命,走到秦陌芫身边,冷声道,「起来。」


    秦陌芫闭了闭双眸,艰难起身,抬袖拭去唇角的鲜血。


    「快走!」


    后背被禁卫猛地一推,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一直走向破败的后宫,走向破旧的小院。


    秦陌芫眼睫轻颤,看向紧闭的院门。


    禁卫军守在两侧,冷声道,「在里面,自己进去。」


    她僵硬的站在院门前,颤抖的伸出手。


    当推开院门,看到里面的一幕时,浑身寒凉彻骨。


    那个疼她宠她的父皇被绑在庭院中心,还是跪在地上被绑着。


    头朝着前方破败的屋子抵着,身上的衣袍早已狼狈不堪。


    秦陌芫颤抖着脚步,艰难的走过去。


    「父皇……」


    她沙哑低叫,声音低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揪着心,双手紧紧攥着,走到慕容襄戊前面。


    他早已没了气息,尸体却被绑在这里。


    秦陌芫双膝跪地,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父皇早已冰冷的脸颊。


    伸手拂开他凌乱的长发,双手小心的捧着他的脸,低哑哭着轻唤,「父皇,你睁眼看看我,芫儿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父皇……」


    指腹小心的失去慕容襄戊脸上的血迹,她哭着,「父皇,芫儿带你走,芫儿带你走。」


    抽出腰间软剑,狠狠砍断绑在慕容襄戊身上的绳子。


    她扶起慕容襄戊,将他背在背上,低低的哭泣。


    「父皇,芫儿来迟了……」


    拿着绳子,将慕容襄戊与自己绑在一起。


    守在外面的禁卫沖了进来,冷喝道,「放下他,皇上吩咐不允许带走他!」


    「他?」


    秦陌芫眉眼冷厉,裹着万千寒冰,直直看向对面的两个禁卫。


    不知为何,两个禁卫身子一颤,竟感觉到了惧意。


    他们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秦陌芫残在泥坑里,一脚一脚的朝前走着。


    两个人守在两侧,不敢上前。


    秦陌芫走到他们中间停住,冰冷的声音自牙缝中迸出,「他不是你们叫的!他是南戎的帝王,更不是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随意欺辱的!」


    在两个侍卫脸色微变中,秦陌芫手臂一扬,翻转身形中,长剑割断了了两人的喉咙。


    鲜血喷溅,只一瞬两人便倒在地上,毫无声息。


    秦陌芫背着慕容襄戊走出破败的庭院,走出后宫。


    一路的禁卫守在两侧,手执长剑,戒备的跟着她。


    一直走到龙殿处,大雨滂沱,却遮挡不住她的视线。


    慕容燕璃站在龙殿外,冷笑阴邪的看着她。


    「想带走他?」


    秦陌芫目光冷锐,「是又如何!」


    慕容燕璃却是轻蔑一笑,双手摊开,扫了眼四周,「凭你能走的出去吗?」


    秦陌芫眸光凛冽,泛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你大可试试!」


    男人微摆手,禁卫搬来龙椅烦放在他身后。


    慕容燕璃一掀后袍,坐在龙椅上,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轻蔑挑唇,「朕今日就看看你如何将他带出去?」


    男人眼神示意,周围的禁卫全部拦住她,手指长剑,皆是冷冷看着她。


    秦陌芫眸色冷眯,抬袖拭去眉眼处的雨水。


    一手执着长剑,一手将绳子勒的更紧一些。


    偏头,看着慕容襄戊的头搭在她肩上,她勾唇一笑,「父皇,我们走。」


    拾步朝着宫外走去,围在周围的禁卫沖了上去。


    秦陌芫手执长剑,脸色冰冷,眸底裹着阴冷决绝,令人胆寒的杀意!


    冲上来的禁卫都被她的长剑刺伤。


    人越来越多,大雨沖刷着他们,在地上淌着一地的鲜血。


    那些禁卫军再次沖了上来,秦陌芫站在原地,握着长剑的手臂有些颤抖。


    这只手臂已经开始麻木,她回头,看着地上倒成一片的禁卫尸体,抬袖抹去脸上的血水。


    「来啊!」


    秦陌芫怒吼一声,手执长剑,再次将冲上来的禁卫军一个个的刺伤。


    手臂被利剑划伤,血染红了白色衣袍。


    「冷寻,出来!」


    她朝着远处冷喝,脸色冰冷。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远处蓦然飞身出现了几十道身影,将她护在中间。


    冷寻看着秦陌芫的神色有些微变。


    以往他只觉得这个人顽劣不堪,处处惹事,到不知还是个重情重义。


    而且为了自己抢回自己父亲的尸首,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带我父皇的尸首离开。」


    她解下绳子,冷寻上前接住慕容襄戊的尸体。


    慕容燕璃陡然站起身,脸色沉厉,目露寒光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


    他竟察觉不出,暗处竟然隐匿了这么多人!


    秦陌芫看着冷寻,一字一句道,「将我父皇完好无损的带离皇宫。」


    冷寻脸色冰冷,声音沉稳有力,「放心。」


    只是,他看了眼慕容燕璃,「你怎么办?」


    秦陌芫冷笑,转身看向高位之上的慕容燕璃,冷傲扬眉,「我有浮冶阁与锦陌山庄的人护着,再者,不是还有你们莲泞楼吗?我若在他手里出了事,慕容燕璃也得为我陪葬,你看他捨得刚到手的皇位就这么没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怔地有声。


    即便是滂沱的大雨也遮掩不住她的声音。


    慕容燕璃脸色阴沉,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攥成拳。


    这帮人竟然是莲泞楼的人!


    以往他查过莲泞楼的存在,但发现他们的定点根本不固定。


    无人知道他们真正的位置在哪里,没想到这帮人竟然是跟着慕容芫!


    冷寻将慕容襄戊的尸体递给手下,冰冷的看嚮慕容襄戊,「慕容芫有我莲泞楼的人护着,若她出事,整个莲泞楼势必追杀你,不死不休!」


    言罢,冷寻转身离开,与手下飞身而起离开皇宫。


    亦如他们来时一样,走的极快。


    慕容燕璃脸色冰冷到极点,阴沉沉的,恐怖瘆人。


    他走下台阶,走向秦陌芫,伸手,五指狠狠掐着她的脖颈。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看着她的容颜,这一刻他真的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秦陌芫冷傲扬眉,眉心深处都是嘲讽,「有本事杀了我?」


    「你以为朕不敢?」


    男人咬牙切齿,脸色阴沉,额间的青筋紧绷。


    秦陌芫冷笑,「杀啊,不杀你是我孙子!」


    慕容燕璃黑眸猩红,明显已经怒到了极点。


    她冷笑,眉眼轻抬,一瞬不瞬的望进他眸底,「我父皇已经被带出了皇宫,谅你慕容燕璃本事再大,不是照样拦不住?」


    她步步紧逼,竟让慕容燕璃的步伐开始后退。


    「你就是个下贱的东西,就是个小丑,就是个弒父杀兄,谋朝篡位的恶人!」


    肩膀蓦然一重,她被慕容燕璃的掌风狠狠击打飞出,重重落在地上。


    吐了一口鲜血,抬袖拭去唇角的血渍。


    她踉跄着脚步站起身,目光充满同情的看着他。


    眼前一暗,慕容燕璃揪住她的衣襟,终是低吼出声,「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


    秦陌芫抬头,满脸的怜惜和讽刺,「怎么?戳到你伤口了?」


    她仰头大笑,双眸直直攥着他愤怒到极点的眸光,「慕容燕璃,你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因为你不配!你如今的地位和荣耀都是靠着你的无耻抢来的,你嫉妒我,你羡慕我,因为我从一生下来就高你一等,是你永远睥睨不到的!」


    「闭嘴!」


    慕容燕璃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双手骨骼作响,手背青筋抱起。


    「今日朕就让你看看,你的母妃是多么的令人厌恶,噁心!」


    男人直接揪着她的衣襟飞身而起朝着后宫而去。


    最终在一个宫殿前停下。


    大手推门宫殿的寝门,拉着秦陌芫走了进去。


    寝殿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


    白绫垂落,有些诡异。


    里面很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秦陌芫被慕容燕璃带到里面,看着前方挂着一副画像,桌上摆着牌位。


    画像是一个女子,面容秀美,尤其是眉眼之间和慕容燕璃的一样。


    当她看到牌位上太后两字是,忽然笑出声。


    慕容燕璃将她一推,内力打在她双腿上。


    秦陌芫被迫跪下,脸色冰冷,讽刺的看着前方的画像。


    慕容燕璃亦是跪在地上,看向前方,声音温柔,「母妃,儿臣将这个人带来给您赎罪了。」


    说着,猛然抬手逼迫秦陌芫对着华妃磕了三个响头。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点了穴的秦陌芫,「你知道我母妃当初是如何失宠的,又是如何死的吗?」


    秦陌芫低眉敛目,声音讥讽,透着浓浓的不屑,「我不想知道。」


    男人袖袍划过,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顿时她只感觉耳边嗡鸣声很重。


    「今日你就给朕好好听听,看看你所崇拜的慕容襄戊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看看你的母妃是个怎么样的货色!」


    慕容燕璃强迫她抬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当年洛妃与华妃在外面相识,成为姐妹,后来慕容襄戊与镇北侯去府城遇见了她们,明明是华妃先遇见了慕容襄戊,也是慕容襄戊主动要带着华妃进宫,但!」


    男人恨恨的看着她,「你的母妃,洛妃娘娘!也要进宫,说是陪着华妃玩耍一段时间,慕容襄戊带着他们回到皇宫,可就因为这件事,慕容襄戊最终爱上了洛妃,抛弃了华妃!」


    他弯身,大手掐着她的脖颈,「就因为洛妃,害的朕的母妃在怀上朕的时候便被打入冷宫,关在那个破旧的庭院里,一直到十年前,朕又被当为质子送到北凉,饱受欺凌侮辱,殴打践踏!」


    秦陌芫冷笑,目光直直的凝着他,「那是你活该!」


    身子一轻,她被慕容燕璃推着除了寝殿外。


    大雨滂沱,无情的打在两人身上。


    慕容燕璃大手一挥,横放在牌位前的戒尺便落到了他手里。


    「今日朕就用这把戒尺让你感受下朕当年的痛!」


    秦陌芫身躯颤抖,唇畔抿的紧紧的,目光冰冷。


    她的眼神泛着同情,怜惜,高傲,唯独没有怯懦和一丝错意!


    慕容燕璃脸色阴沉,扬起戒尺狠狠打在她身上。


    痛感骤然来袭,秦陌芫踉跄了几步,脸色苍白,却依然冷傲如斯。


    她冷冷看着已然发疯的慕容燕璃,一字一句,「慕容燕璃,你最好记住你所做的事,日后我慕容芫会加倍的偿还给你!」


    慕容燕璃冷笑,神色阴邪。


    戒尺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混着冰冷砸在身上的大雨,痛的她几度晕厥过去。


    戒尺再一次狠狠落在她的肩膀处。


    秦陌芫闷哼一声,再也受不住,身子朝后倒去。


    原以为会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可,腰身一紧,她竟然落进了一睹温热的怀里。


    熟悉的青竹气息萦绕鼻尖,男人心疼低哑的声线拂过耳畔,「陌芫,你为何要回来!」


    白梓墨……


    她一震,意识回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原本俊逸如斯的容颜此刻不满沧桑,漆黑如墨的凤眸也晕染着疲惫。


    但此刻尽数被心疼,担忧,气愤所覆盖。


    「梓墨……」


    她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扑在他怀里,这一刻隐忍的所有坚强瞬间瓦解。


    「你没死,你还活着……」


    白梓墨紧紧拥着她的腰身,声音低柔,「别怕,我回来了。」


    慕容燕璃看着这一幕,眉眼里充满了厌恶。


    他丢掉戒尺,冷冷一笑,「看来韩九忱说的没错,只要有慕容芫在手,就不怕你不出现!」


    白梓墨凤眸沉寒,迎着他阴邪的目光,薄唇冷冷轻启,「慕容燕璃,你真可悲。」


    秦陌芫却是一震,蓦然抬眸看嚮慕容燕璃。


    眼睫轻颤,她忽然又看向白梓墨,心里一股念头猛然浮出。


    身躯一颤,她慌忙揪住白梓墨的衣襟,低声道,「你快走,这里有埋伏。」


    白梓墨垂眸,对她安心一笑,「我不会将你一人丢在这里。」


    慕容燕璃冷笑,眉心阴邪之气浓郁,「今日朕就让你进得来出不去!」


    他一扬手,周围蓦然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森寒的箭头皆是对着他们。


    秦陌芫心头颤抖,紧紧揪着男人的衣襟。


    白梓墨抬手,大手在她手背轻轻一拍,「别怕。」


    男人凤眸黑沉,泛着凛然,「你们以为我只是一人独来吗?」


    他扬手一摆,顿时,在那些无数的弓箭手后方,冒出了最多黑衣人。


    人数很多,手中拿着弓弩,直接对着那些弓箭手。


    慕容燕璃脸色微变,狠狠一沉。


    白梓墨俊容冷沉,凤眸凛冽的睨着慕容燕璃,「你以为我消失的这几日在做什么?」


    男人眉心冷傲微扬,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寒意,「这么多年,我父亲与我在南戎的势力亦不是你能掌控的,你以为皇宫里只有你的人,却没有我的人?殊不知,这些人早已被我的人放进来!」


    慕容燕璃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什么,大喝道,「将小德子带过来!」


    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小德子。


    白梓墨忽然低低一笑,眉目冰冷,「小德子已经死了,因为他放了我的人进来,怕你杀了他,自行了断。」


    慕容燕璃脸色一沉!


    果然是他!


    只怕小德子根本不是自杀,而是被白梓墨所杀。


    毕竟小德子可是在慕容襄戊的膳食里下毒,即便他现在知道小德子当时是被迫的。


    因为每个人在他身边做事,他都会将其家人关起来。


    因为白梓墨在乎慕容芫,更因为慕容襄戊是因为小德子下手才死。


    白梓墨怎会容得了小德子!


    男人将秦陌芫紧紧搂着,低头笑看着她,「我带你离开。」


    「白梓墨!」


    一道清脆熟悉的声音响彻而来,来自他们身后。


    男人拥着秦陌芫转身,看向身后。


    笙帡与笙筝走来。


    一人一袭红衣似火,一人一袭粉衣似蝶。


    慕容燕璃眉心紧拧,冷厉的凝着渐渐走向白梓墨的笙筝,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笙筝走向白梓墨,在他三步之远停下。


    她看向秦陌芫,忽然伸手指向她,水眸再次看向白梓墨,「她可是男人,你当真要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连生死也不顾?她能给你什么?她带给你的只有无止尽的伤害和屈辱!」


    白梓墨凤眸黑沉,箍着她腰身的大手愈发的紧了几分。


    看向笙筝,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因为我爱她!」


    因为他爱她……


    是啊,一个爱字胜过一切。


    而她却是爱而不得。


    她狠狠瞪着秦陌芫,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白梓墨?为什么要让他陷入危险之中?你知道吗,我羡慕你,但我更恨不得杀了你!」


    秦陌芫敛眸,双手紧紧攥着。


    是啊,若不是他,白梓墨如何会遭遇这一切?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笙筝低着头,哭泣着,身子颤抖着。


    笙帡守在她身边,缄默不语,目光却是阴毒的看着秦陌芫。


    大雨滂沱,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衫,在青石板上溅起层层雨水。


    笙筝忽然抬头,目露深情,靠近白梓墨。


    男人谨慎凝着她,将秦陌芫护在身后,神色冷厉。


    笙筝苦涩一笑,「你就这么防备我吗?」


    白梓墨俊眉紧拢,声线清寒,「她是我唯一赌不起的人。」


    秦陌芫心头一颤,看着白梓墨的侧颜,心头颤痛。


    笙筝忽然大笑,笑意充满了苍凉苦涩。


    慕容芫是他唯一赌不起的人。


    真的好深情的话。


    可是,她多么想成为慕容芫。


    笙筝抬头,目光冷冷看着笙筝,冷笑,「白梓墨,事到如今,你连个骗我的谎言都不愿说。」


    她蓦然抽出袖袍的匕首朝着白梓墨刺过去!


    男人俊容暗沉,掌心凝聚着内力挥打过去。


    笙帡脸色阴沉,陡然上前将笙筝护在身后,手中长剑蕴含着凌冽杀意而去。


    白梓墨将秦陌芫护在身后,与笙帡对打在一起。


    秦陌芫脸色苍白,刚想要让白梓墨松开她,目光所及,骤然看到慕容燕璃手执长剑,从后方极速而来!


    脸色一变,秦陌芫用尽全力挣脱白梓墨的禁锢,挡在他身后,为他挡住这极速而来的一剑。


    男人长臂一挥将笙帡打的退了几步。


    身形一转,挡在秦陌芫身前,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臂。


    「不要——」


    秦陌芫瞳眸骤然一缩,看着长剑刺穿了白梓墨的身体。


    眼看着长剑也要刺向她,男人伸手握住锋利的剑刃用力一掰!


    长剑断成两截,一截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陌芫震颤的看着男人胸口的长剑,鲜血滴落,她浑身也像是被剥离了力气。


    「别怕——」


    男人将她揽在怀里,身形一转,手中长剑抛出。


    慕容燕璃一时不查,肩膀被刺中,朝后退了几步。


    笙帡趁此机会,手中长剑冲着白梓墨再度刺来。


    男人背对着笙帡,手中长剑方才已经被丢弃。


    在他刚要转身用内力相迎时,只听身后利剑刺入肌肤的声音传来。


    随即他只觉后背一重。


    「筝儿!」


    「笙筝!」


    两道震惊的声音夹杂着撕心裂肺。


    笙帡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手中长剑直直刺入她的心口。


    鲜血顺着剑刃滑落到剑柄,滴在地上。


    浑身止不住颤抖,笙帡猛地松手,踉跄着脚步后退两步,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更不敢相信,是他亲手杀了他的妹妹。


    笙筝浑身无力,倒向地上。


    白梓墨抱着秦陌芫转身,亦是震惊的看着笙筝。


    就在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明黄色身影蓦然而来,跪坐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


    「为什么?他不爱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慕容燕璃嘶声怒吼,声音低哑,裹着愤恨,嫉妒,惊恐。


    笙筝始终没有看他。


    水眸侵染着泪水,看向长身玉立的白梓墨。


    他还是那么俊美。


    即便受伤,即便沧桑,却依旧俊美如画。


    缓缓朝她伸出手,却被慕容燕璃紧紧攥在手里。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她哭了,声音哽咽,虚弱,「白梓墨,我终究是看不得你死。」


    白梓墨眉心紧拧,漆黑如墨的凤眸复杂深黑。


    笙筝看着他,泪水迷惘了双眸,嘴里止不住留着鲜红的血。


    「梓墨哥哥,你能对筝儿说一句——爱我吗?」


    她看着他,水眸最后腾起一丝光亮,那徵兆,明显是回光返照!


    慕容燕璃沉痛蹙眉,双手紧紧攥着她的手,抬头狠狠瞪着白梓墨,「你说啊!」


    为了她,他竟然去求别的男人,只为了对他爱的女人说一句,爱她。


    白梓墨目光复杂的看着笙筝,薄唇轻启,却只说了一句,「筝儿,对不起。」


    笙筝猛地磕了许多血,一瞬不瞬的凝着那个让她恋了许多年的人。


    眸底的光彩一点点消逝,而她的目光始终都落在白梓墨身上。


    在慕容燕璃身上,从未看过一眼。


    「梓墨哥哥,筝儿好痛……」


    被慕容燕璃攥在手里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道,垂落在地上。


    那双始终看着白梓墨的水眸也彻底闭上,头歪在慕容燕璃怀里,彻底没了声息。


    白梓墨闭上凤眸,眸底滑落一滴泪珠。


    笙帡踉跄着脚步,不可置信的摇头,忽然朝天狂叫一声。


    慕容燕璃紧紧抱着笙筝,指腹狠狠捻着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爱而不得的恨意,「你到死都不愿看我一眼吗?」


    到死,连他的名字都未叫一声。


    为什么?


    他有哪里比不过白梓墨?


    慕容燕璃抱起笙筝,转身走向寝殿内,冰冷的声音冷冷响彻开来,「今日谁也别想踏出这里,给朕杀!」


    他走向寝殿,将寝殿的门用内力关上。


    庭院外,围在周围的两拨人顿时打在一起,片刻的功夫,皇城内,已是血流成河。


    笙帡掌心凝聚着内力,远处一把长剑落在手里。


    「白梓墨,今日我就要让你下去陪筝儿!」


    语落,他沖了过来。


    白梓墨松开秦陌芫,内力凝聚,亦是将远处的长剑凝聚在掌心。


    大雨滂沱,两人打在一起。


    可白梓墨受了重伤,已然不是笙帡的对手。


    此时,张副将从远处而来,换身卷着浓郁的杀意而来。


    秦陌芫脸色一变,蓦然转身捡起地上的长剑而去。


    谁都没有想到早已受伤,看着虚弱无比的秦陌芫会冲出来。


    张副将还未到跟前,便被秦陌芫从身后偷袭,一剑穿心,倒在地上。


    笙帡大怒,没命的厮杀。


    忽然,一道刺耳的「铮」声蓦然响彻。


    白梓墨手执长剑撑在地上,脸色苍白,震惊的看着眼前之人。


    竟是白峰崖!


    秦陌芫松手,亦是抬眸震惊的看着对面的人。


    笙帡肩膀中了一剑,脸色凶狠的瞪着他们。


    白峰崖手执长剑,看向秦陌芫,目光有着浓浓的不舍和心疼,「墨儿,快带芫儿走!」


    「舅舅……」


    秦陌芫想要上前,却被白梓墨上前抱在怀里。


    白峰崖看着他们,眸底都是欣慰的笑意,「芫儿,当年你母妃与华妃的事舅舅最清楚,事情真相舅舅已经写在一封信函里了,让墨儿取来给你。」


    秦陌芫一震,有些错愕。


    母妃和华妃之间男人另有隐情?


    白峰崖的声音仍旧在继续,「我不允许白家人受到任何人的污衊。」


    「你们走!」


    他沉声,声音洪如钟。


    白梓墨看着白峰崖,低沉的声线里泛着敬意,第一次开口,「爹,孩儿在锦陌山庄等你回来。」


    白峰崖忽然笑了,眉眼深处都是释然高兴的笑意,「好。」


    这一声爹他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


    他的墨儿,终于原谅他了。


    秦陌芫看向四周,战,打的很激烈。


    她不敢想今日之战又要死多少人。


    「我们走。」


    白梓墨抱着秦陌芫飞身离开,俊容苍白,胸口处还在侵染着血液。


    他回头,目光落在紧闭的寝殿门,薄唇紧抿,凤眸幽深。


    笙筝,对不起……


    他们两人出了皇宫,此时天色渐渐漆黑,雨也变的小了。


    他们两人落在皇城外的高头大马上。


    白梓墨将她拥在怀里,长臂紧紧箍着她。


    「梓墨,舅舅他……」


    她想问,白峰崖何时出来。


    还有锦陌山庄的人。


    这些人都是因她而死。


    「无事,我先带你离开。」


    白梓墨轻笑,指腹拭去她脸颊的血液,「只要你没事就好。」


    秦陌芫低头,忍住眸底的泪水。


    骤然间,耳畔传来男人一声闷哼。


    搂着她长臂的大手愈发的收紧,像是在靠着她支撑一样。


    秦陌芫脸色惨白,僵硬回头,目光所及,忽然看到皇城之上,一抹身影手执弓箭,飞身离去。


    那身形,那熟悉的容颜……


    竟然是韩九忱!


    肩膀噙着血液,她看向白梓墨,见他薄唇噙着血液,触目惊心。


    「不要,梓墨……」


    秦陌芫心头颤痛,作势要跳下马。


    男人紧紧拥着她,一拉缰绳,快速离开皇城。


    「梓墨,你的伤,咱们去找个医馆。」


    「追上他们!」


    身后传来禁卫军的声音,还有锦陌山庄的人。


    白梓墨看着前方,淡笑道,「别回头,你会害怕。」


    秦陌芫止不住的流泪,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乞求着,「白梓墨,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你放开——」


    男人却是看着前方,问了一句,「陌芫,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攥着男人的手臂一僵,她低着头,没有言语。


    耳畔拂过自嘲的笑意,「我知道,你从未爱过我,若是爱,八年前便爱了。」


    「我不愿欺骗笙筝,同样,你也不愿意欺骗我。」


    「梓墨,我们去疗伤好吗?」


    她怕,怕韩九忱的那一箭会要了白梓墨的命。


    他此刻的行为,更让她觉得心里慌到极点。


    男人的头搁在她的肩膀处,俊容泛着笑意,「陌芫,若有来世,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秦陌芫止不住的流泪,哭着摇头,「梓墨,你不要有事,求你别有事。」


    男人虚弱一笑,薄唇在她侧颜上落下一吻,「傻瓜,我不会有事,我还要护你一生。」


    男人凤眸迷惘,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想要将她的容颜深深刻在心里。


    来生来世,他一定要找到她。


    秦陌芫忽然感觉身前腾起温热,垂眸间才发现男人竟然在为她输送内力!


    脸色一变,她大惊道,「你在做什么?」


    白梓墨轻笑,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为你疗伤。」


    疗伤?


    可是为何她竟然感觉丹田之气忽然浑厚,浑身充满了力量?


    就在她意识到不对时,男人已然收回手。


    耳畔再次响起他虚弱沙哑的声音,「告诉我,若有来世,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秦陌芫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停的点头,「愿意,只要我们现在离开,只要你好,我立刻嫁给你。」


    男人的笑声响彻耳畔,「我好像看到了你穿喜袍的样子,真的好美。」


    白梓墨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喃,「陌芫,我好想亲眼看着你穿喜袍,亲手为你掀起盖头。」


    更想要护你一生一世。


    可是,他没时间了……


    ------题外话------


    红尘很心疼白梓墨,有想过专门写一个白梓墨的番外,写白梓墨去了现代遇到慕容芫,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但不知亲们是否愿意看,如果愿意看,留言说一下,红尘到时番外写出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收尸人 盗墓笔记 剃头匠 鸿蒙道 我老婆是美女总裁 创世至尊神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