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萌走回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仰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心里闷闷的。
要是时光能倒流,她宁愿被果核卡着的,是她自己。这样哥哥就不会生气了,她也用不着这么难受。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时萌偏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却没动弹。
这么晚了,谁会敲她的门啊?
一定是她跪的久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幻听了!
咚咚咚!
又是三声敲门响,时萌还是没动,这回她是听清楚了,可是她懒得去开门。
反正又不是哥哥,她心情不好,谁敲都不开!
砰砰砰!
这次,那敲门声变得大了一点,时萌干脆伸手抓过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面,隔绝外面的声音,耳不听为净。
时帧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皱眉拧开了门把手,直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裹着被子滚来滚去的时萌。走近了还能听见,从被子里面传来的唉声嘆气,好像还有些呜咽的声儿。
哭了?
时帧伸手一把揭开了被子,露出时萌一脸懵逼的小脸儿。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哥哥?」
时帧发现,她叫「哥哥」的时候,尤其好听。嗓音清清脆脆,明明没有撒娇,却自带可爱成分,莫名的叫人心疼。
他本就没气,看见这样的时萌,轻嘆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自己抹点外伤药膏。」
顿了顿又道,「别留了疤,将来穿裙子不好看。」
说完,也没马上走人,而是站在床边看着时萌。
时萌也同样看着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半晌道:「哥哥你不生气了?」
那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着实可爱,时帧心头微动,却偏过头去,一脸严肃的道:「不知者不罪,再有下次跪两个小时都是少的。」
时萌却听不见他的威胁似的,拿过那药膏,握在手心里,笑逐颜开,「明明已经不生气了,都跑来关心我~~」
像是心里的事被看穿了似的,时帧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抬脚离开,那步伐跨的略大,略有些仓惶逃走的架势。
时萌抱着那一支小小的药膏,就像是抱着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在床上滚了几滚,乐出声。
——
次日清早。
餐桌上,时彦清提起要给时萌办晚宴的事情,时真儿第一个跳起来,「办晚宴?」
用眼角斜了时萌一眼,嘴角垮下来,「给她?」
时彦清点头,「按照老爷子的嘱咐,我已经让人准备名帖了。就等着挑一个好日子,我记得,萌萌的生辰快到了。」
「是啊,我记得萌萌是九月底出生的,差不多还有二十几天了吧?」沈鑫也回忆道。
时萌对此一无所知,他们说他们的,她扒拉着面前的没食,吃的欢快。
时家的厨子,做的东西太好吃了。
当事人没表态,时彦清咳了一声,将视线落在了时帧的身上,「阿帧,你跟萌萌感情最好,你说呢?」
时帧优雅的用着早餐,「爷爷身子尚未痊癒,家里不宜办太隆重的宴会。定在月底吧,一切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