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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姐，这是我在钱氏整理好好的资料，里面还有金池项目的资料。”
秦溪拿过来看，一张接一张翻看完后，她微微蹙眉。
“钱氏最近的重点项目不是在智能开发上吗？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珠宝订单？”
“这些都是钱氏暗中截走傅氏的订单，不过因为钱氏设计师人数有限，只能把它们包给第三方。”苏茜说着，又笑了一下，“我听说你跟陆氏重新合作了，未来还会有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或许这些项目会对你有用。”
秦溪明白了她的意思，冲她一笑，“你也知道了，我跟陆氏合作这件事知道的人是不是很多？”
“还好，现在跟进金池项目的只有钱氏和傅氏，所以那边有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知道。只是我没想到，您会跟陆厉合作。”
“也没什么不可以。”
秦溪淡笑，“对了，你这半年在钱氏呆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秦珂还在吗？”
“我很好，钱总对我很照顾，所以没人敢欺负我。倒是秦珂……”
听她提到秦珂，语气就顿住了。
秦溪立刻追问，“秦珂怎么了？”
“溪溪姐，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秦珂和她妈妈已经搬到钱家了。”
秦溪脸色随之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差不多也快半年了，如果不是钱老爷子极力反对，她们住进钱氏的时间会更早。”
秦溪沉眉，林薇还真是好手段。
跟爸爸离婚没多久，就跟钱刚一起了。
不对。
当初林薇是急着跟爸爸离婚的，说不定她在没跟爸爸离婚前就跟钱刚……
她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了，立刻对苏茜说，“苏茜，我有事要立刻去办，之后再联系。”
苏秦点头，“好，有事我会直接给你打电话的。”
xx律师事务所。
“陈律师，你是不是觉得也有问题？”
秦溪坐在陈律师办公室，把从苏茜那里听来的事情会告诉了他，并提出自己的怀疑。
陈律师耐心听完后，才回应道：“秦小姐，我理解您的心情。其实这件事我在得知的时候就有所怀疑，因为钱家特殊，所以我求助了傅总。但是结果显示，钱家与秦家的事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才没查下去。”
“傅靳城也插手了？”
陈律师点头，“这件事傅总一直在关注，而且还暗中收集了不少证据。但是因为太单薄，没办法改变宣判结果，所以才一直没动。”
秦溪的心微微一动，原来在自己自顾不暇的时候，他一直在关注爸爸的事。
可这件事如果他都没办法，那其他人就更难办了。
“好，我知道了，让你费心了。”
“不会，这是我的职责。”陈律师见她要走，忍不住又问一句，“秦小姐，你回来后见过傅总吗？”
“见了，怎么？”
“你们办最后的手续没？”
“手续？”秦溪惊讶，“什么手续？”
陈律师知道她肯定没办，于是才解释道：“你和傅总只是各自签署了离婚协议，至今还没去领离婚证。”
秦溪一愣，“他不是说后面的事，他会处理吗？”
难道离婚证还没下来？
陈律师默默摇头。
秦溪心头一喜，“那我和他现在是离婚了吗？”
“协议上，算。”
秦溪抿唇，那法律上就不一定了。
她抬头，浅浅一笑，“我明白了，谢谢陈律师。”
陈律师有些摸不准她的想法，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如果秦小姐有空，可以好好看看离婚协议，那是傅总亲自拟定的。”
秦溪有所感悟，点头答应了。
“好。”
回到别墅内，秦溪回到房间发出了离婚协议。
这个袋子一直被她随身带着，为的就是方便恢复关系。
之前不想打开，是怕触景伤情。
如今不一样了。
她打开了文件袋，将协议取出，总共三页。
她细细看完了前两页，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但是看到最后一页，最后一条协议生效条件时，视线蓦地顿住。
上面清晰地写明了，她必须把欠傅靳城私人的五千万欠款还清，整个离婚协议才会生效。
否则，只能延迟生效。
手，隐隐发抖。
眼睛一阵酸涩。
泪水一颗颗往外冒。
原来他不曾放弃。
原来他一直都在等着自己。
她把离婚协议装进包里，伸手擦了脸，就重新跑下楼。
路过厨房时，还特意跟管家说自己要出去，不回来吃饭。
哪知，刚跑到门口手机就响了。
她见是一串座机号，立刻接了起来。
“你好？”
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虚弱的声音。
“秦溪，是我。”
南城私立医院。
秦溪拎着包冲入医院，按照提示找到了病房。刚准备进去，病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出来的是护士，见她来了后，提醒道：“病人现在很虚弱，你们不要聊得太久。”
秦溪稳住气息，点头，“好。”
还没进去，她就隔着距离看到了躺在床上，唇色泛白的宁笙歌。
她有一千个不来看宁笙歌的理由，可宁笙歌却总是能抓住她的关注点，让她不得不来看她。
听闻动静，宁笙歌轻轻看去，见秦溪站在门口，轻轻出声，“你还是来了。”
秦溪再沉了气息，才迈步走近。
“你不是说，来了医院你就能告诉我傅靳城不肯跟我和好的原因吗？说吧。”
宁笙歌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定定看着她，自顾自地说道：“论身材论样貌论学识，我自认我没有一点输给了你，甚至连家世都比好，比你认识他的时间还要早，为什么一个处处不如我的你，竟然能入他的眼！”
“我来不是跟你解释这件事的，如果你不想说，那我就走了。”
见她转身要走，宁笙歌笑了一声。
“可是秦溪，有一点我赢了你。”
秦溪顿步。
“我比你心狠，只要能留住他，我能不择手段。”
秦溪转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宁笙歌见她回头了，泛白的嘴唇微微上扬，“我流产了。”
秦溪的心狠狠一震。
窗外，那片刚冒出头的阳光突然被乌云盖住，阴霾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