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没女人细心,可贵在体力好,一个下午的时间不仅为赵初心带了一场小丰收,还顺手猎了一头鹿和三只野兔。
赵初心把兔子扒皮烤肉,至于那只鹿,则挑出适合熏制腊肉的部位储存,其他的则做成鹿肉汤。
陈长老取出收藏多年的果子酒,和男人们围在一块儿喝酒吃肉,女人们则坐成一堆,大部分的肉都给了男人,她们只分到一些芋头之类的主食。
赵初心低头喝汤,偶然间发现蚩尤频频回头瞧自己。
她笑微微的对他眨眼,他却忽然皱起眉,沖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蚩尤今晚喝了不少,在贾坤的搀扶下脚步不稳的回来。
一回到他们的屋子,他带着一身酒臭气和汗臭味儿就往床上倒,死狗一样的滚了一圈,扭过头念叨她的名字。
「初心……初心……过来……」
赵初心一脸冷漠的带上门,十分嫌弃的用脚尖蹭了蹭他的小腿。
「下来,把自己洗干净再睡。」
蚩尤并没有全醉,整个人还有四分的清醒,他眯着眼睛试图瞧清眼前的女人。
小小的、软软的、水灵灵的一个人……
他想起来了,那是他的媳妇。
紧接着耳边响起贾坤的话,他顿时眉心一皱,恼怒的坐起身,「不洗!」
赵初心平静的望着他:「不要闹,洗干净了再睡。」
他用力摇头,还带着点稚气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我不洗!」
赵初心冷冷的回:「不洗就滚出去。」
他嘴一撇,委屈的瞧着她:「你凶我……」
赵初心面不改色的站在床边,一转身往外走。
一只手快速伸过来,紧紧捉住她!
「你去哪?」他抓人的动作非常迅速,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
「把床让给你。」她打算出去找个屋子过夜。
「不准走!」他一脸酒气的把脸贴上来,「你哪也不许去!」
「发什么酒疯。」赵初心眯起眼,「你浑身臭烘烘,谁要和你睡觉。」
他嘟起嘴,嘀嘀咕咕的说:「那你吻吻我。」
「吻了你,你就会把自己洗干净?」赵初心问。
他有点晕,只能轻轻点头:「嗯。」
赵初心嫌弃他身上的味儿,却还是凑上前,蜻蜓点水的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好了,去洗吧。」她的态度敷衍。
「还要。」他握住她不让走,望着她的眼睛里仿佛跳出了火光,炯炯的十分渗人。
赵初心微愣,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软下语气问:「你今晚怎么了?」
「我要你吻我。」他提要求。
「刚才吻过了。」
「那个不算。」
「……」
赵初心长长一嘆,蚩尤很明显在发酒疯,而她不打算陪着一个醉鬼浪费时间。
「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想挣脱他的桎梏,可下一秒她发现,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这小子不仅长高了,似乎也比从前更结实了。
她居然推不动他。
蚩尤掐着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将人压在身下。
他低头重重的吻她,勾着她的舌头狠狠的咀,发狠的程度好似要嚼烂了吞进肚子力。
赵初心蹩起眉头,这副不情愿却又不拒绝的模样撞入他的眼底,这让他的眼神又阴沉了几分。
「让你敷衍我。」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满面潮红,不满的抱怨,「坏女人。」
自他们相遇以来,都是他主动吻她,她不咸不淡的回应,偶尔她亲自己,要么是离别,要么是有事要他去办,她从未主动的,发自内心的与他纠缠。
蚩尤露出委屈的神色,更用力的咬她的唇:「我只想要你的心。」
她怎么就不懂呢?他和她上床并不只是为了发泄,他更希望她也能像他那样的亲近自己,或者像曹尚香看贾坤的眼神,把他当成一个爱慕的对象来看待。
可惜他的妻子把心藏得太好了,他看不到,摸不着,总给他一种虚无缥缈,仿佛永远也抓不住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接受不了!
蚩尤对着她的小嘴又啃又咬,且不提他耍酒疯的原因,光是他弄得自己一嘴的臭酒味,赵初心果断的曲起腿,打算把他踢下去。
然而下一秒,他又不动了。
他静静的伏在她胸口,安静得让她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忽然沉声问。
「那个男人……是谁?」
赵初心愣住:「什么?」
蚩尤抬起头,剑眉微蹩,似压抑隐忍:「……抢走你第一次的……男人,是谁?」
说这话仿佛花去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几乎撑不住自己,于是放任的将整个人的体重压在她身上。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喝酒,难免要说点关于女人的荤话。
贾坤喝大了几杯,更是口无遮拦的把他的新婚之夜给爆了出来,正因为如此,蚩尤才知道原来女人在初夜的时候是会落红的。
贾坤说曹尚香有红,其他男人都说他们的媳妇有,可他的初心为什么没有?
他很快意会过来,他不是赵初心唯一的男人。
只稍想到在不久之前,也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曾像他那样,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欲仙欲死,他一颗心就跟被火烧着了,被木剑刺穿了,疼得他几欲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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