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过去，赵初心表现得像一个用功的学生。


    丽莎不得不承认，赵初心对魔法的天赋是自己拍着马都赶不上的，这还不到一个礼拜，她已经能像模像样的创造出一个巴掌大的空间。


    虽然这个空间不大，可丽莎回想起自己的学习过程，她从五岁开始学习空间魔法，直到她能做出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空间时，已经是七年后的事情。


    丽莎很吃惊，而更让她吃惊是在一个月后，她的学生居然已经可以使用魔法将自己从房间移动到黑石城堡的大门口。


    王后是个天才！


    丽莎意识道这点，望着她的眼神里忽然多出了一丝崇拜。


    然而赵初心对自己的实验结果并不满意，她要创造的是之井，而不是这种小打小闹的空间转移。


    越往下研究，赵初心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假如魔法的原理是利用自身的精神力来控制空间中的魔元素，以达到救治或者破坏的目的，她现在想将两个世界重叠出一个点，可金瞳殭尸给她的灵气似乎不足以凝结这样庞大的魔力。


    并不是他小气不愿意多给，而是她这副皮囊实在太小，一次能够容纳的灵气有限。


    换句话说，就算她知道创造的方法，也没有这个能力达成？


    她问丽莎，「如果我想将魔法最大化，可自身的精神力又不足以凝结足够的魔元素该怎么办？」


    丽莎尽职尽责的道：「你也许可以通过献祭的方式强化自身的精神力或者魔力。」


    她说完后又补了一句，「虽然我没有尝试过……」


    赵初心一直盯着她不放，那颇具深意的眼神让丽莎心头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下一秒，赵初心叫来小雨：「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替我把相关的书籍找来。」


    片刻后，小雨搬来一沓书册。


    赵初心坐在桌子旁，始终很认真的翻阅。


    「殿下，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了，如果没事，我……」丽莎犹豫的看她一眼。


    赵初心挥挥手，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现在的丽莎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


    ＊


    在接下来的时间，赵初心几乎废寝忘食的研究着关于献祭的方法。


    古人常以献祭的方式，牺牲自己的物品来对神表达忠诚，并祈求神满足自己的某些愿望。


    这让赵初心想到这个国家的首相秦林。


    当初秦林藉助巫师的力量试图把她杀死，可惜巫师能力有限，不得不藉助某种东西提升魔力，从而召唤出异界的亡魂。


    小雨说秦林用来献祭的东西是血液。


    他一向自诩是魔神的僕役，所以她猜测在他的血液中大概也有着某种能量。


    血液？


    赵初心撑着下颚，笑容越发阴森起来。


    ＊


    夜里，当金瞳殭尸处理完国事回到房间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震得一愣。


    赵初心穿着一条不能称之为裙子的透明纱布，娇滴滴的趴在床上看他。


    「金。」她睁着一双秋水盈盈的眼，两片粉色小薄唇一张一合，嫩生生的说，「过来。」


    赵初心的嗓子偏嫩，说话又是细声细气，别说是这样有预谋的勾引，就是平时骂人的时候，也能把人骂得骨头一阵酥软。


    金瞳殭尸抬眼看她：「你想做什么？」


    赵初心咯咯一笑，笑声十分娇媚：「勾引你呀，你到底过不过来。」


    别说过去，被这么一道小嗓子叫着，就是让他去死都行。


    他一把将她的纱布扯开，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嘴。


    「你想要什么？」他声音粗哑，像渴了好几天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清泉，贪婪的吮吻着。


    「我要你。」淡淡的月光洒落，纱布做的睡裙也落了地，将赵初心光滑的皮肤映得尤为白皙。


    他望着身下的小傢伙，这样娇娇媚媚的，好像一块上等的白玉。


    「要我做什么？」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燃着火光。


    赵初心柔弱无骨的勾上他的脖子，吐字轻软的道：「我想要你的血。」


    金瞳殭尸愣了下：「我的血？」


    赵初心的声音越发的软了，红红的小嘴嘟起：「对，你的血，我打算做个试验。」


    「好。」他很爽快的答应，然后直接覆了上去。


    万事等做了再说。


    赵初心勾起唇，攀在他背上的手指慢慢改成了抓，随着他的动作抓出一道道的红痕。


    昏黄的烛光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男人的精壮与女人的娇软在月光下形成强烈的对比。


    ＊


    完事后赵初心趴在床上喘息，金瞳殭尸吃饱喝足，自告奋勇的要给她按摩。


    他的手艺一向很好，如今顺着穴道一路往下往下刮，赵初心舒服的侧过脸，只露出一只白皙的小耳朵。


    她的耳朵就跟她的人一样，也是又嫩又秀气，他按着按着没忍住，轻轻咬了两口。


    这种挑逗的力道不会很疼，所以赵初心并没有拒绝，可当她留意到他渐渐火热的目光和越摁越往下的手……


    她连忙握住，摇头：「先办正事。」


    金瞳殭尸坐在她身旁，淡淡的道：「你不需要特意讨好我，不过是一点血，你想要，直接问我要就是。」


    赵初心眨眨眼，没回话。


    她只是不想欠他而已。


    赵初心自认是个很公道的人，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她既不会让人有机会欠自己的债，也不喜欢承人家的情，对待金也是如此，她要了他多少，就会还给他多少，关于这点她算的很清楚。


    「要多少？」他低头问。


    「一碗。」赵初心取来一个已经洗干净的小酒壶。


    金瞳殭尸点头，锋利的指尖往手腕上一划，绿色的液体缓缓流进壶口。


    赵初心饶有兴味的在旁边看着，他流血的速度不快，她等了一个小时也才装了小半壶。


    直到她的小酒壶被装满，天已经蒙蒙亮了。


    金瞳殭尸将酒壶递给她，指尖只是轻轻一抹，刚才还在流血的地方已经自动癒合了。


    随后他闭上眼睛躺回床上，右手按上高挺的鼻樑，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


    赵初心抱着膝盖在旁边看他，洁白的食指来到他的眉心，轻轻点了一下：「你还好吗？」


    他仿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了，一动不动的平躺着：「初心，去把我的血壶拿来。」


    赵初心下床替他取来，刚接过壶口，他连看都不看就倒入了口中。


    听着男人的吞咽声，赵初心歪着脑袋说：「失血会让你变得虚弱？」


    他皱起眉头：「嗯。」


    大海、食物……


    关于金瞳殭尸的弱点，赵初心又悄悄的加了一项——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