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心眯起眼,唇边不经意露出一抹讽笑:「对,因为你们,我过得确实很糟糕。」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后悔,后悔当初进入那个山洞。
金瞳殭尸沉默良久,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生气了?」
「我不应该生气吗?」赵初心冷冷的说,「你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话问你。」金瞳殭尸说,「依照你们人类的规矩,审问不是一般都在地牢里进行吗?」
「你想问什么?」赵初心冷笑,这只粽子喜欢犯病的毛病果然没变。
「味道。」他指着她心脏的位置,「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这种讨人厌的臭味,就藏在她体内。
他曾经见过怀孕的人类女人,那些女人身上也有着类似的味道,难道他的妻子在与他分开期间,怀了别人的孩子?
她又背叛了他?
金瞳殭尸十分恼火,只要一想到她躺在某个野男人的身下,这种酸熘熘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他胸腔里爆炸!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赵初心愣了三秒,忽然无法抑制的狂笑起来。
「笑什么?」他不理解,背着他偷人还敢笑。
「好,我这就告诉你。」赵初心止了笑声,冲着他妩媚的勾勾手指,「过来一点,你离我太远了。」
金瞳殭尸不疑有他,刚凑过去……
「啪——」脸上立即挨了一巴掌。
地牢内传出震惊的抽气声,国王居然被打了?!
「大胆!」护卫们纷纷抽出长剑,剑尖指向赵初心。
「陛……陛下!」秦林已经说不出话了,「要杀了她吗?」
金瞳殭尸抬起手叫他们退下,他并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生气,反倒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赵初心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用力揪住他的领子,漆黑的眼睛里酝酿着一团飓风:「国王游戏好玩吗?」
安静的地牢内,忽然想起金属片相撞的声音。
那是在角落里颤抖的尸鬼,他与赵初心签过生死契,虽然是单方面的,但基于两人之间的契约关系,他比任何人都能更早的感知到她的情绪。
很显然,他的主人在发怒。
一种可怖的冷意在周围席捲,金瞳殭尸摸了摸他的耳朵,突然意识到他这次好像玩得有点大。
赵初心的脸色阴沉如铁:「听好了,我没时间和你玩游戏,我不要再待在这个鬼地方,现在,立刻把之井打开,让我回去!」
「不行。」金瞳殭尸固执的说,「你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放你出去。」
赵初心又想打他,这次却被中途拦住了手。
他握着她略微红肿的掌心,摇摇头道:「你们人类还是那么脆弱。」
「咔」的一声,铁栏杆再次在她面前关上。
直到一行人走出地牢,金瞳殭尸低声开口,威严的声音一字一句敲上众人的心间:「准备食物和水,不许怠慢她。」
「是的陛下。」秦林犹豫的回答,心中其实很不解,一个敢公然扇国王耳光的冒牌公主,理应就地赐死,何必留着浪费粮食?
回到大厅,秦林屏退众人,刚想迂回的询问两句。
下一秒,他们英明神武的国王已经转过身,一脸委屈的问自己:「她打我了?」
秦林噎了下:「对,她打您了。」
金:「她生气了?」
秦林:「……大概……是的。」
金瞳殭尸来回走动:「如果她以后不理我了怎么办?」
秦林:「……」
鬼知道啊……陛下,你变脸别那么快好不好,智者也是需要适应的。
「陛下,柳北这次用一个冒牌货顶替公主嫁过来,分明是不安好心,而特使雷德更是编造了谎言妄图欺骗您,您应该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比方说让陛下亲征,直攻柳北主城。
金瞳殭尸心不在焉的挥手:「这种小事,你去处理。」
「是的,陛下。」秦林面露喜色,他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光看陛下对那人类女人的态度,就知道事情没那么不简单,于是又多问了一句,「至于大婚……」
金瞳殭尸:「如期举行。」
丢下这句话,秦林看到他们英俊的陛下心事重重的走了,他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最终决定带人去把雷德抓起来。
可惜他们晚到一步,雷德在收到消息的前一秒已经带着他的男宠逃出了维洛斯。
秦林命人一路快马加鞭的出城去追,心中虽然懊恼,可雷德留下来的一大笔嫁妆很快又浇熄了他的怒焰。
*
地牢里温暖而无风,赵初心正捧着一本图册在木板床上看书。
门边堆着的是她用过的餐具,黑袍卫士抬头看她一眼,默默将残骸收走。
有了国王的吩咐,这群人已经不敢再冒犯她。
金瞳殭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他无声的屏退所有人,然后缓步来到她面前。
随着图册上投下来一大块阴影,赵初心连头都没抬,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少女白玉一般的脖颈落入他眼中,金色的瞳子渐渐变得深沉,酝酿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赵初心留意到他手里的软被,她微微勾唇,说:「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他依言放下,还顺便帮她把床给铺好,可人却没走。
他盯着她不放:「真的生气了?」
赵初心漫不经心道:「如果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像畜生一样的关进笼子里,相信你也会生气的?」
金瞳殭尸摸摸鼻子,思前想后也不知该如何抚平媳妇的怒气。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她很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不走。」他想了许久,决定先下手为强。
一把抽走她的图册,他翻身把她压进被褥,仿佛融了许久的思念,生怕她会消失一般,低头就是一个吃人的深吻。
金瞳殭尸的吻毫无章法,没有技巧,更不知何为循循善诱,由始至终,他给她的感觉只有掠夺,一种原始的渴望和力量。
赵初心皱起眉,背嵴牢牢的贴着墙壁,被动的承受着他唇舌间的力道。
「初心,我想你。」他用锋利的指尖割碎她的衣服,当她白瓷一样的肌肤落入眼底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死去的心脏又重重的颤了一下。
他拉起她的手,如同野兽般俯了下去!
就像一个被丢在冰天雪地里,被寒风吹得浑身泛冷的人,他正迫切的想要感受她体内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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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要船戏。
感谢若湾送的3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