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野把人扶起来带到浴室强势给她洗了把脸，让她清醒。


    「别动！」


    聂江野把她手抓住，然后用另一只手给她脸糊上水搓洗。


    凉慕止直唾口水，全身都在反抗，就像一个孩子。


    泼了两把水，聂江野随手拿了毛巾给她擦了擦，带出去。


    「立正。」


    凉慕止使劲地眨了眨眼，清醒了点，便迟钝地做了立正的姿势。


    「向后转，出门，左拐，下楼，执行！」


    凉慕止点头，然后想起什么，迷迷糊糊地转身，「还没谢谢你。」


    聂江野拧眉，思索着她要干什么。


    正在这时，女人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啵唧了一口。


    男人瞳孔一缩，扼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凉慕止吸了吸鼻子，手拍着他的衣服，「谢谢你，小白，我下次再叫你给我妈打电话啊，嘘，不许告诉别人，这是我们间的秘密。」


    被亲懵的男人立在原地，看着她晃晃悠悠地出了门之后，眉头皱了皱。


    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白是谁？


    他扶额，略显烦躁地揉了揉寸头，立时走进浴室里沖澡。


    凉慕止歪歪扭扭地下楼之后，看见两个人在雪地里着急地寻找。


    她挥手，「锦兮！柠柠！」


    「哎哟我的小祖宗！」徐锦兮两人跑过来，一人扶着她一人捂住她的嘴往回带。


    关于昨晚喝酒后的事，凉慕止已经忘记了一干二净。


    她只记得今天是大年初一，可以推迟两小时起床。


    但是，她忘记了今天要升国旗，然后就是首长向众战士拜年。


    当时间快到了，她还贴着枕头睡地香香的。


    乔柠动作最快，也不喊了，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抽出来穿衣服穿鞋子。


    紧赶慢赶地，总算在规定时间赶到操场集合。


    一切按照流程进行。团参谋长先组织大家升国旗，然后便是团首长向大家拜年，与此同时宣布游园会开始。


    凉慕止没啥心情游园，一路打着哈欠跟着她们俩走。


    脑子里回想着刚才聂江野讲话的样子，莫名觉得很亲切。


    好像，她们昨晚见过了面似得。


    但她想不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某个方向，已经没了某人的身影。


    她撇撇嘴，算了，干嘛老是想着他？


    见不到就见不到吧。


    老天随了她的愿，这一直到开春三月，她再也没有再见过聂江野。


    每天重复着上课，出勤，值班各种，日子过得越发地无聊。


    而且，这几天蚊子多了，她连着两个晚上睡不好觉。


    吃完饭，几人准备回宿舍，她挠着手背挠出了血。


    「慕止，那不是首长么？」徐锦兮戳了戳她的肩膀。


    抬眸往前去，前方走来的确是首长，身边还有两个人。


    「首长好。」徐锦兮和乔柠纷纷问好。


    凉慕止迟钝了一下，「哦，首长，昨晚睡地好么？」


    这话一落，徐锦兮两人立刻就憋上了笑意。


    聂江野板着脸，凉慕止立刻改口，「首长好。」


    男人缓缓收回视线，继续跟旁边的人交谈。


    凉慕止默默给她翻了个白眼。


    下午，班长给大家带来了新任务，团里的所有战士于明日要进行今年的首次野营拉练。


    凉慕止要心情美爆了，这意味着可以出军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