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中进步才是值得高兴的事，以你上次所说，你这段时间的练习成绩并不差劲，突然间脱靶就是退步，就是不稳定，你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凉慕止捏紧拳头。


    「而且，你的卧姿和拿枪的姿势还有问题，你还没发现么？」


    「报告，我不觉得有问题！」


    「还犟？」


    「报告！要不首长来示范一遍？」她小嘴倔强地微微噘起。


    等了一会儿，聂江野脸色微微缓和，「看着。」


    他走到步枪前，卧下，托枪，瞄准，射击。


    砰砰砰！


    凉慕止眼皮一震，她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做的，那头的报靶的报出三十。


    三发三十，全中靶心。


    凉慕止有点没能反应过来，接着便看见他有挪到隔壁的位置上，继续打。


    砰砰砰怦怦！


    利洛的枪声落下，又是全中。


    接下来，他又换了一个位置，还是一样的结果。


    凉慕止已经没有跟他争执的底气。


    打了四个靶，他起身走回来。


    「还觉得自己打了49环很骄傲么？」凛然的脸色让人不敢直视。


    凉慕止撇撇子，声音有点弱，「我……」


    踌躇了半晌后，突然觉得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干脆——


    「报告，教教我吧。」


    她有点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珠，「我会好好学的。」


    男人的脸色不见缓和，凉慕止内心忐忑不定。


    「过来。」男人沉沉一声。


    凉慕止暗松了一口气，隐隐有点窃喜。


    「卧姿。」男人出口令。


    凉慕止很配合地卧下去，双手握住枪枝。


    「停。」


    聂江野蹲下来，用手调整她手臂的姿势，「左肘在枪身左下方着地外撑；右手虎口向前正握握把，是正前方，你歪了。」


    帮她调整了下，又道，「手腕自然内合，右肘着地外撑，臂垂直于地面。」


    凉慕止照做。


    「眼睛、缺口、准星三点成一线，集中注意力。」


    他像个家长教孩子牙牙学语一般，对她循循善诱，慢慢引导。语气和眼神虽然仍旧没有亲和，但是他帮她调整姿势的动作轻柔地很，像个羽毛一样。


    凉慕止有点难以专心。


    「射。」


    话音一落，凉慕止扣动扳机，一连打了五发。


    结果是良好。


    「继续。」


    凉慕止本以为他会露出比较满意的神色，结果却是跟刚才没有差别。


    不管她打了好，还是差，他都是一样的眼色。


    第二轮，她的成绩是及格。


    第三轮，是优秀。


    第四轮，又回到了良好。


    起起伏伏，确实不能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继续。」男人下令。


    凉慕止动了动身子，抬起头看他，「报告，我肚子有点疼。」


    其实十分钟前她就觉得肚子有点隐隐作痛，只是那时候还能忍受，所以没说。


    此时，她真的觉得肚子和小腹那里在抽痛。


    聂江野长吁一气，刚要说话，眼神却在她身上定了一下，那一剎那，他的眼神明显震了震。


    凉慕止脑袋一轰，想到了月事，立时在心里数起了日子。


    恰好就是这两天！


    聂江野忽然背过身去，「站起来。」


    凉慕止立刻站起来了，这种事头一回发生在她身上，周围还有很多战友在训练，如果经过，肯定会看到。


    她好想知道，现在屁股后头是什么情况。


    突然，一件外套搭在她的双肩上，码数于她来说宽大，长度正好遮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