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有脾气，但是并不傻。


    「你们两个说，到底怎么回事？」聂江野把视线放在乔柠脸上。


    凉慕止直觉乔柠会说实话，立刻挡在她面前，「首长，这事儿是我干的，我就是闲得慌想扔石头玩，也不知道你会突然出现，你要罚就罚我，别赖别人。」


    这话一落，聂江野笑了一下，眼神里有了些新奇的意味。


    他上下打量了凉慕止一眼，随即开口，「跟我过来。」


    凉慕止身子一震，「去哪儿？」


    「怎么，敢拿石头扔人不敢接受处罚？」


    被这么稍微一激，凉慕止就上钩了，立时松了乔柠的手臂，「有什么不敢的，还怕你不成？」


    聂江野没说话，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前走去。


    凉慕止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回头沖徐锦兮示意，让她赶紧对席云下手。


    徐锦兮这才往席云那边看去，发觉他正在往这边看。


    两人视线一对上，徐锦兮就有了勇气，悄悄地走过去。


    凉慕止看在眼里，点点头，很满意。这才扭回头往前走，哪知，一转头就撞上了一道坚实的嵴背。


    不对，是胸膛。


    抬起头，是聂江野端肃的脸庞。


    她咽了咽唾沫，往后退一步，「我……」


    「脚瘸了眼睛也瞎了？」


    「你才瞎了，老虎眼。」凉慕止嘀咕。


    接着，她就听到男人不悦的呼吸声，特别像她老爸生气时的嘆息。


    她虽然低着头，也有点紧张，但是说到害怕，还真没有。


    在她眼里，军营里的男人就是会吼几个大嗓子虚张声势，其实……还不是那样。


    「你爸爸把你送进来的意图我已经收到了，从此刻起，你要认清一个现实。」


    提到这个，慕止有点犯憷，「什么？」


    「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家，我是你的长官，不是把你捧在手心的父母，我对你永远没有怜惜，只有要求，而你要做的，只能是服从！」


    听到他这么嚣张的口吻，凉慕止骨子里那股唯我独尊的傲气在顷刻间甦醒。


    「跟着走。」男人冷冰冰地下令。


    男人一扭头往前走，身后的凉慕止就沖他的嵴背挥了一个拳头，当然，没敢真打。


    这男人光看块头，她就不是他的对手。


    跟着走了一会儿，两人进去一个办公楼内。


    她跟着他走进一个办公室，看着他取来纸笔，心里在打鼓。


    不会是……


    「五千字检讨，开始写。」


    果然是特么的检讨，凉慕止不服。


    「我凭什么写？」


    她声音很大，过路的士官忍不住往里瞧了一眼。


    聂江野不疾不徐地指出她的错误，「乱扔凶器，意欲伤人，对上级不敬，没有半点当兵的样子，这些都是你应该反应的东西。」


    这种不明不白地处罚一下子把凉慕止的火气勾出来，她气急便捞起纸笔胡乱一甩，「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就是不写怎么地！」


    一阵错乱之后，水性笔惨烈地摔在地上，落地之前还在首长同志的脸上留下了非常深刻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