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赫衍被保叔送到卧室门前时，还没开门进去旁边的门就打开了。乔绾绾从里头出来，看见这一幕急忙上前主动扶住赫衍，「交给我吧，保叔，这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保叔不知内情，当真以为乔绾绾和赫衍是真的，立刻点了头把人交给她。


    乔绾绾本想把赫衍扶到床上躺着，结果门刚打开就被他挥开到一边，自己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我帮你吧。」她上前。


    「出去。」酒喝了太多，赫衍声音一阵沙哑。


    乔绾绾没敢再说话，却也没有出去。自从萧冷的身份曝光，她知道自己那个所谓的「要挟」也不攻自破了，只要赫衍想，随时都能轰她走。


    他现在还把她留在这里，无非就是想借她父亲的力坐上那个位置。除了这些，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赫衍走到浴室门口使劲睁了睁眼，看清了路后才走进去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洗脸。


    洗好了脸，刚想拿毛巾擦擦，乔绾绾已经主动把毛巾递给他。


    他直视乔绾绾几秒，然后自己取了另一条干毛巾走出去。乔绾绾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毛巾不知所措。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她现在也不敢所以「自以为是」。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在赫衍这里，除非是他自愿，否则谁也要挟不了他。


    她默默地跟着他走出去，看到他有了点精神，就说，「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像是害怕什么，乔绾绾说完就朝门口走。


    「你是个聪明体面的女人，怎么离开对你的面子有好处，相信不用我提醒你。」


    突然一句话传来，乔绾绾吓地脸色惨白。


    果然，果然还是这个结果。


    她的脸色难看极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只绷着眼泪盯着门板看。


    过去几天，她为了能留在他身边不惜自降身段，做那些羞耻没边的事情。


    如今，他说赶就赶。


    半晌，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你说你喜欢的人是聂太太，这我相信，但我觉得你根本算不上爱她，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放手别人占有她的人生，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值得你主动争取？」


    这话问出来，后背是良久的沉默。她知道或许是说中了他的心事，否则他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半晌，他回答，「不会是你。」


    一个戳心的回答。


    乔绾绾冷笑了一下，大步走出去，把门甩上。


    当晚，她就自己搬东西离开了赫家。


    有些人爱一人可以放弃自己所有的骄傲，但做不到放下所有自尊。当对方确实无法爱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一开始的冲动与热衷最后都会被冷漠无情所击垮，唯留下一腔遗憾和不甘，留待以后的岁月偶尔想起，嗟嘆几声。


    第861章


    次日，赫衍让厨房早早地准备午饭，给聂江野一家送行。赫母不放心厨子，就亲自上阵指导，林可人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忍不住也跟着进厨房与赫母讨论美食之道，然后，慕止也加入了阵营，原先的几个厨子倒是成了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