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除了调查裴枭在你嫂子被害当日的行程外，其余的先不用动手，今天在这里说的话，出去后一个字都不能提起，就当做从来没有听到过。」


    凉墨想了想，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小心为上，放心吧，平时跟我说话的人也没几个，我不会提起的。」


    聂江野露出温和的笑，「凉若城经常去看您。」


    凉墨脸色凝重，「他有心和你对敌这点我不怀疑，但是说他有谋害小止的心，这点，我不信。」


    他沉了一口气，「不过我也不会跟他提起，这点你放心。」


    「我也不会，哥，你放心！」顾许举了三指发誓。


    「不过，哥，现在知道这些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锦兮撤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聂江野瞥向他，「现在确定裴枭就是凶手？」


    顾许摇头。


    「那就保持原样，具体的等我下周从京都回来再说。」


    他要亲自去京都，确定一个事。


    老婆连他和孩子都不敢认，绝对不仅是因为他可能生活在监控中，肯定是还有更严重的事他还不知道。


    所以，在弄清楚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若是走错一步，后果可能他承受不起。


    还好他今天用戒指主动试探她，她没有拒认到底。


    否则他也不会让人即刻订机票。


    聂江野借了顾许的车送凉墨回家。


    「爸，你也有一阵子不去看早安了，要不今晚跟我回去？」


    凉墨犹豫了两秒，最终点点头，「行。」


    他之所以一直独居在那栋别墅里，是想等老婆回来。


    但今天这番谈话，让他知道老婆并非自愿离开他，而是受人胁迫，所以一直在家里傻等也没有意义。


    空气安静了十多秒，窗外的风景一帧帧地划过。


    凉墨捂着嘴咳了两声，忽然问道，「你跟那个小伙子，是真是假啊？」


    聂江野眉眼染了温柔的笑意，只说，「您会喜欢她的。」


    凉墨不自知地哼了一声，「所以真如新闻那般，你们俩真的是一对？」


    江野嘴角上扬，「嗯。」


    凉墨沉沉地呼了一口气，脸色不大好。


    不过他不能说什么，如今女儿已经不在，而女婿仍然年轻，不可能会单身一辈子，这对人家也不公平。


    至于选择什么样的爱情，他这个岳父的手无权伸到这种事上。


    中秋的月亮明亮圆润，高挂于夜空绽放光芒。


    吃过晚饭，慕止到院子外闲晃，手里捧着手机编辑简讯，敲打了几分钟，还没整理出一个合适的说辞发过去。


    这时，啾的一声，一则简讯发过来。


    【有空么？】


    她迅速回了过去。


    简讯刚发送出去没多久，聂江野的电话便打过来。


    刚通的第一秒她立刻就接听，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奇怪的是，一听到他的呼吸声，刚才还躁动不安的心，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归回原位。


    他低低的笑声传来，「怎么不说话。」


    慕止脑袋还没跟上，便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哦，我在想该说什么。」


    「想到了么？」他似乎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