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品店里，慕止拿起一辆装甲车模型问聂江野，「这怎么样？」


    聂江野看了看，没有说好。


    「孩子的心思变化的快，还得问他们喜不喜欢，否则买回去了也是搁着。」


    他这话的意思……


    在慕止的凝神注目下，他与人视频连线。


    不一会儿，清晰的手机屏幕只钻进来一张白皙英俊的小脸，稚气的五官很立体，隐隐有了聂江野的影子，黑发长了些，梳着往后翻的发型，像一个小绅士，小型男，整张脸都比一年前张开不少。


    「爸爸！」


    清脆的一声爸爸，让慕止整个人猛然晃了一下，使劲捏紧了拳头，才自己镇定下来。


    但是却止不住内心的翻涌，早安喊爸爸了！早安喊爸爸了！


    还喊地那么自然和清脆。


    聂江野脸上浮现温和的微笑，「妹妹呢？」


    「酱！爸爸，我在画画，你看我画的像不像你。」一张俏皮可爱的脸突然挡住早安的笑脸，贴近了镜头，笑嘻嘻地展示着她手里的蜡笔画像。


    岁岁留着小空气刘海，黑顺的头发被人编了几个小辫子，还在上面点缀了几朵向日葵小花，非常清新可人。


    她不喊粑粑了，口齿清晰，笑容迷人。


    慕止感觉自己要哭了。


    只好别过眼睛去看别的地方，心里用裴枭的恶行来镇定自己激动的内心。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岁岁问道，那头还传来一些杂音，似乎是玩具碰撞的声音。


    早安严谨的声音传出来，「明天天气不好，会有雷阵雨，你最好不好坐飞机回来，或者，后天再回来，后天的天气很好。」


    「哥哥，你怎么知道？」


    「笨，天气预报不似说了么？让你只看动画片，迟早变傻。」


    「爸爸，哥哥又欺负我。」


    聂江野整个人都柔和下来，眼角扬着宠溺的笑，「爸爸在给你们挑玩具，这是帮爸爸挑玩具的叔叔，打招呼。」


    镜头一转，直直对着慕止的脸。


    她身子一凛，随即扶了扶眼睛，对着画面里两只突然顿住的小可爱摇了摇手，「嗨，我是萧哥哥，你们好啊。」


    对面两只，愣住，一秒，两秒，三秒。


    突然两个人背对着镜头在交头接耳谈论着什么。


    慕止和聂江野对视了一眼，有点不明就里。


    「怎么回事，礼貌呢。」聂江野的声音略显威严。


    两小只转过身来，早安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哥哥好。


    岁岁看了一眼哥哥，然后才照模照样地跟着喊一句，「哥哥好。」


    慕止一喜，拿着手中的礼物放到他们面前，「喜欢这个么？」


    「喜欢。」


    「那这个呢？」慕止又拿起一个微缩海洋景观的水晶球。。


    「喜欢。」


    慕止笑了，想着这俩小东西应该懂事了，就算她随便拿一件都会说喜欢的。


    她没敢与他们说太多话，将手机还给聂江野，「我再去找找。」


    她永远记着，女儿身上有监听器。


    手机还给聂江野后，她听到岁岁故意压地的声音，「爸爸，你为什么会跟一个男人约会啊？」


    「这很危险。」早安添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