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慕止没敢多说什么，因为考虑到了聂江野的感受。


    聂江野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是我老婆师父，我怎么不知道？」


    赫衍啧了一声，「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那天也似偶然想起，才记得我这里还有聂太太送过的礼物，就叫卿卿送了过去。」


    凉慕止眼神一眯，「真失望，师父，你竟然忘记了我！」


    这话刚说完，她就感受到了聂江野眼神里的危险气息，顿时就缩了回去，还是乖乖闭嘴吧。


    接下来，她就听到这两个男人机械的一问一答。


    聂江野，「怎么认识的？」


    「偶然。」


    「为什么要教她枪法？」


    「同情心作祟。」


    聂江野眸光微凛，「同情心？」


    「聂总啊，说起来，你们俩还得感谢我这个红娘在中间牵线，否则也不会有你们今天这段姻缘啊。」


    「红娘？师父你给我们牵线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暗中迷昏我了么？」听到这些，凉慕止忍不住就从某人后背里爬出来，急急开口问道。


    赫衍点点头，「嗯，当年聂家的老大不是给你下了药么，我看你也单身了二十几年，正好我这小徒弟就在附近，机会难得，就顺水推舟成全了你们，哪知道你们那么蠢，连上个床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好在老天有眼，最后还是让你们结婚了。」


    「什么？！」


    凉慕止的脑袋快凑到电脑跟前了，「当年我偷证据不成反掉贞操是你主使的！」


    聂江野：「……汗-_-」


    聂江野把女人捞回来，脸色还算淡定，「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找了她五年？」


    对面的男人摇了摇食指，「聂总啊，你太把我当闲人了，当年的事纯粹是巧合，那晚之后我就赶回部队，对你们后来的发展一无所知，也是近年才知道你们结婚的消息，可别冤枉了我。」


    「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在暗中窥视王家的眼睛，或许不止我们，你们多留个心眼儿，保不准，那双眼睛现在还在暗处盯着你们。」


    夫妻两人齐齐陷入了回忆之中。


    凉慕止一直都有一种预感，当年除了他们，还有人在旁边，但是她一直把这个当成是错觉。


    现在赫衍提起来，她才知道自己没有错。


    一分钟后，赫衍有事要办，就关掉了视频连线。


    凉慕止恋恋不捨地看着屏幕，还想说，问一下师父有没有向她呢。


    毕竟，在那段时间，她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被打击到了负值。


    赫衍不止传授给她枪法，还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她度过那段充满苦难的时间。


    没有他，或许她撑不过那段日子。


    所以，对于他，她一直都是感恩戴德，日子好起来后，她想过去找他，可终究是一无所获，当时她只知道他的名字，其余的一无所知。


    他就像是下凡历劫的神仙，劫数一过，就返回天庭，对下界之事没有半分的留恋。


    「想什么？」


    她惶惶回神，顿时对上男人那双意味不明的黑眸，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