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直，将浴球丢进浴缸里，嘴里哼了一声，「几分钟前还哭着喊着要我，现在清醒了一脚把我踢开，见过没良心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


    乔柠想反驳，张了张唇，却是一个字都无法反驳上来，中药之后的画面一幕幕清晰地印在她的脑子里，这辈子想忘记是不可能的了。


    难为情，实在是太难为情。


    浴室里有合身的睡衣，就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在这里一样，而非今晚临时送过来。


    这是一栋新别墅，地段在哪儿她都不清楚。


    她穿上衣服走出去，外头烟气瀰漫，男人倚靠于窗边吸菸。


    她皱了眉。


    很不喜欢他经常吸菸这个习惯。


    难道他不知道吸菸有害健康么？


    「看我做什么？说了不给就不给。」他吐出一口烟，眼神微眯。


    乔柠窘迫，「谁想要你了！」


    她慌乱地走开，他挑眉微笑。


    他捻灭了菸头，开了一边窗后，进入浴室沖洗身子。


    风吹进来，吹散了一室的烟味，乔柠看向浴室的门口，心中思绪万千。


    今晚，他明明有机会……她，可是他没有。


    之前的夜晚亦是如此，他们俩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他最过分的事最多就在她身上摸摸吻吻而已。


    今晚，她那么主动，而他仍然把控着全局，没有沦落。


    「哈秋！」


    她揉揉发痒的鼻子，觉得有点冷，拉起被子盖上。


    枕头，床被都非常柔软舒适，温暖地让人迷恋。


    但她却觉得缺了点什么。


    陆红展很快就出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房间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弄什么。


    乔柠的眼睛开了一条缝儿，看见他拿着拿着一把枪在把弄。


    她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原本的衣柜突然拉向一边，露出里头陈列整齐，大小不一型号不一的枪枝。


    就像，谍战片里的画面一样。


    她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深怕他会突然转身，拿着枪指她。


    突然——


    「哈秋！」


    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却看见他徐徐转过来的脸庞。


    手里，还拿着已经上了子弹的枪。


    他拧着眉，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她不由地往上拉被子，想说，如果他向她射击，她就拿被子挡一下。


    「过来。」男人发声。


    她迟缓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向他走过去。


    他的食指轻巧地把转着一把手枪，「会拿枪么？」


    乔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说她当过兵，有过专门的训练，就是以前也喜欢去玩玩射击，练习练习。


    陆红展将手里的枪抛给她，然后拿了一支钢笔放到离她最远的地方。


    他站到一边，「打一枪试试。」


    乔柠咽了咽唾沫，「会引来警察吧。」


    「这里是郊外，而且枪做了消音处理，射。」他的嗓音略有些沉。


    乔柠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屏气凝神地瞄准目标。


    子弹脱膛而出，钢笔西去。


    她脸上露出欣喜，「我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