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若城慢慢道来，「聂氏的外姓股东里面，属黄老先生地位最高，因为他也是创始人之一，而且持有的单人股权在其中排第二，不久前他宣布退休，将名下所有的股权传给了他唯一的儿子。」


    徐锦兮眼瞳一下子睁大，「你是说，凉若城是他的儿子？」


    「没错！他的助手在电话里表明了他的意思，很看重我们，希望能和我们见见面，一起吃个晚饭。」


    说完，席云握住徐锦兮的手，「兮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凉若城现在不仅拥有聂氏的股权，名下还有专属于黄家的所有公司，相当于，他就是第二个聂江野，得到他的重用，我们的翻身之日就来了。」


    徐锦兮眼瞳闪过亮光，顿时激动地闪出泪花，「那我们赶紧准备准备。」


    她一定要看不起她的那些人全都刮目相看，有一天，也羡慕她的位置！


    ——


    滑了两个小时的雪后，凉慕止带着乔柠到周边继续拍照。


    刚才滑雪的时候她已经拍了不少的照片，都很美丽。


    她一转眼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四个人坐车前往用餐的地点。


    凉慕止和乔柠坐在车后座，因为她们俩喜欢拍照。


    乔柠看着她翻着今天的成果，静静地停止她说话。


    突然，凉慕止的声音停了停，将上一张照片又弄了回来认真看。


    乔柠忍不住也凑过脑袋看过去。


    照片里的人是她和陆红展，她站在离镜头比较近的地方撑着滑雪杖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正在给别人解惑的男人看。


    那时的她不知为什么摘下来滑雪镜，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男人。


    照片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一个暗恋高年级学长的学妹在趁人不备的时候，偷看学长。


    很显然，慕止这么精明的人已经看出来了。


    她扭头，眼神暧昧地看着她，「柠柠……」


    乔柠一手将她的手机夺过来删掉照片，「我只是……」


    「只是什么？」慕止凑近，瞅了一眼前方的两个男人，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道。


    只是……


    乔柠突然发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没能回答上来这个问题。


    --


    夜晚的芬兰非常的美丽，冬天来这里度假是个浪漫之选。


    四人选择用晚饭的地方是一个音乐餐厅，优雅而富有当地特色，顾客虽然很多，他们还是订到了最佳的位置。


    刚入座，两个女人就不由自主地往唱台投去欣赏的目光，一个男歌手在弹着吉他，性感的嗓音在娓娓唱着一手深情的外国歌曲。


    「柠柠，他的声音很独特有没有，特别动人。」凉慕止天生就对好听的声音感兴趣，再加上唱的人很帅，她的眼神自入座后就没有离开过那位男歌手。


    但是她没等到乔柠回应，反而听到了一两声不自然的清咳。


    回神一看，就看见乔柠在努力地提醒她，旁边有个醋缸子打翻了。


    凉慕止徐徐扭头看向聂江野，便看见他不甚明朗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