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宝拉那个女人虽然当年确实跟他出席过同一场慈善晚会，但是，他在王家犯错的时候，电视上还放了纪宝拉的镜头。


    但奶奶不可能会拿他的丑事给外人做文章，唯一的可能，就是憎恨他的二嫂，方媛。


    若不是家里人透露，那就是外人。


    知道这件事的外人，也就是当年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人。


    也有可能，是真的岁岁妈。


    但这些都是猜测，他要从纪宝拉那里得到真正的幕后之人，所以才安排她暂时住在聂家。


    防止她会像于嬛嬛那样，被突然弄死，斩断线索。


    现在，她已经开始慌了。


    只要他派人盯准她的动向，便可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之人。


    晚上的时间，聂江野带着他们三人出去逛，主玩亲子项目。


    玩到了八点多，返回酒店。


    凉慕止事先抱岁岁去洗澡，早安被关在门外，略有可怜兮兮的样子。


    今天在飞机上，妈妈竟然叫他今晚和四十九号一起洗澡。


    他才不要呢。


    聂江野正好「路过」，俯视着他，「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没听说么？」


    早安脑袋压下想了下，眼角划过一抹精光，「请你说人话。」


    还没等聂江野发声，他两只小手一摊，「算了，我也不想听了，我要去看电视。」


    聂江野一时无事可干，也坐到可客厅的沙发上。


    遥控器掌握在小傢伙手里。


    电视里播放了一集国外动画片。


    两个男的，一大一小，四只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就连挠手的小动作都出奇的相似。


    早安的黑眸偷偷瞄他一眼，心想着他为什么也喜欢看这么幼稚的东西，而且还看了那么久。


    这时候，不应该无聊地走回房间么？


    两人又安静地看了五分钟，浴室的门打开了。


    凉慕止哼着歌儿抱着岁岁欢乐地从浴室里出来，给小丫头裹上了浴巾，往卧室里走，突然停步，回头朝他们俩看过来。


    「去洗澡，早安，你跟着聂叔叔一起洗，妈妈没空了哈。」


    两个男的，幽幽扭头对视。


    聂江野没跟谁洗过澡，就是在部队的时候，也没有帮人搓过肥皂，当然，也不会给别人机会搓他的肥皂。


    在别扭的注视中，早安收回眼神，「我长大了，我要自己洗。」


    「不行，你会滑倒，而且你也长大了，妈妈是女人，不能再帮你洗澡了，为了安全考虑，你必须跟聂叔叔一起洗。」


    凉慕止的话语透出一股没得商量的语气。


    凉早安再次看向了聂江野。


    聂江野眉心微跳了一下，忽而豁然起身，「走吧，我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跟别人洗澡。


    可是女朋友的话，是要听的。


    「那是我妈逼我的，不是我自愿的。」


    聂江野回眸，「走不走？」


    在四十九号的眼神「威逼」下，他只好从了。


    浴室门一关上，早安看着立在自己前面的男人自顾自地脱掉衣服，顿时有些觉得难为情。


    没两下的功夫，四十九号就在他面前脱光光了。


    一转身，看见他还是揪着衣服没脱，顿时敛眉，「怎么不脱？来。」


    他蹲下，尽职尽责地给小傢伙脱衣服。


    然后，空气安静地有些怪异……


    男人微微直视小傢伙，就看见他的视线一转不转地盯着他某处羞耻。


    「不用看，你也有。」


    说完，他也把小傢伙给扒光了，抱到淋浴下，开了热水，转身摁了沐浴露，蹲下来给小傢伙全身涂个遍。


    突然，他又觉得空气安静地诡异。


    一抬眸，发现小傢伙脸蛋儿有点红。


    「说了，你也有，还看？」他垂下拿着海绵的手。


    早安默默地转过身，嘀咕了句，「还是不一样，我没有黑毛。」


    聂江野：「！！」


    他就知道，跟同性洗澡就是灾难。


    简单沖洗了下，他给浴缸放满了水，抱着小傢伙一起坐下去。


    小傢伙想了下，突然主动拿起海绵，往上面挤了下沐浴露，然后闷头闷脑地给四十九号搓澡。


    聂江野微微诧异他的主动。


    小傢伙突然抬头，「这是我在你家住的房租和其他费用，先付小小一点，等我长大了，再还完给你。」


    说完，嘿咻嘿咻地更加卖力地给聂江野搓背。


    聂江野没作声，就是觉得这孩子挺好玩儿，挺懂事的。


    真是便宜孩子的生父了，要是他也有这样一个儿子，此生满足了。


    享受着小傢伙的服务，他差点没睡过去。


    等出来的时候，被站在门口的凉慕止吓了一吓。


    她看起来有点不安。


    「十五分钟，你们两个男的洗那么久干什么？」


    聂江野没说话，早安也不说话。


    大的抱着小的，小的头顶上还顶了一条毛巾。


    「嗨哟，你们俩怎么那么像啊，头发都不用擦干的么？」她双手各压在俩人头顶上，揉了揉。


    早安顺势从聂江野怀里爬到她身上去。


    「别别，妈妈我还没洗呢，叫聂叔叔带你去穿睡衣。」


    凉慕止拿着衣服进浴室，再次成功熘了。


    出来后，看见三人很和谐地睡在同一张床上。


    大概是她洗太久了，也大概是三人坐飞机都累了，此时，他们各有各的动作，都闭上了眼睛。


    凉慕止觉得此时的首长特别可爱，没有那时候的凌厉杀气，没有不理俗事的粗犷，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爱她的，男朋友。


    她心头一动，便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心头又一动，再啄一下。


    他倏而睁眼，大掌压着她的脑袋，拿回了主动权，加深这个吻。


    温热的舌卷进她的领地之内，肆意掠夺空气。


    她一急，咬了他一下，悄声，「孩子还在这！」


    他意犹未尽，眼神微醉，「你是勾的我，还说？」


    凉慕止微微嘟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突然被他起身抱起，匆匆往外走。


    离开那张床前，还顺手给两个孩子拉上了被子，光等，带上门……


    然后，打开隔壁的卧室房门，再关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地凉慕止都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她抵在门板上，所有话语都被他热烈的吻给淹没。


    原本冰冷的房间迅速升温，两人亲密的声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