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2】


    可明明，他什么都不能承诺她。


    那股盘踞在心头的烦躁，越发杂乱。


    凉慕止闭眼，额头一下一下撞着他的胸膛，「你我都很清楚，这才是唯一的办法，你坚持了那么久，老天会眷顾你，让你老婆回来的，我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就不在这儿耽误我自己青春了，再者，我儿子也不开心，对你的声誉也不好。」


    他无话可说，只觉得呼吸越发难受。


    「聂江野，」她喉咙涨酸地难受，「记得啊，我喜欢过你。」


    ——


    当天晚上，聂江野加班处理完公务出了书房的门，已经一点多。


    回房间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凉慕止的房门。


    洗好澡出来，他又看了眼时间，两点。


    头发好湿，吹吹头发，头发干了，两点十五。


    好像还不困，刷刷新闻，期间打了三个哈欠。


    不经意地抬眸看向时间，已经近乎三点。


    他起身走过去，墨蓝色的睡袍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显得有些凌乱。


    开了卧室门，外室没有人。


    开房门，走廊里没有人。


    关上门，倚在门后的墙边上，等候五分钟。


    门外安静如初。


    一转眼，已经三点多了。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手机，拿下墙上的挂钟检查是不是挂钟秀逗了，烂了。


    拉开窗帘，看着外头灯火阑珊的夜景，仍无睡意。


    而此时，另一边的房间里，凉慕止抱着平板坐在床上刷恐怖片，时不时，被吓地肩头一抖，拿起枕头捂眼睛。


    睡意，全无。


    翌日一早，凉慕止挂着两对熊猫眼起来收拾东西。


    因为要搬家，乔柠今天也跟武馆请了假。


    一出房门，聂江野那边的房间也开了门，她抬眸一看，他眼底发黑。


    难道跟她一样熬了个通宵？


    「真的要走？」他直视她。


    凉慕止错开视线，点头。


    「随你。」


    泛着冷意的一句话落下，他关上房门。


    她正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他的身影从她的敞开的房门前晃过，她扫了一眼，衣服光鲜，发型捯饬过了，看就是要出去。


    聂江野到车库取了一辆车，径直往约定好的地点而去。


    这次的地点，是在射击场。


    叶色几人也到了，手枪嘭嘭的声音不时响彻耳边。


    看到聂江野的身影，叶色摘下装备跑过来，老远地就招手。


    「首长，我今天休假，玩个痛快，咱们几个比几局怎么样？」


    这时，其他的几人也跑过来，听到叶色的话也附和。


    聂江野翘唇，「输了可别哭。」


    他酷爱枪械，尽管离开了军营几年，这些东西倒是不见得生手。


    「嘭！嘭！嘭！」


    「啊？首长你可不可以让一下我这个女孩子啊，说什么这也是我强项啊。」


    「叶子你求谁也不能求他啊，忘了他是出了名的不怜香惜玉了？」


    「还男女同志一视同仁咧？」


    大家哈哈大笑。


    大家玩儿地愉快，只有被调侃的男人闷声不语，凝神盯着靶心，嘭地一声出击！


    这一天，玩到了夜色浓郁。


    大家各自散去，叶色的车突然出问题了，只好搭聂江野的顺风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