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儿子抱起来，颳了下他的鼻子，「你妈我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失败过，连个恋爱都谈不成，走吧，我们也去吃饭。」


    早餐过后，两个孩子都按时去上学，凉慕止回去饭桌上收拾碗筷。


    聂江野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她瞄了几眼，才走过去。


    「昨晚你真的在隔间书房啊？」


    「嗯。」他盯着电视，没有看她。


    「我没有梦游的习惯，昨晚是个意外。」


    聂江野徐徐抬头看向她，幽深的眸子里思绪百转，「嗯。」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就在旁边的桌面上，凉慕止顺手拿起给他递过去，不巧，看见了来电显示：叶色。


    他贴近耳朵听了一会儿，最后嗯了一声，挂电话。


    「今晚的晚餐给岁岁准备就行。」他的眼睛依然盯着电视。


    「哦！」


    这一声哦的火气可不轻，聂江野抬头看去，她已经上楼了。


    夜晚，凉慕止坐在早安的床上给两个宝贝讲故事。


    两个小孩盘坐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听地很专注。


    「小鹿哥哥带着小鹿妹妹找到了一个山洞，他们一直走一直走啊，突然看见前面闪闪发光……」


    岁岁抱着玩具熊，晶亮的大眼睛里装满了好奇。


    半个小时后，岁岁躺在早安大腿上流着口水睡熟了，早安仰躺在后头的玩具熊上，双手放在两边，呼吸均匀。


    凉慕止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便扬起弧度，久久没有落下。


    眼里慢慢有了亮光。


    每次听到岁岁朝她喊妈咪，她心里既痛又甜。


    她的女儿，如果还在她身边的话，应该也是这样叫她，天天围着她转叫妈咪。


    她不愿陷入这样的想念之中，因为这会让自己变得无比脆弱，可是此景，刺激到她。


    走到阳台吹了一下风，心情总算是平复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给儿子盖好被子，然后抱起岁岁去岁岁的卧室。


    照顾好他们入睡，时间已经走向十点钟。


    她看了一眼聂江野的房门，静悄悄的，这时，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不消多时，聂江野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


    他迳自走向自己的房间，没有往她这边看过来。


    想了会儿，她扭动门把进入自己的房间里。


    既然要决定要忘，就别给自己留太多念想。


    聂江野褪去身上的衣服，赤裸裸地走进浴室打开喷头。


    水流下来，冲掉了一身的酒气。


    擦着头发走出去，手里上的微信群显示了九十九加的消息。


    【最爱里子：咱们下次一定要把首长好好灌灌哈。】


    【宋晓笑：得了吧，今晚的量还不猛啊，你看他还能挺着回去，果然是海量啊！】


    聂江野露出笑容，「这帮兔崽子！」


    今晚叶色召集了几个在天州市的战友吃饭，他们曾经都是聂江野的下属，几个人一起聚聚，没什么别的爱好，一上来就拼酒。


    他虽然没醉，但是劲儿大了，冲上脑袋，晕乎乎的，一洗完澡出来就困地不行，刚要躺下睡，叶色就来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