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想着她心情不佳，就没再多言，转身出去。


    「她是谁？」


    他脚步停下，回头，「谁？」


    凉慕止微微鼓着脸，瞥了他一眼，「那个女警察。」


    聂江野愣了几秒，忽而，笑了。


    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起来梳洗，带你一起去。」


    凉慕止掀开枕头，看着他，「去哪儿？」


    聂江野抬手看向腕錶，「十分钟后出来，在楼梯口等你。」


    他出去后，凉慕止一度处于茫然状态。


    去哪儿？


    一个小时后，她跟着他进入警察局，刚进去，就看见昨天那个女人活力四射地朝他们走过来。


    面带微笑，短发俏丽。


    「首长，来的很准时啊，我还想说你日理万机，要不要晚点过来呢。」


    她说完，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瞧她那蠢蠢欲动的手臂，凉慕止没管住自己的腿，忽地往前一步，挡住了聂江野。


    一时，有点尴尬。


    女警察笑容闪过一秒的尴尬，随即笑地随和，指着凉慕止道，「绯闻萌妻！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六营的吧？」


    凉慕止嗯？了一下，回头看向聂江野。


    聂江野下巴向女警察扬了扬，「叶色叶营长，以前教过你们射击，忘了？」


    叶色笑容加深，活力满满，宛若一个刚毕业出来的女大学生。


    凉慕止想了想，尴尬了，还是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对，我想起来了，叶营长。」她笑。


    「什么营不营长的，我现在已经转业了，到警局了，年纪跟你差不多，叫我叶色就好。」叶色笑道。


    凉慕止抿了抿唇，顿时没话讲。


    气氛，挺僵的。


    叶色主动走到聂江野身侧，「对了，首长，你们这个绯闻传了那么久，怎么不出来澄清澄清，这样对你们俩影响也不好呀。」


    她声音挺好听的，就是嗓门有点大，而且很突兀，不像是平时就是大声说话的人。


    凉慕止眼珠到处转，想着兴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澄清过了。」聂江野不疾不徐道。


    「是……么？」叶色瞥了一眼凉慕止，随即笑道，「小止，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凉慕止能说不可以么？


    叶色道，「这件事我觉得你们还是双方都正面回应比较好，不然就连我这个老朋友都信了，哈哈。」她拍了拍聂江野的肩膀。


    聂江野没说什么，话锋一转，问起聂天的案情。


    「首长放心吧，现在所有的证人都已经招供了，龙通地产的老总蒋沖也把所有都招了，聂天贪污贩卖公司机密已经是既定事实。」


    「凉笙儿的案子呢？」凉慕止提了一嘴。


    叶色好一会儿，才看向她，道，「她的案子，嘶，因为证据不足，所以蒋瑜可能不会被判刑，不过你放心，目前警方还在全力破解当中。」


    凉慕止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客气有礼的样子，让聂江野好笑地勾了勾嘴角。


    聊完了案子，叶色提议去吃饭，凉慕止实在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藉口看穆梓川不去。


    「好好跟他谈谈。」聂江野说了一句，就出去。


    叶色在他旁边走着，还是很多话，笑声不断传来。


    他们的回忆，似乎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