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慕止车走到一半,正想着快速回去将身上这一身沾了垃圾味儿的衣服换掉,手机铃声忽然急切地响起来。
是乔柠。
「餵慕止,你在哪儿呢?」
凉慕止戴好耳机,沉稳地开车,「正在回去的路上,对了,穆梓川的事暂且搁一搁。」
「怎么了?」
「回去跟你细说。」
「你先别回聂家了,刚才客栈的人来报,聂天又去那里了,同行的还有上次那个蒋总,这次他们没叫女明星陪。」
闻言,凉慕止不禁深思。
聂天明明知道她和聂江野走地近,为何故意在她的地盘上与龙通的挂名老闆接洽?
其中的原因,要不就是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认为她根本不足以成为聂江野的棋子,第二种可能,便是他故意制造假象,表面上跟龙通的人往来只是为了私事,让聂江野掉以轻心。
按理说,第二种的可能更大些。
她快速开车回到客栈。
夜晚的客栈,流光溢彩,格外美丽。
青墨等候在门口,凉慕止一下车,她就上前汇报情况。
「老闆,他们一直在谈结婚的事。」
下到密室,监控里的聂天和蒋沖,果然只对蒋瑜闹婚礼一事进行严肃谈话。
「你女儿跟我儿子总归是有缘无分,她伤心过度,精神失常我也很过意不去,这样吧,你尽快带她出国治疗,所有费用我来出。」
「唉,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元飞不是小瑜真正的归宿,这才生出了许多麻烦事,有些时候,如果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被人就算想插手,都无从下手。」
聂天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沉默了会儿。
「理所应当?」
蒋沖笑地有些阴,突然拿出一个文件袋聂天看,「蒋某有个办法,一定百分百有效,就是得暂时委屈委屈二爷。」
聂天接过文件袋看,没两秒,突然重重地拍了一掌桌面。
「妄想!」
「二爷先别生气,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这何尝不是一个好法子呢?依我看,这既能帮助小瑜走出困境,又能让别人无法对元飞说三道四,两全其美。」
聂天冷笑,「贪心不足蛇吞象。」
「二爷多虑,我只是为了大局着想,说到底,还是为了二爷你,着想。」
聂天拳头一紧,没搭话。
此时此刻,凉慕止也听出了些不对,他们恐怕并不是在商量如何解决蒋瑜闹婚礼一事,而是藉此言它。
难道她们根本不知道聂江野在这里监视他们,如此说话做事,只是为了稳妥?
那个文件袋里,又是什么东西?
正当她冥思之际,聂天忽地起身,一把将文件袋砸在蒋沖脸上。
「你我是一套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对我而言,跟这个杯子没有什么区别,它能兜水装茶我就好好留着,要是一个不小心敢烫了我,哼。」
他冷笑,瞬间摔了那杯子。
蒋沖这才露出慌乱神情,「二爷息怒啊,我也是为了二爷在考虑,否则再不及时採取行动,恐怕为时已晚。」
「晚?呵呵,我聂天从来不怕晚,这世界上只有强弱之分,没有什么早晚!现在我手握王牌,谁能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