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是一个干瘦白净的小姑娘，背着黑色书包，抱着一个滑板。


    「我可能知道他去哪里了。」


    「！」


    凉慕止找了一个奶茶店，三人坐下来谈。


    小姑娘叫陈艾。


    「我是他隔壁班的，以前回家的路跟他是同一条，其实那天我并不确定他就是去了那里，但他经常去，所以我……」


    小姑娘怯怯懦懦的，不敢直言。


    「你有话就说，我呢就是想了解一下。」


    凉慕止温静的声音慢慢让她安心。


    「小川他每天都会去墓园看望他的爸妈和妹妹，每次都买啤酒去那里喝醉，他不让我跟着，但平时我都会偷偷跟在后面，但那天是月考，他翘课了，我就没去。」


    「是哪个墓园？」


    「城西花岭。」


    「这些你告诉警察或其他人了么？」


    陈艾摇头，「警察除了带走他，什么都没问，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来。」


    嫌疑人被抓，按理应该对他的亲朋好友进行询问，但警察这个做法，简直是已经给穆梓川定罪了。


    凉慕止沉眸。


    「这件事只有你知道么？」


    「大概是，除了我，没人关心他，他经常翘课，已经被警告退学了。」


    陈艾抓住她的衣服，「姐姐，小川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烧你的房子，他很善良，他只是……我求你了，放过他好不好？」


    凉慕止看了一眼她的手，淡声道，「我知道。」


    ——


    花岭墓园挺远，她们两人停好车，在周遭慢走，仔仔细细查看，有没有摄像头。


    按照陈艾所说，穆梓川来墓园的时间点正好跟她房子失火的时间点撞上，如果有证据证明他那天在这里，那他就可以脱罪。


    遗憾的是，周围并没有监控。


    夜色逐渐压下来，乔柠劝她先回去。


    「回聂家吧，早安和岁岁都很想你。」


    凉慕止点点头，她本来就是要回去的，经过昨晚，她已经想通了。


    回到聂家，聂江野正好和岁岁在用餐。


    他背对着她，在给小丫头餵饭。


    「妈咪！」


    岁岁一看见她，张开的嘴巴顿时又合上，高兴地叫了出来。


    他没有回头。


    凉慕止朝岁岁微微一笑，就上去了。


    岁岁拉长了一声嗯，很不解的声音，「粑粑，妈咪好累好累的样子哦，她是不是生病了？」


    男人筷子一顿，脸色微恙。


    他拿过纸巾给孩子擦嘴，「爸爸最后告诉你一次，她不是你的妈妈，你叫错一次，你的小动物就被送走五只。」


    岁岁嘴巴一嚼，犯愁了。


    吃过饭，他去书房处理了两个个小时的公务才上楼准备休息。


    刚走上楼梯，就听到嘭地一声，紧接着就看见凉慕止匆忙的身影朝这边跑过来。


    两人撞面，时间凝滞了几秒，谁都没有说话。


    她先错开了视线，继续快步往楼下跑。


    经过他身边之时，却被他紧紧扣住手腕。


    她猛地停步，却撞进了他的胸膛里，很熟悉的淡香，可她不再留恋。


    没有任何停滞，她很自然地与他拉开了距离，而他也松了手。


    「发生了什么事？」


    看她脸色苍白，他胸腔闷地紧。


    「急事。」


    她没再多说，时间也容不得她多说，匆忙说了一句，就迅速跑下去。


    脚步声噔噔噔地响，很快远去。


    落地窗外，她的车徐徐向大门开去。


    他脸色微紧，转身就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