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说话带着点撒娇，这是他婉转的道歉方式，昨晚不该对妈妈说出那样的话。


    可惜凉慕止的注意点却没有在这上面。


    她看向钟叔，眼神里满是疑问。


    钟叔解释道，「是这样的慕止小姐，少爷说早安之前的幼儿园安全不到位，所以才转了。」


    「我不要跟蠢丫头一个学校，会拉低智商的。」


    岁岁站在一旁，眼神很无辜。


    凉慕止忙捂住他的嘴，摸摸岁岁的脸，「小小姐才不蠢呢，他嫉妒你聪明才那么说的哈。」


    「可是今天在学校，大家都说安哥哥很聪明，好多女生围着他，我想跟他说话都说不着。」


    额……


    凉慕止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承认她生出来的儿子就是那么优秀，到哪儿都受欢迎。


    「嗯……你们都聪明，以后要好好相处，你是哥哥，要礼让照顾妹妹知道不？」她蹲下来嘱咐早安，就怕这孩子又耍脾气把女孩子逗哭。


    早安一皱眉头，「我跟蠢丫头同岁，不是她哥哥。」


    「你是男孩子，同不同岁的都要礼让女孩子。」她边给孩子整理衣服边说。


    早安扭头看向岁岁，「哎，你几月出生的啊？」


    岁岁低头数了数手指，然后很郑重地比了五个手指，「五月。」


    软糯软糯的奶音响亮地冲进凉慕止的耳朵里，让她心脏一紧。


    随即露出柔和的微笑，「很巧啊，早安也是五月生的呢，小小姐是哪天的生日？」


    这时，一旁的钟叔脸色有些怪异，他道，「小小姐是五月底出生的。」


    凉慕止缓慢地点头，颳了一下早安的鼻子，「你五月中出生，所以你还真是哥哥，吶，以后大哥就交给你一个任务，保护好她，好不好？」


    早安瞅了一眼岁岁，郁闷地没说话。


    甩不开就算了，还给黏上了。


    「安哥哥我们去玩儿吧。」岁岁过来扯他的手臂。


    凉慕止也松开了他的手，让两个孩子去玩耍，早安心繫着五神，甩开了岁岁的手飞快地往后院跑去，岁岁只好在后头跑着追。


    一来二去，小腿健步如飞。


    凉慕止望着那道小小的身影跑远，目光却没有收回来，黯淡的目光里藏有一丝哀伤。


    她的女儿，现在到底在哪里？


    「慕止小姐，今天你看微博了么？」钟叔的声音冷不丁传进耳朵里。


    凉慕止慌慌回神，敛下情绪，额了一下。


    钟叔以为她听到了，接着说，「钟叔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为什么喜欢，为什么讨厌，钟叔都是了解的，如果他不喜欢，是不会把她留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的。」


    「我这么说，你听地懂么？」钟叔目光熠熠。


    凉慕止看着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钟叔又以为他听懂了，露出慈祥的笑，「少爷要咖啡，麻烦你了。」


    「好，我知道了。」


    凉慕止没准备咖啡，拿出茶具娴熟地泡了一杯薄荷茶，又准备了一小碟拍黄瓜作餐前开胃菜。


    这个组合非常提神醒脑，她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