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


    可是这省略号什么意思，是代表某种暗号么？


    难道他现在的处境不适合聊天？


    不管是什么，她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了：我不想说话。


    凉慕止想了下，按捺住心情，不再打扰他。


    把手机放好，关了灯，睡觉。


    而另一头。


    格调高雅的卧室之内，只打亮了一盏橘黄的夜灯。


    聂江野被吵醒后，看到凉慕止的消息，他斟酌一下，便发了一个最能代表他心情的省略号。


    在他这里，省略号=心情不佳，你给我长话短说。


    之后，他便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等回音。


    突然想到什么，他垂下眼皮，把手机页面点到铃声设置上。


    很快，就为凉慕止的号码设置了专属铃声。


    他勾了勾唇，溢出极为清浅的笑，然后，继续等。


    这期间，调整了几个姿势。


    然而，手机还是一片静默。


    但他知道，凉慕止没有那个胆子晾他。


    所以，他把手机放到耳旁晃了晃，又拿到眼前看。


    检查，它是不是坏了。


    分针转动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天空出现了鱼肚白。


    男人头靠在床靠上闭眼睡着了，他的侧脸如雕如琢，美地窒息。


    手里还握着一只手机。


    ……


    对乔柠来说，要查五年前那晚在王家值班的人如今的所在，困难。


    但查聂江野五年前的行踪，就易如反掌。


    因为聂江野自从出现在银幕上，就有人将他所有的光荣事迹挖出来。


    「慕止，你看，这是聂江野五年前那天晚上的行程，他在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慈善晚会……」


    凉慕止喃喃了两句，靠近上去，俯身认真看着电脑里的男人。


    对，是他。


    她看了一眼时间，是晚上七点半。


    那时候，她们正在王家屋后做准备。


    「这个会场到王家有一段距离，而且，资料显示，聂江野当晚一直在会场。」


    乔柠的声音有些落寞，说着，小心翼翼地看向凉慕止。


    要令她失望了。


    徐锦兮听闻这个消息，也唉了一声。


    似乎听到了某种心碎的声音。


    凉慕止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她手指抵着下巴，看了电视里的男人许久。


    只觉得一种凉凉的密密麻麻之感在她体内不断侵蚀。


    -


    今天天气不错。


    游人都在海滩上支起了太阳伞，还有几个刺激的拿了滑板钻进海水里。


    凉慕止坐在客栈面海的阳台上，静静地看着那些嬉笑的画面。


    她的目光，时而停留在相互依偎的恋人上，时而，看向用沙子做碉堡的一家三口。


    她在他们身上，看见了她最奢求的东西——幸福。


    从七年前到现在，一直在挽回的东西。


    过程即使艰辛，但她有期待，也会有勇气。


    可这种勇气，却在今天，突然之间，消失了。


    她整个人变得莫名地失落。


    放在旁边的那只暗黑色手机，不知在何时化成了一块大石，沉入她的心里。


    她莫名不想看见它。


    深吸一口气，她侧首拿过一本女性杂志翻看。


    这时，身后谁在轻轻敲门，「慕止，聂天又来了，这次带来了几个男人。」